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胶见熊飞包冲将过来,嘿嘿一阵冷笑,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中葫芦,一只手迅即拔下葫芦嘴,蹲在地上,朝常明灯熊飞包的脚下一撒,葫芦口淌出之物直向熊飞包的脚底下流去,熊飞包也一杆打在万能胶后背,万能胶疼得大叫一声音,转身便走,常明灯熊飞包见永不亮转身便走,大声道:“万能胶,你原来只有挨打不还手的功夫?看打!”说着,又“刷”地一下,向永不亮万能胶追去。不料,熊胆包刚迈一步,便再也难挪身子。长明灯低头看时,双脚上鞋子已被永不亮万能胶从葫芦中流出的胶水紧紧粘住,挪动不了。站在一边的永不亮见状,嘻嘻笑道:“常明灯,来呀!你的本事不是大的很吗?你武林中不是有响当当的名头吗?”
常明灯气得青筋暴跳,手握烟袋,却打不到永不亮,只是空费力气。
永不亮万能胶见状,开心地大笑不止,索性坐在地上,对常明灯说话不止,常明灯被永不亮激怒,力从心起,大喝一声:“永不亮,我看你还得意几时?”身形一晃,只听“咔咔”两声响,常明灯已撕开鞋底,向永不亮跃来。
清子、鸣玉两人看见刚才的胶水已粘掉常明灯的两只鞋底,常明灯正赤脚向永不亮万能胶追去。
永不亮坐在地上,见常明灯双眼圆瞪,手握烟袋,怒气冲冲地向自己冲来,忙从地上跃起,空中失声说道:“我的天,他竟然有如此大力,看样子我还要回去再炼炼胶水!”口中说着,已跑出十步开外。
常明灯见永不亮跑得比自己还快,心中大怒,骂道:“永不亮,你有本事?再吃我一烟袋!”
永不亮道:“你那破烟呛人咳嗽,我有酒肉要吃,却偏不吃你那破烟,你又怎样?”永不亮一边说话。一边运起轻功,身子又飞出两丈多远,远远地将常明灯甩在身后。
常明灯见自己追他不上,停下脚步,又转身向站在一边的鸣玉和清子走来。常明灯走到鸣玉身边。对鸣玉道:“永不亮这厮戏弄人有些本事,但他武功却是花里胡哨,没甚功夫!”
清子在一旁插嘴道:“他没甚么本事,为何将你鞋子粘下?”
常明灯低头看时,果见自己赤着足,心中一动,刚要说话,又听清子道:“你的烟袋十分好看,但我能一掌打断烟杆,你信也不信?”
鸣玉忙道:“清子,休要寻事。”
清子不服气地说:“我是为你寻开心,你为何反来怨我?”
常明灯听清子此语,心中发怒,大骂:“小娃娃,你竟敢装大?拿老夫寻开心,真是岂有此理!来来来来,我看你的本事如何?”说着,又将烟袋伸过来,对清子道:“小娃娃,你若一掌能打断我的烟袋,我便拜你为师!”
清子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常明灯立刻迎和道。
鸣玉还想上前阻拦清子,清子却纵身一跃,跳到常明灯熊飞包面前,使出落英掌的功力,手掌一扬,径对常明灯发招,熊飞包见清子手掌一扬,顿时感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常明灯周身一凛,举起烟杆便打,却恰好与清子的掌力相碰。
常明灯虽然年纪老迈,但功力深湛,况且他久走江湖,多次打败仗之后,跟别人学过几个招数,虽然只得皮毛,但关键的时候,也可以派上用场。此刻,常明灯将平时学的乱七八糟的招数一一使出。并不把清子这样一个毛孩子放在眼里,一招“明月掌”使出之后,紧接着又一招泰山潘家枪,又接着一个推山掌要将清子击倒在地。不料,清子身体极为灵便,“刷刷”两下,躲开常明灯的攻势,一阵落英掌打来,直向常明灯的肩部。常明灯烟杆一横,要来挡清子的掌力,可惜清子掌力又有长进,“刷”地一掌,将常明灯烟杆打飞,常明灯烟杆脱手,落到一丈开外,吓得常明灯大为吃惊,面上也变了颜色,他决没料到,这样一个小娃娃,竟然有如此不凡功力。
清子一掌将烟袋打飞,收招回势,站立一边,对常明灯道:“常明灯熊飞包,今天你还有何话说?快跪下拜我为师!”
熊飞包二话不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清子猛叩三个响头,高声道:“徒弟熊飞包拜见师父!”
“起来吧!”清子拉着长腔,一副师尊之态,将紧张站在一边的鸣玉看的心花怒放,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将下来。
清子见熊飞包一副虔诚神态,又道:“我收你这个徒弟,你以后可要认真修习,不要辱了我的名声!”
熊飞包连忙答道:“是,是!”
清子又道:“把烟袋捡回来!”
熊飞包又答应一声,捡回远处的烟袋,又恭恭敬敬地站在清子一边。问道:“师父,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
“落英掌!”
“师父,你竟然会使落英掌?”
“那有何难?只要你认真刻苦,你也一定能够学会的!”
“师父,你的师父是谁?”
清子想起自己的功夫是不会笑白爱睡所传,但想起这事,口中不愿提到他的名字,对常明灯道:“少管闲事,你只须用心修炼武功便是!”听其口气,俨然一个教师模样。
鸣玉在一旁禁不住微笑起来,清子全然不顾,又对常明灯熊飞包教训道:“以后,你跟我学功夫,不许抽烟!”
常明灯忙道:“师父,老夫已抽……”
清子听他口称老夫,神情极为不悦,打断他的说话,训斥道:“你在师父面前还称老夫?师徒如父子,难道你从师多年,这个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吗?”
常明灯忙低下头道:“小徒不敢,但师父让我戒烟实在困难,我已抽了三十多年的烟,一下子让我戒掉,几乎如要我性命一般。”
“不行,跟我学武,必须戒烟。我现在一闻你身上的气味就想咳嗽,否则,休想和我学武!”清子口气严厉,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鸣玉站在一边,看一老一少均是认真的样子,很是有趣,但见常明灯憨厚神态,更是动人。鸣玉禁不住插嘴道:“清子,看在他年老的份上,你就不要让他立即戒烟吧!”
清子未曾答话,猛见常明灯跪在鸣玉面前叩了一响头,口中道:“谢谢师母!谢谢师母!”
这时,猛听一旁有人大笑起来,众人回头去看,发现刚才跑走的永不亮万能胶又手中拿着两个葫芦回来,常明灯翻身立起,对永不亮道:“万能胶,你又回来干什么?如今,我已拜了师父与他学习武功,你又来捣什么乱?”
永不亮道:“常明灯,你真是老脸不要,不知道你拜了多少师父?如今又拜了一个小娃娃为师,亏你还有脸说话,还不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
常明灯似乎从他
语中得到了力量,又股起精神,向永不亮冲去,对永不亮道:“万能胶,你的胶水又换了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换的胶水有什么力量?”说这,常明灯又挥起烟袋,在空中划一个圆圈,直向永不亮头部打去,永不亮闪在一边,对冲上来的常明灯嘻嘻一笑,口中道:“常明灯,你休要目中无人,倘若你能不被我的胶水粘住,我便拜你为师,怎么样?”
常明灯听他此语,心中一乐,又转头看着远处的清子,问:“师父,他说我要胜他,便拜我为师,你同意吗?”
清子远远地答道:“不行!”
常明灯又对永不亮道:“我师父说了,即使我胜你,也不能收你这个徒弟!你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
永不亮对常明灯道:“你不必大动干戈,只要你让我在你脸上抹一下,倘若你能经受住,我便服你!”
常明灯不假思索地顺口说道:“行!”
永不亮听他答应,迅疾来到常明灯身边,打开葫芦在常明灯脸上抹了一把,常明灯极其自然地闭目闭嘴。
永不亮抹完胶水,又飞身跃到一边,对常明灯道:“你睁眼吧!”
常明灯用力睁眼,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来,他忙对远处的清子道:“师父帮我一下!”不料,此音并未顺利发出,气流只是在空中转了一下,嘴也被胶水牢牢粘住,说不出话来。
永不亮见状,高声道:“常明灯,从此你就是聋哑之人,我永不亮就此告辞!”说着,永不亮身形一转,飞奔出十步开外,片刻,身影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清子见状,忙走过来帮常明灯,却见胶粒已紧紧地深入皮肉,将常明灯的双目双唇紧紧粘住,再也动弹不得。
常明灯亦不停挣扎,急得他满头大汗,亦毫无起色。常明灯从鼻子里出气,眼前漆黑一片,想骂永不亮却又无法开口。
清子又用力扒几下,不觉对常明灯道:“你如今干下蠢事,只有自食其果,我已无法帮你了!”
常明灯虽然看不见说不出,耳朵却十分好使,听了清子此话,不觉急得跺脚,本想辩解求情,却又苦于有口难言。一时无法,只好坐在地上用手划字,清子低头看时,只见地上写着:“用落英掌!”
清子看着常明灯可怜神态,迟疑好久,心想:倘若我用落英掌击他面部,恐怕他面部再无完容,但如果不用此法,又一时无计可施!
清子道:“用落英掌要伤你的面皮!”
常明灯此时大汗淋漓,用力地点着头,救助清子帮他。
清子看着常明灯痛苦神情,慢慢地抬起手掌,对着常明灯的面部运起力量,凝力片刻,猛地大喝一声:“开!”只听几声脆响,随着常明灯的叫声,常明灯脸之上的封闭物顿时碎成数片,纷纷而落。
鸣玉站在一边,定睛看时,见常明灯满脸是血,一副血肉模糊的样子,惨象不忍目睹。
这时,猛听人群中有人大喝一声:“好掌法!”清子回头看时,但见人丛闪开一条缝,从里面冲出一个穿长袍的和尚,来者正是从良,从良奔到清子面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竟然也会落英掌!”
清子反驳道:“我叫什么名字不干你事,我会落英掌你又怎样?”
从良哈哈一笑,对清子道:“我的落英掌要和你对练一下,你看如何?”
清子刚想答话,却见从良迅疾出手,将清子拦腰抱住,不由分说,抱着清子,转身便走,冲出人群,发足而去,清子乱磴双脚,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从良奔到一匹马前,飞身上马,将清子横放马背之上,打马便走。
鸣玉见状,大叫一声:“臭和尚,青天白日竟敢偷人?”说着,亦发足向从良追来,但从良马快,鸣玉只凭双足,又如何能追得上?片刻,从良的快马便绝尘而去。
清子被从良之手掌压在马上,面孔向下,但见地面翻飞,尘土飞起,他试图挣扎坐起,却又无力翻动,觉得背上手掌沉重无比,压得他几乎喘不出气来,清子开口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从良喝斥道:“不要说话!”
清子又道:“你不说话,又不让我说话,马也不说话了,这太寂寞了,你一个和尚不愿和我说话,念经也可以嘛!”
从良不语。
清子沉默片刻,头仍不能转,只看地面已变成草地,似乎是走上一个山坡,清子又忍不住问道:“你一个和尚,抢我一个男孩,又到这山上,到底想干什么?”
从良道:“你再说话,我就封了你的哑穴!”
清子道“我不知道你要把我怎么办?我很害怕,你不让我说话,那我只好悄悄地流泪了!”说着,清子真的抽泣起来。
从良又打马前行一段路程,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湖边,方才停马,从良一手用力,翻身将清子拎下马来,清子站在地上,四肢发麻,站立不住,伸手扶住身边一棵柳树,从良看着清子神态,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清子,问道:“你会不会落英掌?”
清子看着从良一副认真神态,头一扬,对从良说:“会又怎么样?”
从良追问:“快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
清子将头一转,并不回答,从良见状,上前抓住清子腕脉大穴,对他道:“你倘若不说,我一掌废了你的武功!”
从良自上次与白爱睡打斗之后,紧追那不力,却不见了那不力的踪影,一时又无法回复西戎国王,只好花气力四处再寻白爱睡,奔波了一月有余,仍无消息,看到这娃娃竟然会用落英掌击人,他心中大气,决定要顺藤摸瓜,弄个水落石出。
清子见从良紧追不舍,自知斗他不过,忙开口说道:“白爱睡教我的,我并无师傅!”
“白爱睡是你什么人?为何他传你武功,你却不认他作师父?”
清子闭目不语,他不愿提起白爱睡与他的关系。
从良见清子又闭口不说话,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又进一步追问道:“白爱睡现在什么地方?”
清子反问道:“他在何处,我又如何能知?”
从良刚要再问,猛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之声:“清子,你让我找的好苦,你是谁?你为何抢我的儿子?”
清子寻声望去,但见树丛中走出一个长发女人,定睛看时,又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疯女人,从良也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疯婆子,他忙对过来的疯婆子道:“疯婆子,你休要在此捣乱,否则,可莫怪我手下无情!”
来的疯婆子正是青竹,青竹听从良此语,又哭喊起来:“你一个和尚,抢人家的孩子,竟然还要问我?清子,我的好乖乖,快过来让妈
妈看看!”说着,不顾一切地向清子奔来,从良怒起,不料,她离清子还有三尺远,就被从良一掌将她打倒在地,青竹猛然受击,毫无惧色,又从地上爬起,向清子走来,口中道:“臭和尚竟敢打人?看我和你拼了!”说着,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嗖”地一下,向从良打来,从良见飞石力量极猛,挥掌去打,石块在空中被从良用掌击碎,纷纷下落于地。
从良气得大骂:“疯婆子!你再上前,我一掌砍下你的脑袋!”
青竹眼中流泪,对从良道:“我如今已心死名灭,你要砍死我,却也痛快,死在此地,还有儿子为我收尸,你这个恶和尚,要动手就快动手吧!”说着,又向从良走来。
清子愣愣地站在一边,这时,又听青竹道:“清子,我这个母亲,既然给你带来不快,那我生在世上已无寄托,让这个恶和尚结果了我的性命,也是你的乐事!”说着,真的闭目不语,一动不动地站在从良面前。
青竹又睁开眼睛,走到清子面前,伸出双臂将清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口中道:“我的心肝,你真是妈妈的好儿子!”清子被清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动也不动,眼前又幻出母性的温存,不觉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从眼中纷纷滚落。
青竹见清子落泪,伸出手轻轻地给清子檫拭,口中又道:“孩子,不要哭,妈这半年的眼泪都流干了,妈再也不愿意看人流泪,你要坚强些!”
清子听她此语,眼泪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更加迅速地流将下来。
从良站立一边,见两人如此光景,心中大怒,上前一掌将青竹打开,对她怒道:“疯婆子,快滚开!休要惹老纳动气!”
青竹被她一掌打在后背,吃惊地靠在一棵树上站住。
清子抢先道:“刚才她所说的话都是真情,并不是疯话,你一个出家人慈悲为怀,为何出手打人?”
从良怒道:“你一个小娃娃,也配教训我吗?”
“倘若你再多嘴,我一掌先送你上西天!”
清子道:“你们和尚上西天,我才不去呢!将来我上天也去东天,那边有太阳!”
从良被清子的几句话气得青筋暴跳,骂道:“小娃娃,休耍口舌之利,你快告诉我,白爱睡在哪里?”
清子道:“不知道!”
青竹一听从良提起白爱睡的名字,身子一愣,问从良道:“你找白爱睡却要干什么?”
“疯婆子休要多嘴,这里不关你的事,快滚!”从良又挥手一掌,将青竹打退两步。
清子见从良又打青竹,口中道:“你一个和尚,有本事去找武林高手比武,为何拿一个疯女人出气?真是让人笑话。”
从良一时语塞。
清子见缝插针,对从良又道:“你不要理会那个女人,我知道白爱睡在什么地方?”
“在哪儿?快说!”
“在朱家沟!”
从良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抓住清子,对他说:“走,我们一起去朱家沟!”
清子道:“你去朱家沟,又要带我为何?”
从良道:“我看你生性乖巧,带着你,一路上也不寂寞!”
清子听他此言,大出意外,见青竹一人呆在一边,忙对从良道:“带我一人何用?要带我去,也必须带着那个人!”
从良不容清子再说,一抓将清子拎在空中,又翻身上马,口中道:“休要罗嗦,快走!”向远处打马而去。
青竹见两人打马而去,心中悲苦,口中喊道:“清子,不要去见白爱睡,他若见到你,就不会放掉的!”
清子骑马前行很远,听见青竹此语,也觉有理,刚想答话,却被从良伸手将嘴捂住,从良严厉喝道:“不许多言!”
清子与从良打马前行,清子坐在从良前面,从良对他并不尖刻无情。两人很快即来到朱家沟的地面,但见朱家沟背山面水,山清水秀,一副平和景象。
两人站立朱家沟村前,对人问起朱家沟山主居在何方?行人道:“沿路上行,走到村中一个四周均有白杨的宅院便是。”
两人依言而行,很快,便来到一座高墙深院面前,但见墙外白杨高耸,井然有序,门前细细清泉,叮咚有律。定是一个书香门第之家,走到门口,从良翻身下马,对门客道:“我要见你家主人,请快去通报!”
一个门客上下打量从良一番,用一种不屑一顾的口气道:“你是何人?竟然要见我家庄主?”
清子上前道:“他叫从良,是武林高手,特来你家见主人,有要事相办!”
高个子门客看着说话的清子,见这个小孩眉清目秀,口齿伶俐,问他道:“我家主人不轻易见客,何况,你说的这个武林高手,大概是个花子,我们怎么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从良听门客说他是个花子,虽全不懂是何意思,但并非好意,以前自己所行无阻,别说见你一个普通之人,就是西戎国王也对他客气十分,亲自送出十里,今日你一个小小朱家沟又有多大本事,竟然威风如此?从良想到这里,更不与门客说话,大步迈开,径直向门里走去,一个矮个门客见状,“刷”地掏出一把扇子,对从良一晃,扇面打开,那矮个子门客开口道:“倘若你等对上此对,便可进门!”
从良见他扇面上写着:“进此沟无回路来而有踪!”从良读罢,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哼,口中道:“对个破对子算什么本事?我从良虽然不会作对,但我用行动来对个下联!”说着,“刷”地一指点去,将矮个人门客点中穴道,门客手指一松,扇子从手上脱落,掉在地上。
高个门客见状,大叫一声:“和尚休得无礼,看刀!”说着,“刷”地一下抡来一刀,从良闪身躲过,发足向门里跃去。
这时,猛听一声断喝,“是谁在这里捣乱?”从良抬头看时,却见一只绿衣鹦鹉,站在院中学人说话,随着鹦鹉之声,从门里走出一个人,从良定睛看时,见来人是个风姿卓约的女子,那女子站在厅中,一语不发,门客上前道:“山主,这个和尚要见你!”
从良上前一步说:“对,别无他事,我只要见白爱睡。”那女子粉面一红,对从良开口便骂:“放屁!臭和尚,你休要在此无理取闹,姑奶奶今日正闲来无事,你竟然送上门来,可休怪我无礼了!”说着,手中拨出一对长剑,对从良道:“你青天白日竟上我的庄园找白爱睡,真是欺人太甚,看剑!”语毕,剑花一抖,“刷刷”两剑,直向从良刺来,从良看她出手剑法,心中大为吃惊,这不是十年前在快马山相见的双锋对侠剑吗?可眼前女子却为何不认识?难道她就是高大侠的后人吗?想到这里,从良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