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不能想,一想自己就难受,陶缘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是现在的事情比较重要。
“我饿了!”可是自己完全不会做饭。
“那我给主人做!”
陶缘浅怀疑的看着团子,团子飘了一圈。
“我可以的,主人完全可以放心我!”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陶缘浅也打算给他一个机会,“那你就现在这里做饭,我出去看看!”
思绪一转,陶缘浅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炕上,看着自己身上的棉被,陶缘浅又叹了口气。
可能是已经和身体融合的原因,陶缘浅已经拥有了一些记忆,起码知道自己旁边的人叫什么了。
谢元峰,一个军人,以前的军衔可能还不低,但是现在也什么都不是。
这个时候的对错没办法说,但是被牵连的他,无疑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被扔了回来,就是回来的路费还是队友凑的钱。
刚才没有来得及看,现在看过去,如果不是饿的有些脱相,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可惜因为太瘦而破坏了这份美感。
“可惜这张脸了!”
“主人要是觉得可惜的话,可以治好这个人呀!而且这个人是天选之子,以后一定大有作为,主人就可以继续当咸鱼了。”
听了他的话,陶缘浅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能够就他的?”
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及了主人的底线,团子瑟缩了一下,小声的开口,“主人,您别生气,我就是在复制房子的时候复制了主人的地下室,人家不是故意的!”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陶缘浅也知道团子不是有意的,但是在触及到以前事情的时候,心中的戾气总是不受控制的涌起。
平复了一下心绪,陶缘浅冷静的开口,“我知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你让我想想。”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主人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团子觉得主人应该是不开心的,所以也就不敢说话。
陶缘浅凑到男人的旁边,呼吸还算是平稳,应该还在休息,看着旁边的衣柜,陶缘浅有了一个想法。
小心的站起来,从男人的身上跨过去,陶缘浅小心的打开这个房间唯一的摆设。
这年头的炕柜应该都是这种木头打的,上面是柜子,下面是两个抽屉,找起东西也算是一目了然。
一个已经打了补丁的绿色斜挎包,一看就应该是谢元峰带回来的东西,陶缘浅没有翻别人东西的爱好,所以就没有动,就是在柜子里面找了一圈。
结果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找到,按照自己记忆片段里面的东西,现在这个时候是用钱和票的,但是这两个东西什么都没看到,真是奇了怪了,不能两个人过日子什么都没有吧?
就在陶缘浅思考的时候,一个回头就对上了谢元峰的眼睛,陶缘浅觉得自己的汗毛瞬间的立了起来。
谢元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陶缘浅一时间也不能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陶缘浅以最快的速度下地,“我就是看看咱家还有没有钱,家里快没有粮食了。”
谢元峰看着她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陶缘浅觉得对方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就像是被食肉动物盯住一样,总有一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谢元峰才开口,“你把钱藏在炕底下的洞里了,你去看看吧!”
这就有点尴尬,陶缘浅还不想刚才第一天就被当妖怪,试图挽救一下,“咳!是吗?我就是随便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既然在炕底下就行。”
说是这么说的,陶缘浅身体还是特别诚实,现在目测一下这个家里,真的是开启什么都没有,自己空间里面的东西很多也不能拿出来,到底还是需要钱。
就说看现在的外面的环境,应该已经到了初秋,这个人是一定没有过冬的衣服,而自己也不想穿别人剩下的衣服,更何况是打了无数补丁的。
看着陶缘浅去找藏钱的地方,谢元峰望着房顶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紧绷的手臂,泄露了他的不平静,似乎是在忍耐些什么。
陶缘浅蹲在地上仔细查找可以藏钱的踪迹,终于是在贴近墙的炕边,找到了一块可以移动的砖头里面拿出了一个手绢用包着的东西。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沓小纸片,应该就是现在的钱了。
这个粮票什么的,陶缘浅是真的没有见过,一市斤应该就是一斤的意思吧?一斤的粮食,二尺的布,一份肥皂,一两的肉票,一斤半的棉花,在加上十二块一毛六分五。
本来以为厚厚的一沓子能有一笔巨款呢!结果就这些?够做什么的?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陶缘浅弱弱的开口,“两尺布能做件衣服不?”
谢元峰还真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能给你做半件衣服。”
陶缘浅生气的把钱扔到谢元峰的旁边,“你收起来吧!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