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等人并未跟我们一起回市里,他要带人直接回总部,所以我们半路便分开了。
回到市里我们先好好的休息了一天,然后我们便带了聚罡盘出了市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准备把我体内的那一刻罡气种子取出来分给张蝉和关含霜。
虽然不是用聚罡盘吸收地气,但使用这玩意儿动静还是有些大,在市里容易被发现,还是到郊外安全些。
这枚罡气种子所蕴含的罡气十分的充足,估计那人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才有人来取走这枚神宵印和罡气种子。
吸收的过程也相当顺利,我借此成功的冲开了膻中穴了,进入了溶穴聚神的下一个小境界,罡气种子当中的大量罡气都分给了张蝉和关含霜,两人也凭借这些罡气修为再进一步,距离溶穴聚神也不是太远了。
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抓紧找到一块上等的雷击木借此学会木雷之术集齐五行之雷准备着手研究神宵雷法了,溶穴聚神已经进行了大半,要是在学不会木雷之法我怕是接下来的修为更是难以寸进。
可惜的是关含霜走阴一脉的宝库当中并没有雷击木,张蝉帮我请秦庆元打听哪里有上等雷击木,到时候我们可以花大价钱去试一试。
其实按说这雷击木小酆都中肯定是有人卖得,但我们去哪里时间太紧又诸事缠身没机会去花时间打听这些,不然这一次说不定就买回来了,现在小酆都是不能去了,如果没什么消息只能在另寻他处了!
吸收了这枚罡气种子之后我们回到市里稳定了一下修为,然后便启程去找燕依的师妹了,张蝉要去找她求证,我则需要找她问一下关于神霄派的事情。
来之前张蝉已经提前联系了燕依,我们去的时候这一位已经等候多时了。
燕依还是那副老样子,把我们迎进去之后给我们沏了杯茶。
“张蝉你这次如此着急的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这一上来还没等张蝉先发问呢,燕依就直奔主题了,张蝉从进来之后坐哪里就神情恍惚的,燕依这种冰雪聪明的人肯定一看出些什么了。
张蝉怔了怔,道:“师妹我想知道一些关于黑天魔教的事情。”
燕瞳孔微微一缩,“黑天魔教?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张蝉也没绕弯子,道:“我这次出门听到一些消息,是关于黑天魔教的,他所说的与我听到有一些出入,我想跟师妹求证一下。”
燕依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人是怎么说的?”
张蝉犹豫了一下,便把之前李飞跟我们所说的一些关于黑天魔教的事情挑拣着说了几件,燕依起初神色来稍淡定些,但到了最后却有了几分不自然,看来李飞所说的应该并不是假的。
张蝉说完之后燕依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才缓缓道:“跟你说这些事的人知道的倒是挺多的,虽然细节处有些出入,但整体来说是没错的。”
“师妹的意思是这些事都是真的了?”张蝉绷着脸问道。
燕依点了点头,“是的。”
“可为何当年师父跟我说的与你知道的并不一样?”张蝉冷着个脸问道。
“这不怪师傅,他所知道的就是告诉你的那些,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爷爷的关系,与师傅无关。”
我一直以为张蝉和的师傅就是燕依的爷爷,但现在听燕依这话好像并未如此,燕依的爷爷是茅山的高人不错,但与张蝉应当不是直系的师徒关系,难怪燕依也一直不怎么承认张蝉是其师兄,他俩这关系还挺复杂。
张蝉愣了一下,“你确定?”
燕依点头道:“师傅心思单纯,你应当知道他不会在这上边说谎,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这也算是茅山甚至是道上所有参与当年之事门派的机密。”
张蝉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似乎在衡量燕依所说的话。
我心中暗叹了口气,张蝉既然心中开始去衡量这话,这就说明他已经跟燕依之间产生了隔阂,不然是不会去衡量这些话的。
“好吧,是我误会师妹了。”张蝉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燕依的话。
燕依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似乎对于张蝉是否相信的态度都不怎么上心。
“张蝉我见你最近修为精进不少,希望你能保持这个势头继续修炼下去,很多事确实不如你知道的那样,但你以前的你疏于修炼,知道的太多反而也是一种负担,等你修为上去,很多事你自然而然就能接触到,毕竟关于黑天魔教这事。”
我嘴角微微一抽,听燕依这意思感情是人家都对之前吊儿郎当的张蝉失望了,觉得他一辈子可能都禁法入不了门所以便懒得说太多了。
张蝉这段时间的修为提升也是赶鸭子上架啊,要不是我和关含霜的事情太多他被硬推着往前走,说不定好现在禁法还是没有入门呢,这家伙对于修炼确实太不上心了。
其实这也不怪张蝉,他头顶上也没啥压力,所以这种得过且过的日子之前倒是也混的风生水起,换做是我的话最开始的时候如果没有秋莲的事情压在头上,或许我也仅仅就是学点儿小手段在医院混的风生水起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下去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生来就有崇高理想的。
小富即安的心理并不丢人,红尘俗世,这只是众多普通人的最朴实也最纯真的理想而已,很多大人物不也都是一步步被逼出来了。
张蝉听到这话脸色那也是相当精彩,良久之后才重重的吐出了口气道:“难怪师妹一直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原来是嫌我修为太低不求上进。”
燕依肃然道:“不承认你师兄的身份与这无关,当然嫌你不求上进倒是真的有,师傅的禁法之术博大精深,修炼有成之后不说独步天下,但是也能威震一方了,你的他真传,天天不思进取倒是瞎混对得起师傅当年选你作为唯一传人的良苦用心么?老人家选你是想让你继承并发扬光大他的衣钵,而不是就此埋没了他老人家一生所学堕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我心中略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燕依和张蝉倒是撕了起来,听燕依这话她是有些怨气的,在结合之前的话和两人的身份,我大致推理了一下。
大概当年燕依和张蝉在一个高人膝下学艺,但最后那人却选了张蝉作为自己的衣钵继承者传授了自己的禁法之术,但燕依就没得学了。
两人毕竟一起学过一段时间,张蝉便跟燕依以师兄妹的身份互称,但燕依自认为没能习得禁法得传衣钵不算是那人真正的徒弟,所以也不承认跟张蝉的师兄妹关系。
后来又看到张蝉天天吊儿郎当的不学无术,学了高深的禁法却不思上进专心与修炼,所以才滋生出了些明珠暗投的怨气,当然燕依这人应当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她有怨气不是嫉妒张蝉,而是心疼师傅一生所学不能得意发扬光大。
张蝉还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道:“师傅当年传授禁法的时候就说了,修炼随缘强求不得,也没要求我怎么样啊。”
燕依哼了一声,“话虽如此,但你你觉得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师傅么?别的不说,我且问你这么多年在道上厮混你敢正面的报出师傅的名号么?”
我嘴角微微一抽,燕依这话真是说道我们心坎里去了,张蝉这货跟我们关系如此莫逆都从不跟我们说自己的师傅是谁,搞得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师傅是谁,而且我和关含霜入行晚,道上的事情又知道的少,在加上禁法又神秘,我们也猜不出来。”
“那只是我觉得他们不配知道师傅的名讳。”
我和关含霜齐齐的看向张蝉,虽然知道这家伙是故意在嘴硬,但我俩心中也气啊,妈的难道我和关含霜都不配知道。
燕依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跟我胡搅蛮缠,想必你这两位朋友也不知道吧?你心中要是问心无愧的话为何不敢报出师父的名讳?不过你现在修为精进不少,这说明你也开窍了,以后在道上行走大可不必在躲躲藏藏平白让人笑话,你虽然是师父的弟子,但好歹也跟我爷爷待过一段时间算半个茅山的人,有着两重身份,你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我极力忍着笑,燕依这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话,说的张蝉是一愣一愣的,得亏张蝉还天天以人家的师兄身份自居,我敢他给燕依当个师弟人家都嫌丢份,给人当个师侄倒还差不多。
张蝉被说的也有些懵,沉默好久之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燕依道:“知道就好,道上现在进入多事之秋,你入行就可能独善其身,修为高些也好保命,我不想几十年之后同门之后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张蝉闻言一喜,“这么说师妹是承认我这个师兄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