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前,小桃平息了一下气息。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梢,面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门也没有敲,随手推开,嘴里故作镇定的说道“南宫琰,刚刚你没受伤吧?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应该……”
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停了下来。
小桃有些呆滞的望着面前的画面,裸露着上身的南宫琰,双手暧昧的环绕在他胸膛的清纱。
俊男美女,如此般配,般配到刺痛她的眼睛。
看到小桃,南宫琰顿时有些慌乱,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定然是让她误会了。
只是这慌忙的神情看到小桃的眼里俨然成了令一个含义。
他慌乱什么?
和自己孩子的娘抱在一起,有什么好慌乱的?
应该回避的是她这个不知好歹,打乱别人好事的家伙吧?
“不好意思,我忘记敲门了。”一瞬间,苦涩,悲哀,嫉妒,翻滚如潮,几乎把她淹没。但是面上却还是摆出了一副波澜无惊的摸样,她总要留给自己一丝自尊。
她应该这样吧?退出,然后大度的为他们合上门?
只是为什么心却痛的无可抑制呢?
“马爱桃,你给我站住!”慌乱只是一瞬,南宫琰马上回过神来,看到小桃面无表情,顿时气又冲了上来。
这个女人一向就是这么不相信他!
“王爷是要怪罪臣妾,打扰你们的好事?”小桃眼中有痛意闪过,讽刺的淡笑,说到好事两个字时,语气尤其重。
“她只是给我上药。”怒视着小桃的双眼,南宫琰咬牙切齿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清纱,眼神闪烁一下,露出一个害怕的表情,怯怯的说道“王妃,你不要误会王爷,都是清纱的错。”
楚楚可怜的表情,配上绝美的容颜,及其容易勾起男人的怜惜。
小桃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清纱,这个女人当着如表面那么柔弱?什么也不要求,一直示弱,却带着孩子找来。怎么看怎么诡异!
女人对女人的直觉一向十分准确,不知为何
,小桃总觉得这个清纱大有问题,而且十分虚伪!
“和清纱没有关系,是我让她来的。”南宫琰看了清纱一眼,有些不忍。无论怎样,清纱总是无辜的。
这么说,还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吗?
小桃很想大声质问,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柔弱,他护着她。怎么看,自己都是那个坏女人。
她怎么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嘴角泛起苦涩,小桃收回自己的目光,突然有种很累的感觉。
她真不明白,这么久,她一直在坚持什么。
爱上他,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不爱他,却是一生的事情。
他一直在埋怨自己不相信他,斥责自己无理取闹。
可是,他又何曾给过她安全感。
不可否认,他是个好情人,可是,却并非她渴望中的好老公。
他的小妾,爱慕他的女人,多不胜数,她要怎样才能真的相信他?
或许,他永远不懂。
自己介意的并不是他们之间有个孩子,而是他从来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过自己,他爱她。
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
是否,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所以不吝啬的给他他的宠爱。
而如今,这份宠爱也要分给另外一个女人了。
“小姐,擦伤药我拿来了!”春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高举着纱布。
“春天,你来晚了,我想王爷已经不需要了。”小桃垂下眼睑,不愿再去看眼前的两人,淡漠的说道。
她在他的生命中也是迟到的那个,有了清纱母子,他应该也不需要她了吧?
药?纱布?
南宫琰微愣,她是来替自己擦药的?
顿时,后悔把他席卷,早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清纱来为自己包扎!
现在可好,不仅没有享受到小桃的关心,反而弄巧成拙,让她误会。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清纱却抢先说道“王妃,刚刚奴婢已经给王爷包扎好了。您不必担心了。”
是啊,有清纱,还要她干什么?
自己真成了多管闲事了!
“奴婢?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拿着纱布的春天有些疑惑,她感觉这气氛有些诡异,而且小姐周身有种浓重的悲伤,让她顿时对眼前的清纱充满了敌意。
“我是子墨的娘。”清纱轻柔的笑了笑,乖巧的看向南宫琰“王爷,清纱先下去了,子墨自己一个人会害怕。”
想起那个小小的人儿,南宫琰的面色缓了缓,点头道“快去吧。”
好一个郎情妾意!
冷笑一声,小桃漠然的看着清纱离去,一言不发也转身就走。
“小桃,等一下。”南宫琰一急,连忙开口。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略带嘲讽的语气,小桃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南宫琰一窒,眼目转了转急中生智的说道“大夫说了,这药晚上还要再换一次,到时候你要来!”
霸道的语气还带着一丝孩子气,却没有让小桃有什么动容,她冷冷的看着南宫琰,讥讽道“怎么,清纱的手艺不好吗?有她在,好像用不着我吧?”
“小桃。”南宫琰叹息,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这件事情如果再不解释清楚,他们之间恐怕真的要越走越远了。
“你晚上一定要来,我有事情给你说。子墨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的责任。晚上我会给你说清楚,我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顾忌到春天还在,南宫琰只好含糊其辞的说道。
“你说什么?”小桃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在南宫琰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苦笑,她震惊的倒退几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这比刚刚玄空大师告诉她问天前辈的事情更让她吃惊!
她一直想找的同类,就在自己身边?
“晚上我会全部告诉你,现在你不要和我生气了。”看到小桃震惊的模样,南宫琰的语气软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自己没有早早的告诉她这件事,总归是不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