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玉回到玉华宫,想着慕容瑾维护红柚的神色,咬牙切齿。
汀兰汀月道“娘娘,奴婢们粗略的看了一下淑妃宫中的布局,似乎没什么不妥。”
“能不能把人安插在她的房内干活,贴身宫女是谁?”楚含玉问道。
汀兰说“贴身宫女是青莲和青苏,都是淑妃从西昴国带来的,之前让人去试探了一下,她们都是人精,看起来嘴巴很严,还会反过来套话,若是不谨慎,容易被利用。”
听着青莲这个名字,楚含玉叹了口气,之前也有个青莲照顾她,只可惜那个婢女已经死了,楚含玉惋惜不已。
“暂时派人盯着吧,不只是淑妃,她的婢女也盯着。”楚含玉看样子要找其他的办法了!
“是!”汀兰点头。
楚含玉简单的用了早膳,洗洗手才抱着琚儿玩,免得在淑芳宫染了病气过来。
想着慕容瑾生病了由着红柚贴身照顾,楚含玉便嫉妒吃味,一整天无事便看着药典,希望尽快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慕容瑾生病在床上躺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感觉身体好了些,他用了晚膳后,让红柚陪着他去御花园走走。
楚含玉抱着琚儿在御花园玩够了,正要回玉华宫,就看见慕容瑾和红柚走来,两人举止看起来不是很亲密,并未手拉着手,手臂挽着手臂。
不知道再说什么,慕容瑾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倒是红柚有些敷衍。
楚含玉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怀里的琚儿眼尖的看见了慕容瑾,激动的在她怀中蹦跶起来,惊喜的指着慕容瑾“啊啊啊......”
楚含玉知道他的意思,看见慕容瑾了,想要他抱。
他不是病着,怎么不好好躺着卧床休息,竟然出来走动?
楚含玉皱眉,抱着琚儿远远的看着,不走近,免得过了病气,她安慰说“琚儿乖,父皇有事,我们不要去打扰,等过两天再说好不好?”
“呜呜......”琚儿不高兴,才不会听她劝说,见他们走远了,扯着嗓子嚎哭起来,说好的乖巧可爱懂事不哭不闹呢?
“琚儿哭了?”慕容瑾听见哭声,循声望去,红柚本想把人往那边带走,不和楚含玉撞上,谁知道那个小屁孩居然哭了,还哭得那么大声。
红柚看着哄着小屁孩的楚含玉,暗暗哼了一声,哄什么哄?有本事别弄哭孩子,明明就是故意的,还一副无辜的模样,真是过分。
慕容瑾大步流星的朝着楚含玉走去,一边哄着琚儿,一边埋怨的睨了楚含玉一眼,仿佛她嫌弃她不会带孩子“怎么回事,好好的哭什么?来,琚儿乖,父皇抱抱。”
楚含玉没让慕容瑾抱琚儿,手一挪,还远离了慕容瑾好一段距离。
惹得慕容瑾不满“这是做什么?”
楚含玉目光炯炯,一脸认真的问“皇上身子还未痊愈,若是过了病气给琚儿,让他风寒感冒,头痛脑热怎么办?”
慕容瑾“......”
“啊啊啊~”
琚儿却想要慕容瑾抱,小手伸着,满脸期待,肉呼呼的小脸,招人喜欢极了,慕容瑾恨不得把人抱在怀中,好好的亲一亲。
慕容瑾咬了咬牙,被楚含玉说的无言以对,他忍痛看着想要他抱的琚儿,叹了口气“抱走抱走,等朕身子痊愈了,你若是不给朕抱着琚儿,朕跟你没完!”
“那就期待皇上身体痊愈。”楚含玉笑眯眯的说完,边走边哄着琚儿。
小家伙趴在她肩膀上,委屈巴巴的,睁着大眼睛盯着慕容瑾,黑溜溜的眼眶含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红柚瞧着慕容瑾满脸疼爱的模样,再想想从小没享受过父爱的自己,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嘲讽。
随后的两天,慕容瑾都没去玉华宫,第二天虽然去上了朝,还是有些头晕脑胀,人也咳嗽起来,汤药依然喝着,只是药效不是很有效果。
御医给慕容瑾把脉的时候,被他说了一通,骂他们是庸医,一点风寒都治不好。
御医很无辜,不是他们治不好,是慕容瑾的风寒格外的顽固,同样的病人,喝两副药就好了,他喝了三天的药,依然药效缓慢,他们也很无奈。
要知道,慕容瑾不是经常生病的人,以前有个头疼脑热,也就是一天就差不多了,没像这次一样,三四天还没什么效果。
慕容瑾御花园见了楚含玉之后,便回了玉阳宫休息,说是不想啊病气传给红柚,很是为她着想。
红柚感激不尽,他若是留在淑芳宫,他晚上还睡不踏实不说,还得亲自照顾他,端茶倒水,送药换湿面巾,忙的没一点空闲。
还得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发现。
想想都心累。
他一走,红柚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没事还能调戏调戏淑芳宫的韩悦彤,逗得韩悦彤明明一副恨不得吃了他却又不能把他如何的样子,很爽!
楚含玉听闻慕容瑾病情反复,微微皱眉,叫来葛御医和林御医询问了一下病情,他们只说是重风寒,已经调整了汤药,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楚含玉隐晦的提一下“或许不是风寒也不一定,你们有没有看出其他不妥?”
“娘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葛御医皱眉。
楚含玉摇摇头“本宫不知晓,本宫只是记得,皇上身子康健,很少生病,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又反反复复,瞧着有些不妥而已!”
“娘娘多虑了,微臣和林御医都诊断过,只是风寒而已,恐怕是进来天气转变,皇上才会如此,毕竟经常不生病的人,病起来反而难治。”葛御医说“娘娘放心,微臣会用尽毕生所学,尽快医治好皇上的风寒!”
“......”楚含玉无语,她没有怀疑他们医术的意思,只是想打探一下消息,现在看来,他们大约没发现慕容瑾的转变。
也是,慕容瑾除了对她不好之外,其他人看起来根本和以前一模一样。
说多了,还以为她失宠不甘心,臆想了。
想到这,楚含玉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有些事情,她自己知晓就好。
“铃铛发簪可有消息?”楚含玉问汀兰。
汀兰遗憾的摇摇头。
楚含玉叹了口气“听着淑妃的人可察觉异样?”
“除了不用宫里的人贴身侍候之外,其他的并无异样,我们的人也安插不进去,她们很谨慎,根本没空子可钻。”汀兰说道。
楚含玉点点头表示知道,瞧着手上快看完的药典,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看样子,她还得慢慢寻找蛛丝马迹才行。
想从红柚口中得知真相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的婢女嘴不严实又忠心,也撬不开她们的嘴,只能另找其他的法子。
楚含玉认为,一切事情还是出在红柚身上。
想到这,楚含玉眼睛一亮,当即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让楚天去一趟西昴国打听消息,他已经十六岁了,可以独当一面。
与其在京城死磕,不如去西昴国打听消息,毕竟是红柚出生之地,应该会有其他收获也不一定。
第二天,汀兰出宫一趟,准备了一个包袱交给楚天,第三天楚天包袱款款的离开京城,去了西昴国。
临走时,带走一只鸽子,可以用来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