我收了收神,不知擎苍对此有何想法。于是,便看向了一旁的擎苍,默默不语。
果然,擎苍在感受到我的眼神后,稍稍握紧了我的手“你的意思是,昨夜是有人把你从朕身边儿抬了去的?”
金美人虽见惯了擎苍的帝王之风,可这般冷漠的俊颜,着实还是把她吓得不知所措“皇……皇上……臣妾……臣妾不知……但臣妾绝对没有害柔婕妤啊……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皇上!”
擎苍似乎并没把金美人的话听在耳里,反而是自我好笑般的又道了句“还是说……你患上了夜游之症。你从启祥宫离开,再来到景阳宫。然后潜入柔婕妤的屋内与她发生争执,再到错手杀了她,这一切你都不知情?”
“不……不是的……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与柔婕妤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去害她呢!”金美人对擎苍的说法,自是摆手否认的。
擎苍冷声儿一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究竟是如何出现在景阳宫里的人?若不是你自个儿走着来,难不成,是有人把你绑来的?
还是,你在质疑朕的能力。竟连自己的妃嫔被别人绑了,还一无所知吗?”
“皇上……”金美人被逼得整个人不知所措了起来,这一瞬间,她说什么皆都是错。
金美人极力否认她害了柔婕妤,可若因她的否认就说她是无辜的,那她的手帕,她的人,又为何出现在景阳宫里?
可……若因她出现在景阳宫里就认定她是凶/手。那……一切又太过蹊跷……证据明显不足!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若随意处置了金美人,只怕她的父亲定会不允!届时,擎苍在朝堂上又免不了焦头烂额一番。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也一样怀疑后来人的所为,但却没有一丝怀疑过金美人。她太蠢了,还不够格。
一时间,柔婕妤的事儿便如此卡在了这里,不进也不退。
我没说话,敬妃亦是如此,想必,她的想法与我的一样儿吧?除了金美人自己亲口承认,否则,没人能把她定义为杀/人/凶/手。
众人沉默了片刻,许是擎苍被金美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扰恼了,便开口道“柔婕妤这件事儿朕与皇后自会查明,你莫要再哭哭啼啼的。”
说罢,擎苍又道“只是,有了你染了血的手帕为证,你人又确确实实来过景阳宫,若朕依旧给你自由,怕是后宫诸人会埋怨朕与皇后处置不公。”
“皇上……”金美人一听,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句“臣妾当真是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待把一切都查明以后自会知晓。”擎苍丝毫没有被金美人打动,反而继续冷言“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你收拾收拾东西,上永巷冷宫待着吧!”
金美人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皇上……皇上!”
然,擎苍却再不听金美人的呼唤,只吩咐道“柔婕妤毕竟入宫多年,虽没有子嗣,却也素来安分守己。便晋升为柔嫔,好生安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