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带你这么损人的好不好?很打击人耶!”辰楚萧苦着一张脸,很委屈的样子。
“哈哈哈……”辰楚扬张狂的笑着,放|荡不羁的笑容中满是对辰楚萧的宠溺,“四弟,你这样子真逗。”
“哼,我找你可是说正经事的,我什么都为你着想,你却拿我寻开心,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辰楚萧宛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装纯的可爱。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究竟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哪一个都是我,嘻嘻,三哥不喜欢么?”
“喜欢,三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宠溺的笑容下隐藏着一丝痛苦,舒儿,你是否也是喜欢四弟这样的性格?如果我的性格如四弟一般,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
“听说你最近在府中一直忙于吃,今日怎么有空亲自过来了?”
“哎呀呀,别提吃了,我这肚子现在还撑的慌呢!都怪瑶儿,没事做那么好吃的,明知道我喜欢吃,还总是用吃的诱|惑我,可恶可恶。哎呦,我的肚子呦。”辰楚萧没有形象的揉着肚子,顺便打了一个饱嗝。
“是嘛,弟妹这次重生可是变化了好多啊!”辰楚扬寓意深长的说着,宸帝驾崩那夜是他忽略了,那双眼神,多么熟悉的眼神,可是却被他彻底的忽略了,如今回想起来,那双眼睛,除了她,谁又能够拥有?可是,真的会是她吗?“四弟对弟妹的感情变化的也很大。”
“嗯,这次失去瑶儿我也很难过,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辰楚萧含糊其辞的说着。
“你还爱舒儿么?”闭上眼睛,努力的平息眼中的波动,低沉的声音诉说着他的痛楚。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只要我这里会为她痛就行了,这里也只会为她一个人痛。”指着自己的心口,辰楚萧微笑着。
爱与不爱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才是最直接最真诚的反应。‘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因为这一句话而不再轻易的许下诺言了,因为她告诉他,男人的嘴都不可信,所以,他不会用任何的言语去说明什么,能证明一切的只有行动。
“可是她不稀罕我的痛。”
悲伤的情绪渲染了空寂的庭院,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名为伤感的分子。
“三哥,现在若是让你在皇位与小静中间选择一个,你还会坚持原来的选择么?”
“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辰楚扬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
“若是只能选择其中的一个,你会放弃小静么?”
“我……”辰楚扬忽然的结巴了,这个问题他从来就没有深深的思考过,在他的认知里,皇位与顾云舒完全是两者皆可得到的,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如今被辰楚萧这么一问,有如惊雷一般,她好像说过,皇后,她不稀罕。
“皇位吧!在你的心中,皇位才是第一,小静只能算得上是第二,三哥,你心怀天下,有睥睨天下之才,不应该被儿女私情羁绊,若是为了一个小静放弃皇位也是不应该的。别再为小静难过的,她现在很好,辰楚轩无治国之才,辰楚昭残暴不仁,我无意天下,只有你才是皇位的适合人选。”
“就算这样又如何,我到头来两手皆空。”
“不会的,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天下要不了多久就会是三哥的了。父皇临终前曾嘱咐我定要助你攻下江山登上皇位,三哥,相信我,据你俯瞰天下的日子不远了。”
“父皇让你助我,而不是传位于你?”辰楚扬从来没有想过事实竟会是这样的,辰楚萧一向得宸帝宠爱,而宸帝对自己只是一般般而已,所谓的父子情少之又少,远不及辰楚萧的十分之一。
“父皇知道我无心皇位,之所以表现出一直想要传为于我的样子实则是蛊惑人心罢了,父皇早就知道,这天下迟早有一天是你的。”辰楚萧顿了顿,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三哥,你知道我为何会是龙吟阁阁主么?”
“这个问题我一直都不明白。”
“除了月辰王朝历代的君主,没有人知道龙吟阁真正的背景。其实龙吟阁与凤啸楼都是月辰王朝的隐势力,是辰氏祖先打下辰氏江山的重要力量,每一代阁主都会有历代帝王亲自任命,而阁主也必须是皇室的子孙,龙吟阁统领整个江湖的势力,凤啸楼掌管全国的经济命脉与消息,而君主就掌管整个天下,如此一来,辰氏的根基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没有人能够动摇。三哥,我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得凤啸者,得天下,这句话又是何解?凤啸楼楼主,顾云舒么?得到她就能够得到天下么?”
“龙吟凤啸本就一体,得凤啸便是得了整个凤啸楼的经济与消息的支持,而凤啸楼皆受命于龙吟阁,得到凤啸的支持也就是得到了龙吟阁的支持,所以,得凤啸者得天下并不是说要得到她这个人,而是要得到她的支持。”
“既如此,那这天下几乎是掌握在了龙吟阁手中,只要龙吟阁想让谁坐上皇位,那么谁便能坐上皇位?”
“可以这么理解,所以父皇任命我为阁主,助你夺下江山。”
“既然这么麻烦,那父皇当初为何不直接传为于我,这其中省了多少硬仗?”
“三哥呀三哥,苏家只手遮天,温家如何斗得过苏家,父皇若是传位于你,苏家会善罢甘休么?不会,为了保全你与温家,父皇只有传位于辰楚轩,父皇的心思你应该都明白的,无需我多说。”
“父皇的心思我怎会不明白。如今,既然你已经开始对辰楚轩与辰楚昭下黑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若是他们能够两败俱伤固然是好的,若是有一方得胜,我们便危险了。”
“所以我们只有自己解除危险,将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如何?”
“明日进宫,自古帝王怕藩王,尤其是手握重兵的藩王,辰楚轩现在虽然不动我们,那也是因为忌惮着你手中的兵权,他也定然会想法设法的夺去兵权后除掉我们。与其被动,倒不如我们主动的交出兵权,让辰楚轩降低戒心,然后远离京城,做一个不干预朝政的闲王。”
“如此能够降低辰楚轩的戒心保全一命是不假,可是没有了兵权,我们如何都得过他?而且,难保我们交出兵权后辰楚轩就会放过我们。”
“不错,就算是我们交出兵权远离京城他也定然不会安心,毕竟我们还是一个王爷,但是若我们自动的请求削番,你认为辰楚轩会如何做?”
“如此一来,以他的谋划,对我们的戒心自然会降为最低,而他现在整颗心都在想着如何对付辰楚昭,必然不会将我们的事情放在心上,我们若是提出来,以他爱面子的表现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一个闲王威胁不到他了,而且还是远离京城的闲王,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博爱,他如何会削藩呢?”辰楚萧想到的辰楚扬也想到了,“只是若真要这样做了我们拿什么去夺位?交出兵权做一个闲王,我们已经没有与他对抗的资本,就算他是一个昏君也好,难道要你我二人与他的百万大军徒手相博?”
“我只是说交出了兵权,并没说交出了那些兵士就会听辰楚轩的?”
“嗯?”
“你可知你手中的这二十万军队是从哪里派出的力量?”
听辰楚萧一说,辰楚扬忽然觉得,他真的不知道这二十万军队是从哪里派出来的。月辰百万大军,辰楚轩手中四十万,兵部尚书二十万,御林军十万,还有便是宸帝手中的三十万,这次损伤了十万,便只剩二十万,难道这二十万真的是宸帝手中的兵力?
“是父皇的?父皇手中的兵权怎会交到你手中?朝中大臣为何没有人提出异议?”
“朝中大臣虽知是父皇的兵,却不知道父皇手中的兵力皆是由我一手操练的,表面上是父皇的兵力,听从皇权,而实际上却是听我的,所以父皇让面面上去攻打北玄,实际上却是将兵权重新给我,再配合上今天这一计,将兵符交给辰楚轩,让他降低戒心。”
“交出了兵符如何调兵?”自古兵符不可丢,丢了兵符便是丢了兵权,辰楚扬不明白辰楚萧此举为何意。
“兵符是死物,人是活物,我的存在就是兵符,就算有了兵符,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皆是无用功,这一点只有我和父皇与军中的将士得知。”
“没想到父皇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是的,我们所计划的每一步皆是父皇都算计好的,我们得配合好父皇的脚步才行,要是一步错了就满盘皆输。”
“父皇如此心计,也只有四弟你能够参透了。”
“不是我能参透,只是我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若不是早已经知道其中的原委,父皇的心思又岂是你我能猜透的?”
“不管这是父皇的心计,还是你的计谋,总之这次一定能够击倒辰楚轩了,这一招以退为进如此高明,我相信辰楚轩那样的心思是绝对猜不透的。”
“辰楚轩猜不透,苏葛祉无心去计算我们,辰楚昭虽然疑惑,却是一知半解,总之所有的情形都是对我们有利的。”
想到这些计谋,辰楚萧苦笑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攻于心计去算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