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双看着焉冉的动作,明显是个练家子,他眼眸半眯,危险的盯着焉冉,“你会功夫?”
焉冉嘴角勾起,手指把玩着那密匙:“公子,原本我们就说好的,我给公子密匙,公子给我解药,公子现在这是干什么?不想要密匙了?”
云无双看着焉冉一副吃定他的模样,心中恼恨不已,眼神狠厉的瞪着焉冉,再也没有了以往温柔多情的样子。
焉冉看着他握着双拳努力压抑着的样子,更是闲闲的后退到桌上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焉冉这时候肯定已经千疮百孔了,云无双气闷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
“你先吃一颗。”焉冉可不是傻子,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云无双那个恨啊,他居然被这个女人骗了,她不仅身手了得,还机敏非常,更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忍耐力,三个月前,这女人扛着蛊毒发作,生不如死都不说出那个秘密,如今,她要真的解了蛊毒,那他还有什么机会知道那个秘密!
这解药,不能给她!
“难道公子真的不想要这密匙了?”焉冉露出遗憾的样子,“那我只好将密匙还给大将军,并告诉他,兵部侍郎之子通敌卖国……”
“住口!”云无双低喝一声,自己吃了一颗药丸,然后又倒出一粒递到焉冉面前。
一手交药,一手交密匙!
可是,焉冉还是低估了云无双,焉冉解药到手,马上装入特制的药瓶,谁知,无无双却忽然欺身而上,想要捉她,焉冉大惊,侧身一躲,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划了出去。
云无双那一下没有抓到人,而焉冉的匕首却划了过来。
云无双更怒了,变抓为拍,一掌狠狠的击在焉冉的肩头,而他的手臂也结结实实的挨了焉冉一刀。
焉冉只觉得肩膀的骨头都要碎了一般,一声惊呼破口而出,身子倒飞出去,跌在贺苍南的身上。
晕迷的贺苍南被砸得呻/吟了一声,房中三人均是大惊,焉冉一个翻身躲了开去。
云无双脸色发黑的看着染上鲜血的手臂,又瞪了焉冉一眼,低喝一声“走”。
而他身后的悦莹却随手扔了一粒药丸射向烛火,只见那药丸“呲”的一声,化作一阵淡淡的烟雾,眨眼之间,房中已经没有了云无双和悦萤的身影,只余一股异香,充斥在鼻端。
焉冉捂着肩膀想从贺苍南的身上坐起来,可是,还没有站起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她浑身的力气在流逝,口干舌燥,体内有异样的躁动在流窜,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她中招了。
焉冉恨恨的看着那已经消散的烟雾,心中开始问候云无双的祖宗。
脑子里开始乱哄哄的一片,这时,地上的贺苍南却慢慢的转醒过来……
焉冉心中哀号,尼玛,这什么药啊,药效这么快,要不要这么狗血啊,肩膀的疼痛让焉冉终究保持着一丝神智。
贺苍南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因为衣服被焉冉扒光也没有穿,练武之人赤/裸的身体非常之健硕,肌理分明,线条流畅,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焉冉使劲儿的敲敲头,焉冉,你疯了,居然对着裸男发花痴,虽然睡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眼前这枚……好吧,其实外型上还是不错的,但是,她不喜欢这样被人拿捏的感觉。
这时,贺苍南却已经摇摇晃晃的向她走了过来,总是淡漠的脸上涌现出可疑的潮红,锐利的眼眸此刻也变得迷蒙,染上了情/欲的色彩,“水月姑娘……”
焉冉低声的咒骂了一声,她也中了那玩意儿,如今,她的情况估计和这男人差不多了。
看着那男人越走越近,焉冉挣扎着翻身坐了起来,可是,贺苍南却已经扑了过来。
焉冉面上划过冷厉,身子一斜,男人扑到了床上,她已经趁机用力的拉下纱幔罩在男人身上,然后向外面跑去。
可是,才跑了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拉住了,焉冉拿起多宝阁上的花瓶反手狠狠的砸了下去……
焉冉终于还是跑了出去,虽然她走得跌跌撞撞,但,非常幸运的是,一路上,居然都没有遇到一个将军府上的侍卫,体内的躁动让她很难受,如果不散去药力的话,她是逃不了的。
想到这里,焉冉咬咬牙,向着进后院时路过的荷花池走去。
……
月光下,清凉的湖水中,女子破水而出,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水中,如玉的脸庞上眼如黑宝石般晶亮,晶莹的水珠从发顶滴落。优美的玉颈,诱人的锁骨,白纱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让人血脉喷张的香艳美好!
月色清辉下,那女子美好得如梦似幻,出水芙蓉也不及她万分之一的美好。
岸上某处暗影中,清冽如雪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低低的响起:“月雕,去找一身干净衣服来。”
月雕愣了一下,很快离开了。
……
月光如轻纱一般铺陈在湖面之上,焉冉静静的享受着这冰凉,体内的燥热在慢慢的平息,半个多小时之后,焉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焉冉就发现了个让她郁闷的现实。她今晚穿得舞衣本来就薄,如今被水一泡,直接成了透明的了,她出水的话那就和没穿衣服一样了。
焉冉无力望天,她不想裸奔啊!
“丫头,需要本公子帮忙吗?”忽然,那个熟悉又可恶的声音在岸边响起。
焉冉一惊,循声望去,岸边树影中走出一人,骇然正是早先离开的冥公子。
“你没走?”
Wωω ◆ttκá n ◆c○ “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会生病的?”冥公子一脸关切样子,目光却毫不掩饰的瞄向她的胸口,盈盈水色下,那一对雪白挺拔浑圆,随着水波荡漾着。
明明应该很猥琐的目光,可是,男子就是能做得坦坦荡荡,让焉冉生气不起来。
焉冉没有尴尬和害羞,更没有试图掩藏什么,因为她敢肯定,该看的,不该看,这男人肯定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