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夕提在手里,缪仲木然地望着千米以下的地面,脸上早就麻木地没有任何表情。
越过连绵的山脉,栖阳神氏的营地被远远甩在了后面,缪仲突然开口,嘶哑着嗓子问道:“梁夕,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缪仲他是会死不瞑目的。
低头望了眼缪仲无神的双眼,梁夕嘻嘻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就让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你是想用酷刑折磨我吗?”缪仲抬了下眼皮,口气显得很无所谓,“我十几年的苦心经营,竟然被你今天短短几小时就毁灭一空,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折磨我,也只是折磨一具空壳而已。”
“哎哟!”听到缪仲的话,梁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得这么文邹邹地干嘛,放心啦,你的心哪怕碎成饺子馅儿了,我也会让它活过来的,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折磨人的方法,酷刑显得太小儿科了。”
缪仲闭上眼睛,对梁夕的话毫不在乎。
梁夕料到他的反应,也不在意,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吗?反正现在距离到番茄城还有一段距离,我就告诉你好了。”
缪仲耳朵动了动,凝神听着。
梁夕也不瞒他,道:“你藏的那个地方真的很难找,甚至用占卜都测算不出来,那个房间估计是你专门设立的吧。”
见缪仲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梁夕继续说下去:“我让番茄城里的一位占卜大师先测算婉婉的位置,但是没法算出来准确的地址,只能显示在营地里,然后我就让她试着测算一下拓跋婉婉她老爹的位置,结果就算出来了。”
听梁夕这么一说,缪仲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被夜风一吹,胸口起伏几下后吐出一口鲜血,惨笑道:“原来是这样,我把拓跋战和几个顽固的老家伙关在了普通的牢房里,你找到他们自然不算难事,拓跋战知道这个房间的秘密,指引你过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梁夕挑了下眉毛,微笑不语,加快速度朝番茄城飞去。
背上拓跋婉婉的呼吸悠长舒缓,梁夕将真力渡进去,发现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体内的那颗丹丸变小了一点,梁夕估计是被她消化掉了。
看这种迹象,梁夕基本也确定,那红色的丹丸只是药力猛烈一点的春-药,没有多大的后遗症。
将速度提到最快后,梁夕回去的时间,比起飞向栖阳神氏营地的时间,整整快了将近三分之一。
这时候正是夜半时分,番茄城里大多数的灯火都熄灭了,只剩下零星的亮光,还有城墙上的火把还在猎猎燃烧。
梁夕小心地避开守卫的视线,背上背着拓跋婉婉,手里拎着缪仲钻进了番茄城。
将缪仲扔进了地牢最里面的一间,梁夕顺便也把珍娘的尸体也丢了进去。
最里面的一间地牢从来没有用过,所以梁夕也不怕有人随便过来。
防止缪仲自己寻死,梁夕用真力封住了他的行动,这才背着拓跋婉婉往高塔的房间而去。
按照梁夕原本的打算,他是想将拓跋婉婉带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再去偷偷把医氏族人叫去房间,让他们给拓跋婉婉检查一下。
毕竟番茄城里面的众人,特别是家里几个女孩子,还不知道拓跋婉婉这个人,梁夕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当时当他推开房门,他就知道,今晚要遭。
林仙儿、尔雅、清越、薛雨凝、姥姥、布蓝老爹、芙蕊都在自己房间里,所有人都望向房门的方向,似乎是在等梁夕回来一样。
特别是芙蕊,睁大一双清如泉水的眼神,一眨不眨看着梁夕,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看穿一样。
“啊……大家……开会呢……”梁大官人惊讶的表情持续了不到半秒钟,就恢复了镇定自若,“那你们先聊,我去吃夜宵。”
说完就想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
“站住!”芙蕊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让我站住就站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在番茄城混。”梁大官人理都不理她。
今晚气氛微妙,还是先撤为上。
“相公,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梁夕前脚刚跨出房门,尔雅甜腻腻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这一声相公把梁大官人的骨头都叫酥了。
“咦,相公,你背上这位姐姐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先扶她进去好了。”尔雅和林仙儿从梁夕背上接过拓跋婉婉。
梁夕此刻迷迷糊糊,脚下如踩云端,也就由着她们去了。
看到拓跋婉婉清丽的脸庞,尔雅和林仙儿都是微微一惊。
她们对自己的容貌都极为自信,但是看到拓跋婉婉,她们心中不得感叹,对方有着绝不输于自己的美貌。
特别是对方此刻昏迷,肌肤带着病态的苍白,更是让人觉得怜惜。
见到梁夕背上的美女,屋子里的众人都面面相觑。
她们是听到芙蕊说梁夕鬼鬼祟祟领着敖越几个人出去了,然后她们简单商量一下后,决定就在梁夕房间等着,看他玩什么花样。
没想到几个小时后梁夕回来了,敖越、桑竹澜他们没见踪影,跟着梁夕回来的是一个昏迷中的漂亮女孩。
于是梁夕外出的动机在众人看来越发不纯起来。
布蓝老爹更是直接怀疑,梁夕是不是带着敖越他们打家劫舍,看到漂亮姑娘就掳回来当压寨夫人了,毕竟梁夕也算是半个龙族,龙性本淫可是人人皆知的秘密。
梁夕跟着尔雅走近屋子,房门立刻就被关了起来。
啪的一声关门声让梁夕一下子清醒过来,见到林仙儿正小心翼翼扶着拓跋婉婉躺下。
“哎!小心——”梁夕知道拓跋婉婉体内还有一颗药力凶猛的春-药没有消化,失去了自己冰气的冷却,她随时都可能被药性蔓延全身。
但是梁夕的话还没有讲完,芙蕊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睁大眼睛盯着梁夕。
芙蕊比梁夕矮了将近一个头,脑袋只到梁夕的下巴,但是她依旧仰起头执着地望向梁夕,清亮的眼眸如同山顶上最纯净的积雪融化而成的清泉。
梁大官人这次被芙蕊看得一阵心虚。
芙蕊嗅了嗅鼻子,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我没有在你身上嗅到淫-秽的气息,但是你身上却有弄得化不开的血腥气,你一定又杀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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