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色的光芒如同爆炸一样刺得人眼睛生疼。
透心的冰凉让梁夕一时间都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梁夕这时候倒是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冒冒失失就闯进来了。
不过后回归后悔,梁大官人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老大,我现在已经是金仙境界了,运用你的话身体应该受得了吧!”梁夕心中默默祷告。
这时候别无他法,只有再次调用起体内的万年真力了!
不过要是运用起万年真力的话,整个矮人城市势必会被完全摧毁掉,这些矮人都会葬身沼泽地底,这一次的捕猎计划也就失败了。
望见那如同鬼爪一样越来越近的碧绿光芒,梁夕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真力高速旋转起来。
一股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绝顶力量如同暴风雨一般开始酝酿起来。
似乎感觉到了这股恐怖的力量,正在扩散的碧绿光芒微微凝滞了一下,正在缓缓撕裂的空间也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整个山洞再次开始震颤,周围那层绿色的膜也缓缓扭曲着,出现了如同水中涟漪一般的波纹。
“嗯?”手持揽月弓的女孩子发出疑惑的一声,抬头望去,指尖半空中的梁夕长发肆意飞扬,棱角分明的脸上隐隐带着一丝邪气。
“好、好帅——”这个紧要关头,女孩子竟然泛起了花痴。
梁夕这时候只顾着聚集力量,自然没有在意到,刚刚女孩子露出微微迷茫时,那叫人惊艳的美丽。
“嘿!”万年真力在掌心快速凝聚,恐怖的气旋拉扯着空间,裂开的空间裂缝左右摇摆,阵阵罡风仿佛能把人一扯两半。
强劲的罡风吹到揽月弓形成的结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炸响,女孩子脸色苍白,矮人王也是很不舒服的模样,大长老则很干脆得早就晕了过去。
外面的矮人根本不敢靠近,此时此刻,整个矮人城市都颤抖得厉害。
绝大多数矮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惊慌失措地互相望着。
“即使你很帅——”女孩子深吸一口气,再次拉弓,弓弦发出悦耳的鸣铃,却透出滔天的杀意,“你现在也必须死啊!”
刷的一声,成人手臂粗细的光柱直冲梁夕的胸口。
锥形的剑尖将对冲的气流一分为二,这一次女孩子志在必得:“一定要把你的胸**穿。”
梁夕眼中精芒暴闪,指尖流光四射,狠狠一爪朝着吞没自己双腿的空间裂缝抓去,轰的一声闷响,空间裂缝剧烈震颤,带动得整个洞穴都如同海绵一样翻涌起来。
女孩子猝不及防下身子一个踉跄,手中的揽月弓歪了一歪,射向梁夕的长箭也偏离了目标。
不过让梁夕叫苦不迭的是,那箭尖不再朝着自己的胸口,而是对着自己的小腹扎了过来。
梁夕一心对抗空间裂缝的拖拽力量,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再分心去抵挡这支长箭。
眼看长箭越来越近,自己的衣服都被长箭吹起的罡风撕开一条缝隙,梁夕猛一咬牙,全身护体真气全开,八条金龙高速旋转,要用自己的护体真气硬抗下对方这一箭。
“他妈-的,今天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梁大官人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爽。
千钧一发之际,梁夕突然感觉背心一凉,接着衣领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样。
随着对方手臂的用力,梁夕看到自己被空间裂缝吞没的双腿,竟然轻松就被拔了出来。
“后面是谁?”梁夕心中又惊又喜。
对方这么轻松就能把自己从空间裂缝里拖出来,力量一定比自己还要大上许多。
但是梁夕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厉害的人。
扭过头去,梁夕只能看到白色衣裙的一角。
“是个女人?”梁夕更加好奇了。
眼看束手待毙的敌人被救走了,地面上的女孩子小嘴一扁,也不去想为什么今天这小小的洞穴里接二连三会有人闯入,柳眉倒竖怒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一边说着话,手中也不听,揽月弓再次拉开,流星般的长箭朝着来人的背心猛射过去。
“不自量力。”梁夕和女孩子同时听到了一个陌生,却淡定悦耳的女声。
白色衣裙翩翩飞舞,来人只是向后一扬手,便将射来的碧绿光箭震得粉碎。
望见这个女人的侧面,地面上的女孩子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呆呆傻傻站在原地,身子一动也不动,仿佛是木桩一样。
“哎哟!好机会!”
眼看女孩子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梁夕扭过身子就想要再去抢揽月弓。
“想死你就下去。”女人淡淡的声音在他背后再次响起。
回忆起之前被空间裂缝一点一点吞噬的感觉,梁夕缩缩脖子:“还是算了吧。”
背后的女人浅笑一声:“算你识相。”
四周罡风猎猎,女人的速度似乎比梁夕还要快上几分,而且对矮人城市也好像格外熟悉,要不了多久,将矮人城市搅得鸡飞狗跳后,两人就回到了地面。
不过到了地面上,女人也没有松开手,拎着梁夕又飞了百十里路后,才将他扔到了地上。
将梁夕救了出来,女人似乎并不想和他过多交流,转身要走,猛然间一股强烈的杀气将她夹在了中间。
“美女,请问你哪位呀?”
听到梁夕的声音,女人都可以想象得出来此刻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空气仿佛都凝滞住了。
过了几秒钟,女人扑哧一笑:“我就知道刚刚不该出手,你还留了不少力气没用吧。”
“差不多。”梁夕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认识你嘛美女?”
“你这么想知道?”
梁夕静静看着女人的背影。
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身材纤细,完美的线条从细腰处有一个叫人惊心动魄的凹陷,长长的头发乌黑亮泽,如同瀑布一样清晰而下,直垂腰部,身上的白色衣裙挂到小腿中间,随着微风吹拂,裙摆轻轻扬起,露出一截细腻笔直的小腿,美得让人几乎窒息的赤足踏在地上,仿佛是世界上最精致的工艺品。
不知道为什么,梁夕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这时候梁夕想起来以前听某个混混说过形容女人的话:“什么是真女人?让你看到她时全身都软,只有鸡--巴是硬的,这就是真女人。”
梁夕此刻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这个女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