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烟,那天我叫你传话,你到底把话带到了没有?”赵婉婉将绿烟唤到眼前,单刀直入的问道。
绿烟心里一慌,小姐从来不会用如此的神情说话。“奴婢是一句不漏的带到了,那紫玉也说了,会跟表小姐说这件事情的。”到底哪里出错了?她明明把话带到了。
赵婉婉不信,如果真把话带到了,没有理由这件事不闹将出来。她微微抿着嘴,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了?那谣言已经传了出去,苏府的人不可能半点动静也没有,不行,她得去一趟,亲自去看那个苏绛唇,看她到底在捣鼓着什么。
绿烟见赵婉婉往外走,急忙道:“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苏府,难道我还能去哪里?”赵婉婉不悦道,如果不是这个死丫头办事不利,她也不用亲自跑一趟,唉,没有办法,谁让她是个孤女,还摊上这么一个老太婆做自己的祖母,只能够万事靠自己了。
“小姐,你不能去啊,万一老太太知道了,小姐就有麻烦了。”绿烟对老太太十分的畏惧。
赵婉婉面色一沉,这是什么话?难道老太太是主子,她就不是主子吗?她做事情,几时轮到别人指手画脚的?
九俗顾顾梅顾四。“绿烟,我做什么事情,自有我自己的盘算。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就好了,别对我指手画脚的,你还不够格。”长长的指甲在绿烟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赵婉婉这才满意的转身。一个老太太,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要不是眼下还用得到她,她赵婉婉才不会伏低做小。
绿烟抹了抹脸上的血痕,眼里闪着泪花,她不过是一片忠心,落到小姐的眼里,居然是指手画脚,偏偏又不能争辩,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轮不到一个奴才来争辩——
苏绛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不知不觉的就拂过自己的嘴唇,昨晚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场梦,如今醒来,她都不敢相信是真的。那个苏锦真的出现吗?蓦然,她的眉头一皱,昨晚上的事情一定不是梦,要不然的话,她贴身穿着的肚兜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一想到这里,苏绛唇的脸红的跟晚霞一样,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如此的鲁莽,如此的放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就恨不起来,反而对他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和前世对宋子俊的感觉完全不同。不行,她不能任由自己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好人家的女子,哪个会像她这样,想着这些腌臜事情?
琥珀一进屋,就看到苏绛唇坐在镜子前发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啊。于是她步上前道:“小姐,是不是脸上的妆画得不好?是胭脂画得太浓了,还是说眉毛画得不好看?”
苏绛唇猛的一回神,然后笑着道:“没事。不过是照照镜子罢了。”4633832
琥珀不信了,好端端的对着镜子半天做什么?再瞧她的脸色,分明红的跟一团火似的。琥珀担心了,万一小姐病了,那可是一件大事,于是她的手轻轻摸上苏绛唇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这额头不热,可瞧着小姐的脸色,怎么红彤彤的?”
这话一出,苏绛唇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着了火似的,于是她道:“在屋子里呆久了,难免有些闷得慌。”
琥珀一听这话,就对身边的那些丫鬟斥责道:“怎么伺候的?小姐在屋里闷得这么久,也不懂得开窗通通风?一个两个的,跟木头人似的,小姐要你们这些木头人做什么?”
这顿排头下来,屋里的小丫头立即醒悟过来,开窗的开窗,出去摘花的摘花,还有一些丫鬟,拿出香炉,点了檀香,借着香气驱散屋里的闷气——
金玉阁里,苏锦望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有点手足无措。虽说他从小在侯府里长大,可到这种地方来买东西还是头一遭。
自从昨晚见了苏绛唇,苏锦越发的坚定自己的想法,这辈子,他定要娶苏绛唇为妻子,不管多难,他都要努力去争取。当然,当务之急,还是要洗清镇远侯府的冤案,不然的话,他凭什么去迎娶她?想着昨夜短暂的温存,他的心里热乎乎的,他能感觉到,苏绛唇并不讨厌他。他的袖子里,此刻还揣着她的肚兜,上面还有她的体香,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笑意更深了,本来想着去看望妹妹,结果先遇到她,后来时间紧迫,他也不敢逗留太久,就急匆匆走了,连珍珠的一面都没有看到就溜出苏府。
不过,他并不担心珍珠,王伯在苏府也有眼线,如今的珍珠做着是一等大丫鬟,除了身份差了点,待遇差了点,其他的方面,倒是不错,当然,苏绛唇对珍珠也的确是另眼相看,选的差使,都是适合珍珠做的。珍珠在苏绛唇的身边,苏锦一点都不担心。
苏锦选了半天,也没有选出合意的东西,一旁的掌柜看了,就上前问道:“这位客官,你要买什么东西?”
来银楼的人,多半都是来买金银首饰,这个公子看了半天,似乎也没有见到他对哪样金银首饰感兴趣,难道只是过来开眼界?
“金玉阁的东西,在平州城可算得数一数二。”掌柜见苏锦买的意愿还是不大,继续游说道:“出了这家店,去别家看看,保准你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货色。”
苏锦微微一笑道:“掌柜的,实不相瞒,在下刚跟大户人家的小姐订了亲事,今日过来,是想寻几样像样的首饰送过去,聊表寸心。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东西送过去,才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