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白衣男子皱起剑眉,转目想了想,唇边嘲讽的一笑,“总该是那些把戏!”
经他们一说,慕容熏也明白了,难怪迟墨会突然狂怒,它的草料里面原是被下了药。而这下药之人自然就是大夫人了,大夫人上官氏乃是大翔如今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族族长上官贺的嫡亲妹妹。而上官氏便是以医术毒术称绝,作为上官家族的人,小小的令烈马发狂的毒药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月白锦袍的男子唇边挂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姑母她……”
“梓宣,不提这些事情也罢!”白袍男子微微一笑,他又看了一眼侍一旁的慕容熏,对身后的侍从说道:“给这位姑娘找个大夫看看!”
“多谢大少爷!”慕容熏觉得这白袍男子面容有些熟悉,细想了一下,不正是自己八年未见的大哥慕容曜了。八年弹指之间,而他倒是越发的挺拔俊秀了,也更加的结实了。
慕容熏刚刚转身欲走,慕容曜突然将她叫住,仔细端详了一下前方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有些不敢确定的喊了一声,“五妹?”
慕容熏抬头轻轻的看了一眼慕容曜,眸光微闪,嘴角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是我,大哥!”
慕容曜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些诧异,随即又有几分惊喜,“当真是你!你果真没死!四姨太呢?”
慕容熏的眸子里面闪过几丝伤感,道:“娘亲已经死了!”
慕容曜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眸子里面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方才拉过了慕容熏的手,将她带到了月白色锦袍公子的面前,关切的说道:“方才你受惊了!找什么大夫啊,面前不就是当世神医么?”
月白色锦袍公子看着慕容熏愣了一下,半响方才回过神来,笑看了慕容曜一眼,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的,我可是担不起!”
慕容曜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即展开一抹大大的笑容,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上官梓宣。你可曾听闻神医上官也和,上官兄便是上官神医的孙子也是唯一的传人!”
慕容熏的目光里面露出了敬仰之色,上官也和淡泊名利,虽有医白骨,活死人的高超医术,但是却不愿沾染权欲,在见惯了紫禁城里面的尔虞我诈之后毅然决然的辞去了皇家首席御医的身份,云游天下,悬壶济世,果真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可惜在一次外出与人会诊之时,被人刺杀身亡。
“见过上官公子!”慕容熏福了福身。
上官梓宣温文一笑,道:“慕容小姐不用多礼!”
慕容曜在一旁催促道:“你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挚友,就别那么多的礼数,快些给她看看有没有伤到!”
上官梓宣点了点头,对慕容熏道:“能否将右手借我把一把脉!”
慕容熏心中咯噔一下,咬了咬唇,若是此刻拒绝,只怕是会惹人生疑吧。将手慢慢的抬起。上官梓宣便是为其把起脉来,只见不久之后,他的眸子里面便是闪过一丝狐疑,随即便是诧异,不可思议又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女子,收回手对慕容曜简单的说道:“令妹的身体很好,没有受伤。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上官兄!”这一举动叫慕容曜惊诧不已,便是疑惑的看向慕容熏,“难道你曾经得罪过他?”
慕容熏勉强的笑了笑,目光从上官梓宣的背影上收回,刚刚她已经用内力将脉搏打乱,也不知道他探出了几分。若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她也不会介意杀人灭口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上官公子啊!”
一弯玉钩高悬于夜空,发出几丝淡淡的薄凉的光芒。
只见影墙边上立着一个人影,像是在小解,一会儿便是见着黑影提着裤子,嘴里边儿哼着窑子里面下流的小曲儿,摇头晃脑的走着。想起窑子里面小妞那窈窕的身段儿,细腻的肌肤便是下腹不由得窜出一阵邪火,但是一想起回家之后便是见到那个黄脸婆便是便是凉了半截儿。
“前方的是黄副总管么?”夜色里忽的窜出一个凉凉的声音,倒是将黄留吓了一跳,提高声音说道:“谁啊!”
从前方便是见着一个人影提着一盏灯笼走进,灯笼忽明忽暗的光芒投在来人靛青色半新的长裙上面。来人的相貌看不得很清楚,声音大约是个年轻的女子,“是陈妈妈让小的给黄爷送个东西!”,说着,来人便是递过来了一块玉佩,“她说,黄爷一见着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留接过玉佩,接着昏暗的灯光细看了片刻,“果然是她的东西!”,他斜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女子,半信半疑的说道:“可她不是一直不愿意的吗?”
来人摇了摇头,道:“这小的可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可是这东西是陈妈妈交给我的,这话是陈妈妈让我给您带的,至于您会要怎么做,小的可就管不着了,小的小告辞了!”
话毕,便是见着女子缓步离去。
黄留手中拿着玉佩,琢磨了一会儿。陈氏虽然是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但是却是生的有几分姿色,也可谓是半老徐娘,风情犹在啊。自己找过陈氏几次,可是这俏寡妇假正经,愣是没有答应自己,这回子怎么想通了主动找上自己了?
哎,说到底这陈氏就是个女人!是女人都会寂寞的!想到此处,黄留便是不由得搓了搓手,这下子有地方泻泻火了!
趁着夜色,黄留悄悄的溜进了后院的柴房,这是他早些时候想要勾搭陈氏的时候留下的幽会的地点。推开门进去,便是见着在房间里面的草堆上面躺着一个丰腴的妇人,月光透过了镂花的窗棂,罩在妇人的身上。只见妇人媚眼如丝,双颊绯红,衣衫不整,半截大红的肚兜都露在了外面。
“这小骚娘们儿!”黄留见此,便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心急火燎的脱了裤子就朝着陈氏扑去了,“宝贝,我来了!”
陈氏此刻也想是中了邪火一般,见着有人扑了过来,便是与之鱼水交/欢。
就在两人缠绵之时,只闻见柴房的大门被人狠狠的踢开,便是见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妇人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婆子大步流星的踏入,见到屋内脏乱的场景,妇人不由得破口大骂,“好你个黄留竟敢给我偷人!还有你,陈氏,你个狐狸精,不要脸的臭婊子,我们去夫人那里讨个说法去!”
一阵夜风灌进,令陈氏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她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与一个男子纠缠着,男子拖着凌乱的衣衫不住地往自己身后藏着,她一时又惊又怒,一巴掌便是拍向男子,“黄留,这是怎么回事?”
“啪!”又是一巴掌想起,这次却是陈氏顶着火辣辣的脸看向居高临下鄙夷的看着自己女人,“你敢打我?”
女人嘲讽的一笑,“贱人,你也敢打我男人?看我不收拾你!八年前你告发主子偷人,今儿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贱货!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女人高声叫道:“大家快来看看,快来看看,陈氏这个不要脸的寡妇勾引我男人,大家给我评个理啊,我们找夫人去!”
三姨太剪了剪豆灯,忐忑的看了一眼刚刚从天牢回来,眼眶红红的大夫人,“您刚刚去看了二少爷回来,他没什么事吧?”
大夫人擦了擦眼泪,道:“天牢里面我都打点好了,他不会吃苦头的!如今唯一的问题便是要找到那个叫夕月的贱人!当时他们打架的时候,虽然有许多的人在场,这些人府尹大人都录了口供,但是凭着相府的影响力与我娘家的势力,叫他们翻供是没有问题的,唯一的问题便是这个叫夕月的妓女,自从事发之后她便是不见踪影了,若是死了还好说,若是落到了长公主的手中,我儿的命休矣!”
三姨太不敢相信的说道:“凭着相府与侯爷府,凭着这两大家族的势力都没有办法将轩儿保住?这可是都说了,大翔的四大家族,可是能够左右大翔的命运啊!”
大夫人看了三姨太一眼,“蠢货!长公主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太后岂会坐视不管?太后是什么人?她历经三朝,不仅是高贵的皇室成员,更是手握生死大权的长老阁的成员!长老阁的存在,就是与四大家族相互制衡!我的家族会为了我与长老阁与皇室为难?”
三姨太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么说来,轩儿岂不是死定了?”
“住嘴!”大夫人一声怒喝,“我是不会让轩儿有事的!”,她看了一眼三姨太,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珊儿与秦王的婚事提前,到时候希望秦王能够出手相助,或许我儿还有一线生机!”
三姨太用白绢擦了擦鼻尖儿,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不太好吧,这婚事是皇上赐的,这日子是钦天监挑的,那是我们说改就改的!”
大夫人忽的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三姨太的肩膀,狠狠的说道:“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说话间,便是见春桃进来禀道:“黄副总管的媳妇儿在外面哭闹,说是陈管事勾引他男人,求夫人给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