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凉亭内,刘据与史节皱着眉头听着章贡炎的话,不由的叹了口气。章贡炎道:‘殿下,太子妃,你们两位可要小心一点才是,这江充本就不是善类,现在更与钩弋夫人勾结一气,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小皇子取代殿下的位置,眼下江充借巫蛊之名来搜宫,矛头直指太子殿下,请殿下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
‘多谢公公的提醒,孤知道要怎么做······’正说话间,外面的骚乱声已经靠近,刘据向外看去,只见江充带着大队人马在皇宫四处搜查,甚至还掘地三尺,‘唉,由此妖孽,天下必生祸乱啊!’
‘巫蛊之祸吗?’难道这就是灾难的开端?史节的心不由得皱在了一起,她扭头看向身边的刘据,在他们的手中还有多少时日呢?刘据的脸上全无惧色,他全然不知道在他的面前已经有一道万丈深渊,在往前一步就要万劫不复了,他还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无所谓······
正在谈话间,江充的人马便冲进了东宫,江充走至凉亭,笑道:‘贡炎大人不是应该陪同陛下一道前去了建章宫吗?怎么会还有空和太子殿下在此喝茶聊天呢?’
章贡炎起身道:‘本来奴才是跟陛下一道去了,可是走到了半路上陛下又想起了他若起了建章宫,朝政没有着落,着实不放心,便又命奴才回来宣旨,让太子殿下监国。太子殿下看奴才跑的累得慌,所以才赏了奴才一杯茶。殿下,太子妃,奴才已经将陛下的旨意带到了,这渴也解了,奴才就告退了。’
‘贡炎大人慢走。’刘据拱手一施礼,目送章贡炎远去。史节道:‘江大人,父皇命你搜寻巫蛊之物,你倒好大的排场,整个皇宫都要被你掀翻了!怎么?难道父皇连太子这里都不放心,也要掘地三尺吗?’
‘回禀太子妃的话,为了陛下的龙体康健,莫说是皇宫了,连整个京城都要彻查!’江充一挥手,那些人便开始四处搜查起来,不一会儿那些人就回来了,道:‘回禀大人,太**已经搜过,没有任何可疑之物。’
‘嗯。’江充微微一笑,道,‘叨扰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了,微臣很是过意不去,不过这搜查过之后,不也洗清你们的嫌疑了吗?太子殿下以后说话就更有底气了不是吗?微臣还要去宫外继续搜查,就先行告退了。’江充抱拳行礼,转身一挥手带着人马里去了。
‘这个江充在搞什么鬼?’史节迷惑了。刘据亦是不解,‘他不来找我们的事还真是稀奇,不过我想这肯定是一个阴谋吧。’
‘阴谋······难道······’史节猛然一惊,历史上的阳石公主,诸邑公主,还有卫家三兄弟不都是死于巫蛊之祸吗?难道江充此次的目的在于他们而不是太子?‘糟了,江充肯定是去阳石公主家了!’
‘节儿,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据,现在你必须要赶在江充到之前去到阳石公主家里,否则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好,你别急,我现在就去!’刘据见史节这么紧张,也不敢再逗留,连忙就拔腿向阳石公主府去,史节焦急的紧握着双拳,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阳石公主家的大门被狠狠地撞开,刘琳和栾慕倾都很差异的看着涌进来的那一群人,刘琳道:‘江充,你怎可这般无礼?竟然敢撞开本公主家的大门,你想造反不成?’
‘呵呵,依微臣之见,想造反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夫妻二人吧?来人啊,阳石公主和驸马因不瞒陛下的刑罚,对陛下怀恨在心,因此借助巫蛊之术谋害陛下,你们立刻把这公主府给搜一遍!’
‘诺!’
‘慢着!’刘琳一把将他们拦住,嗤笑道,‘江充,你胆敢诬陷本公主!本公主是父皇疼爱的公主,又怎么会用巫蛊之术害父皇呢?就算当初父皇对驸马用刑过重,但是他还是念在我们父女情份上从轻发落,而且让我们衣食无忧,我又岂会害他?你今天敢诬陷本公主,明日本公主一定要上报父皇,让他治你的罪不可!’
‘阳石公主,此次搜查行动就是陛下特许我做的,即便是搜查无果,陛下也不会怪罪于我的,倒是阳石公主你阻拦本官查案,你是不是心虚了不敢让微臣搜查呢?’
‘我心虚?哼!’
‘既然如此,那阳石公主就不要阻拦微臣搜查了!动手!’
‘诺!’一行人立刻冲进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搜查,不多时一个人便将一个小匣子搜了出来,快速的跑到堂上,道:‘启禀大人,我们在花园的地下发现了这个东西!’
江充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所有的人立刻被里面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 里面不仅有木偶人,居然还有毒蛊!‘好啊,好个阳石公主啊,你不仅用偶人厌胜,还用毒蛊害人!’
‘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就算你没有,精通此道的驸马也会有!来人啊,将驸马与公主打入天牢,等候陛下处置!’
‘诺!’侍卫们立刻将他们扣押起来,封条一道将整个公主府给封了,当刘据赶到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