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卖弄下

婉转哀愁的曲调仍然萦绕在柳静宜的耳边,悲伤瞬间浮上心头,这一刻,心中全是对林欢的思念,似乎有一种幻觉,林欢就在自己的身边,只是自己看不见,摸不着。

心中闷得喘不过气,压抑的情感好像要在这瞬间迸发。

柳静宜深呼吸,平静下心中的躁动,纤手抚上琴弦,闭上眼睛,思索片刻便拨动琴弦。

朱唇微启,优美凄凉的歌声从口中溢出。

冰封的泪

如流星陨落

跌碎了谁的思念

轮回之间

前尘已湮灭

梦中模糊容颜

……

今生缘

来生缘

沧海桑田

成流年

……

笑红尘

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

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恋

来生恋

莫让缠绵

成离别

一曲毕,人群已经忘记了惊呼,这一切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没有人会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却是比慕菱的琴艺更胜一筹的人。

“‘笑红尘,画朱颜,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今生恋,来生恋,莫让缠绵,成离别’,柳姑娘好词好曲好才艺,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能吟出这样的词,奏出这样的曲,想必柳姑娘心中定有所思所念之人。”

“让王爷见笑了,这只是一首词曲而已,代表不了什么。”收回思绪,柳静宜含笑回话。

“既然柳姑娘不想说那便不说,只是本王想要请柳姑娘于内堂一聚,不知柳姑娘可否赏脸?”昭王仍然是一副温润的笑,似乎对每个人他都是这样的笑容,让人心生亲切,不会因为他有着王爷的身份而觉得拘谨。

“民女身份卑微,怎敢和王爷共聚一堂。”柳静宜只觉得,只要进去了,那么她以后的生活就不会再是那么简单。

“王爷很少邀请别人的,既然王爷邀柳姑娘前往,柳姑娘就一定有让王爷相邀的理由,还请柳姑娘莫要推辞。”此间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的慕菱姑娘,她仍旧带着绯色的面纱,但是近距离的看她似乎可以瞥见一丝容颜,美的不可方物,这便是柳静宜的感觉。

“既然如此,若民女再是不应,在别人看来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三人相视而笑,朝内堂走去,菱仙居下的百姓也纷纷目送三人离开。

‘菱仙居’的内堂并没有繁华的装饰,只一副泼墨山水画,一些文人骚客的笔迹,典雅素净的屋子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近了内堂,不相干的人一律都退了下去,现场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一人,慕菱亲自招呼着柳静宜,辰楚昭自便的坐在一个红木椅上。

“柳姑娘,看你的年龄应该比我要小些,我就唤你柳妹妹可好?”慕菱的面纱还没有摘去,只她的美目就透露出了笑意,让柳静宜心生温暖,似乎是看见了久违的亲人一般。

“第一眼见到姐姐我便觉得心生亲切,既然姐姐这么说了,妹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说不好。”

“那此般,你我就是姐妹了,有王爷作证,妹妹可抵赖不得。”

“有这般才情的姐姐,我又怎会抵赖。”第一次出门就认了个这么个名人做姐姐,柳静宜心里真是比吃了蜜还要甜,可是心里却又觉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从来都轮不到她的,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适才柳姑娘……”

“王爷还是叫民女的名字吧,这姑娘姑娘民女听得难受。”柳静宜打断辰楚昭的话,敢这么打断王爷话的,就连慕菱都还没有过,她柳静宜还真是第一个,辰楚昭也不禁对面前的人儿更上了几分心。

“既然你不让本王唤你柳姑娘,那你却还一直自称是民女,这让本王听得岂不是更加不舒服?”

“你一直本王本王的叫自己,明明就是在提醒着自己的身份,我又怎么敢不自称民女。”柳静宜觉得冤枉,他以为她一直压着自己的性情,称自己民女民女的她会舒服啊!

“那好,我不称自己为本王,你也别再称自己为民女,我们相互扯平好不好?”

“恩,这个主意不错,叫我静宜就好了。”

“辰楚昭。”辰楚昭报上自己的名字,从没有对别人说过自己的名字,却不知今天却为何要告诉柳静宜,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变得有些不像是他自己了。

“什么?”柳静宜只知道这里是月辰王朝,却还不知道月辰王朝的国姓是什么,对各位王爷也是全然不知,至于昭王的名讳,她更是没听过。

“我的名字,辰楚昭。”

“辰楚昭,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柳静宜自顾地欣赏起这个名字,辰楚昭看着她点头称赞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静儿,适才你弹奏的那首曲子我从来没听过,想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这倒不是,只是这首曲子是我是第一次弹,你没听过纯属正常,要是听过我才会怀疑你是不是也是穿来的呢!”柳静宜一时口快,没有遮拦,把她是穿越过来的事给说了出来,幸好辰楚昭和慕菱都不知穿越是何物,否则还不把他们吓死啊。

“妹妹真是好才华,小小年纪竟能谱出如此词曲,姐姐我真是自愧不如。”慕菱听到柳静宜这么一说,打心眼里佩服柳静宜。

“呵呵,姐姐那才是真才实学,妹妹还有好多地方要向姐姐学习呢,单论琴艺,妹妹就是再练上十年也赶不上姐姐一分的。”柳静宜被夸的心里有些不踏实,虽然辰楚昭和慕菱都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十分清楚,那首曲子根本就是她剽窃来的现代的歌曲《千年缘》,凭她自己哪有那样的才华可以作词谱曲啊!

“静儿又谦虚了,虽然你的琴艺暂时比不上慕菱,但是也算是很好了,更何况你的一首词就已经远胜过慕菱。”辰楚昭对着柳静宜颔首而笑。

“王爷这么说就不怕慕菱姐姐不高兴?”柳静宜说着还对慕菱和辰楚昭办着鬼脸,昭王是慕菱的入幕之宾,这个柳静宜已经知道。

“我有什么不高兴?王爷说的可是事实,妹妹的一首词就已经把我比下去了,我输的心服口服。”慕菱知道柳静宜的意思,却故意把话题扯开,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没必要弄的那么清楚,有时候的无知反而是好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既然大家都不说,那么只要心中有数便好,这一点,作为现代人,柳静宜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