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赵大爷就在屋里来回的跺着步,,就在自己家摆放电话的那一个小小的范围内。自从从玉光盲人按摩诊所回来后,电话询问了自己的女婿,得知孙女爱上的盲人就是一直在为自己治疗的阿光,这使他既高兴,又难过。他在这近半年的相处中,看出阿光的能力很强,自身的素质也很高,以后,孙女就算和他在一起生活,也没什么大的障碍。可是,让他难过的却是,叶儿那位姑娘很好,阿光在和孙女分开这样久后,是否已经和叶儿那姑娘好上了呢?是否孙女回来后,还能和他在一起呢?原来自己很反对孙女嫁给一位盲人,可是,看到阿光身上太多的优点,还有他身上那股坚韧不拔的气质,为孙女能有这样的丈夫感到庆幸。
现在,还有个棘手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样来解决,也正是为了这个,他才心神不安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又迎接来新的一天,由于天气原因,我们按摩店开门的时间也由原来的九点半延后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的延后正好是我帮樱子治疗的时间。在我回到店里,叶儿他们已经吃过早餐,小师妹在见到我回来的那一刻,就到厨房为我把早餐拿了出来,并出声叫我快先来吃早餐。我在一边拉开卷帘门,做好开门营业准备的同时,也一边回答着小师妹。在卷帘门缓缓上升的时候,我感到街上有一辆车开到我们店门口慢慢的停了下来。在车门打开的同时,我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任由卷帘门弹了上去。
卷帘门和车门同时发出‘砰’的一声,我感觉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从轿车那里向我走来,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
“你好,阿光,又见面了。”徐宇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里。
“啊。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徐大队长。”我高兴的走下街沿,向徐宇迎了过去。
“呵呵,大队长不敢当哟,我只能算是个小队长。”徐宇爽朗的笑了起来,并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快请里面坐,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拉起徐队长的手就往按摩店里拉。
“不用进去了,我是想请你出诊的,不知道行不行?”
“哦,出诊啊,那当然是可以的。”我一听徐队长是来带我出诊的,还是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那现在可以吗?”
“好的,那请等我一下,我吃两口东西就来。”
我说完话,快步进屋,匆匆的吃了两口早餐,又给叶儿交代了一下,然后同徐队长一起上车,向目的地去了。
在车上徐队长说,这次请我去按摩的是一位老革命,由于年轻时候,处于精神高度紧张,还有自身所处环境非常的不安全,所以,时间一长,落下了失眠的这毛病。在新中国成立后,也找了很多专家,吃过很多中药,以为会慢慢调节过来,谁知道,现在却是越来越严重了,任何一点小的声音都会被惊醒。
车在开了很久后,停在了一个大门处,在司机摇下车窗后,我听到外面传来:“请出示证件。”
然后,我感觉司机递出了一样东西,然后,车又启动,缓缓的驶了进去,车在左右转了几个弯后停了下来。徐队长拉开门扶着我下了车,下车后,我感觉这里空气清新,朦胧一片都是绿色,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徐宇见我直直的站在那里,也没上前来打搅我,几分钟过后,我才让他继续带我向前走。在那几分钟里,我运行了一下自己身体里的真气,在真气的运行中,充分的感觉到这里天地灵气的充足,我在心里想,要是能长时间在这里修炼,提升应该会很快,会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徐宇当然不知道我的所感所想,很快把我带到了一栋别墅前,轻轻的按下了大门上的门铃。
进入别墅后,见到从一间屋里走出来的那位需要按摩的那位老革命后,让我那非常好的感觉一下荡然无存了。因为那老革命不但是女性,而且,好像脾气古怪得要命。从她语气上对我按摩技术的质疑,不难看出,我给她的印象很不好,我也不太明白那是为什么。我和她才是第一次见面,总觉得她在挑我的毛病。不过,我也没过多的去考虑她的想法,而是主动的询问她的一些病症。
还算好,在我一句一句的询问中,她把自己的病症也说的七七八八了,我也有了一个初步的治疗的方案。
来到另一间屋,徐宇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后,就守在了外面。我知道他那是在鼓励我,因为他也感觉出这为老革命的脾气古怪并还有一点暴躁,让我千万要多点耐心。在小保姆的搀扶下,我很快熟悉了这个房间,其实,就是一间放了一张豪华按摩床的屋子。而且,那床分为三段,都是可以活动的,便于多种按摩。
等她躺在按摩床上后,我在按摩床头也坐了下来,轻轻的撮了撮有点凉的手掌,然后放到了她的头的两侧,开始给她做按摩前的准备工作,放松…
摸着她那头上稀疏的头发,能感觉出她的发质也非常的不好,这不但是因为精神状态不良,产生脱发,也有营养吸收不好,让发质也跟着削弱了不少。在半个小时的按摩后,我听到她进入这房间里后的第一句话,听了那话,没把我的肺给气炸了。她居然问我,是否我是在帮她梳理头发,而还没有开始按摩。这时,我才想起徐宇在来之前说的话,徐宇说这老革命已经接受过很多专家的按摩了。在长时间的按摩中,她的头部的承受能力可想而知了,于是,我开始加力,并温言细语的问她的感受,每次加力,每次询问得到的都是她那不冷不热的三个字,‘还可以’。
随着力度的增加,我的身体由开始轻松转为紧张,我的指力已经快达到巅峰,而得来的还是那三个字,这不由得让我开始浑身冒汗,难道我真的不行吗?想起刚她那有些刻薄的语言,质疑的口吻,我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知道自己用蛮力是不行了,力度根本就透不进去,根本不能起到按摩的效果,就算把我累死了,她那失眠的毛病也得不到些许的好转。
冷静下来后,我想只能用气功来试一试了。我的手,慢慢的摸到她两边的太阳穴上,缓缓的用掌心揉着,左右各自揉了三十六圈,身体里的真气也开始有规律的运行起来,慢慢的被我控制着由手心透出。当我就这样揉撮着的时候,脑海里却出现了很久未成出现的一个人,那人就是阿月,想起了那时一手一手的教她怎样来为她丈夫按摩,想起阿月在见到丈夫醒来后的笑容,最后想到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离去。我的心一疼,身体里刚还循规蹈矩运行着的真气一下加快了速度,不受控制的向手掌那唯一一个缺口奔去。
那老革命口里发出几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声音把我拉回到了现实。我忙关切的询问她有怎样的感受,这次没再听到她说‘还可以’那三个字了,难得的听到她说,刚才那十几分钟感觉非常舒服。当我听她说十几分钟后,我自己都很吃惊,我感觉自己那飘忽出去的思想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呀,最多也就三十多秒,怎么可能会有那样长的时间呢。我虽然想着,手上并没有停止下来,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早已经不在那两侧的太阳穴上了,而是已经左右手分别抱着她的头部,两拇指在头部的膀胱经上按揉着。我一边继续灌输真气按揉着,一边回想刚才我都用了哪些手法。慢慢的,我感觉出来,刚我所做的手法和当初学来给阿月丈夫按摩的手法一模一样,难道是阿月在冥冥之中提醒我应该怎样来做吗?曾经可是我在指导她,现在是她来回报我了吗?我头脑里胡思乱想着,也不停的继续按摩着,一个个手法在灌入了大量的真气后,老革命也感觉很舒服,有几次我都感觉好像她鼻子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待我手上动作稍微一停顿,想听听是否是真的时候,那声音又消失了。
两个小时按摩下来,我已经是汗流夹背了,那老革命起身见我这副模样,还是不冷不热的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自己出去了。徐宇得到那老革命的吩咐,才进来扶着我走了出去。
本以为徐宇会带我回到刚才的那个大厅里,可是,我感觉他走的方向好像不对。还没等我问他,他已看出我的疑惑,在我开口之钱就对我说,老革命说请你到花园里去坐坐,她等会儿就过来,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想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