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医院我是真的不熟悉啊,像我这样葱姜蒜三餐不离口的,那是身体呗棒。这次我真的是不知所云。就因不熟悉我都不知道怎么挂号,挂哪科。稀里糊涂的往急诊跑。
强行扎进急诊科,医生看我这狼狈不堪的样子,立即把我搭在床上,问我哪里不舒服?吃什么东西了?三下五除二的就结束了,最后结果是胃酸。厄……他看我现在这样子,从抽屉里拿出两片达喜,“等好一些去买这种药,以后烧心的时候吃就管用。”
待我清醒之后,我像丢了魂一样瘫坐在床上,看着那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帅医生。不是说我见过的都是帅哥,而是穿白大褂的很多都比较帅,而我们单位里除了袁晟还可以,其他的都相当的衰啊。
“现在好些了吗?”
“嗯,谢谢你,我去缴费拿药。”
医院里的酒精味儿我倒是喜欢。趁着唯一能请假出来的机会,我就要在这长廊里多呆会儿,欣赏一下帅哥们,然后再探索一下各色人的言行,准备写写文章,延续我的创作生命。这样的自己总觉得傻乎乎的,永远也长不大。
我在幻想着故事里的每个情节,多么绚烂的人生,曾经憧憬的都在漫漫实现,好一个完美的画面。还有还有帅哥医生……
突然手机震了起来,扫兴的家伙。
“什么事啊经理大人?”发觉我对他的说的口气越来越无礼,应该是关系比较熟变自然了。
那厢回应,“下午能回来吗?”
“唉呦,你饶了我吧,我现在痛苦不堪,这辈子也没这么难受过,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我在这装出一幅病怏怏的样子,路过的人都看我,看得我只能低着头。
“我看你挺正常的。”
这声音怎么如此清晰啊?我心里一怔,看着脚边上的那双鞋,闭上眼睛。他老人家来了。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还挺会装阿,是不是早有预谋的,我怎么就那么相信你了呢?还给你开假条,你这月奖金没了。”
听到我那八百的奖金濒临灭绝,我义愤填膺的揪起他衣领,两眼怒火,我在心里视他为敌人。
“怎么有话要说阿?还是继续演戏?”他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就说我想利用看病的时间多多休息一下,他也不能说我是演戏,话里还那么不懈。
我终是败下阵来,实在没心情解释,“随您的便吧。”我强行抬屁股走人,书包里瓜拉瓜拉的响,知道这是什么吗?我连买了三盒,让他们在一起碰撞摩擦呢。
我的美梦还没做完,噩梦就开始缠身。这月刚开始奖金就打水漂,我浑浑噩噩的生活注定要以泡面为主了。生活突然变得低落许多,二十几载里没有哪个男人停留过,还经常被捉弄,搞的我曾经轻微抑郁。突然远离曾经生活的地方,开始被社会洗礼,也就变得极度清醒。
路边的花草比我都好,随时有园林局的人浇水,施肥,打药。
我蹲坐在路边,挡住一只眼,看着天空的那朵云,却不知道云端站着哪位高僧?有没有我心仪的人啊?我问着自己,心却没给我答案。
低头看着手机,里面存的照片,有我的记忆,有我喜欢的风景,还有陆元。我在心里想着他,不知他有没有想我。如果不是这些年一直的等待都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强迫自己去遗忘。
惆怅完了,也该回去上班,尽量挽回丢失的钱财。
“红凤凰,粉凤凰,红粉凤凰,粉红凤凰……”
很久没有听到这绕口令了,原来我是如此出名啊。浅浅一笑,绕过两个可爱的小宝贝,继续前行。
“凤凰,上车。”袁晟的伊利四个圈杀到我面前,害我差点摔在马路牙子上。请人上车还那么蛮横,我怎么觉得他不像个男人?跟鸡婆似的,婆婆妈妈的。
“奖金都没了,上车有什么用?经理,您能不能来点实际的?”
“快着上车,交警来了。”
既然听出来他也有怕的人,我就知足的上了贼船,然后默不作声的闭上眼休息一下。
晕晕乎乎的睁开眼,我的酒精起作用了,头疼的利害只想继续睡下去。“老板,我能不能再睡会儿?”他没回应我就认为是默认。在包里摸索出P4,戴上耳机的感觉会舒服些。
蹦了几首歌,我尝试着睁开眼,音乐对我而言就是良药。只是我们的老板也睡着了。我偷笑着,慢步轻声地跳下车,灰溜溜的钻进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