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闻言,捏紧了手心,这就是为什么苏锐对孩子冷淡的源头,哪个男人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即使是气话,只怕也是彻底失了老爷的心。
“太太,老爷回来了,在厅里等太太过去。”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小丫鬟急促的声音,宋氏和宁嬷嬷对视一眼,这个时辰,老爷怎么回来了?
苏绛唇正歪在榻上,拿着绣绷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掀珠帘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是珍珠。
珍珠面色不大好,疾步上前行了礼,然后低声道:“老爷在太太屋里发了好大的脾气,据说,摔破了三个上好的青花瓷茶盏。”
苏绛唇的眉头顿时拢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珍珠见苏绛唇没有出声,就继续道:“屋里的丫鬟都被遣走了,不过,奴婢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在香嬷嬷的屋里发现了益母草。”
苏绛唇挑挑眉,道:“益母草?!”这东西是稀松平常,值得父亲发这么大的火。
珍珠犹豫了,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吧,你又听到什么了?”苏绛唇调整了一下靠枕的位置,继续歪着。
“奴婢听人说,六姨娘的死,和益母草有关系。”珍珠低声道,“有些婆子甚至还说,是太太故意让小姐病倒了,好让老爷迁怒于六姨娘......”还有很多难听的话,比如说,府里传六姨娘的孩子不是老爷的,也是太太指使的。这种事情,最关乎体面,难怪作为一家之主的老爷会如此生气,死了一个妾不算什么,但是自己的妾有私情,那简直酒是打了老爷一个响亮的巴掌。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在下人之间传开了,那就是当家主母管教不严所致。
苏绛唇坐直了身子,冷着声音道:“让你说,你就说,遮遮掩掩做什么?”
珍珠闻言,一怔,然后醒悟过来,就将听到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一次。原来,今天有个丫鬟要搬到香嬷嬷原先住的屋子里,然后在收拾箱笼的时候发现了益母草,红花这类东西,然后,这个丫鬟就禀告了府里的管事,那个管事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二姨娘,也就是萍姨娘,萍姨娘就告诉了老爷。
难怪父亲会生气,这益母草和红花都是不利于婴儿的药物,香嬷嬷是母亲的人,有这些东西,无异于告诉别人,那是母亲授意的,母亲不愿意妾室生下庶子庶女。父亲求子心切,这关头出这种事情,那等于是在父亲的心里戳了一把刀。
苏绛唇理解父母各自不同的立场,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之间产生不可弥补的隔阂,再说,这府里隐藏的黑手,只怕恨不得将整个府搅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