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在何方
自从经历那件事后,华建几乎每天过来陪两女孩聊天、玩耍。华建虽是个大男人,但做得一手好菜。每天炒菜的事情他一手全包。有时给她们的学习也能加以辅导。湘平两人也是乐此不疲,尽情享受可口的饭菜,打发寂寞的时光。花香见此,感觉像家一样。一向不喜欢欠人情的花香,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总觉得欠华建什么的,但又不知说什么好。也不想破坏和谐的气氛。
温馨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一天华建来向湘平两个告别说:“叔叔要去北京,不能陪你们了。在这里好好玩,别耽误学习。如果想叔叔打这个电话。”华建一边说一边给了个电话号码给湘平。也要了花香的电话号码,当时湘平犹豫了一下,华建看她犹豫,对湘平说:“有什么关系吗?”湘平说:“哦,没什么。”湘平把电话号码还是给了他。
花香中午回来,没看到华建。便问起了湘平,湘平说:“叔叔去北京了,他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们,也要了你的电话号码。”花香忙说:“你给了吗?”湘平说:“给了,我可不好意思拒绝。”花香说:“没关系,给了就给了”湘平接着说:“你没看到叔叔走时的模样,好帅哦,手提一只精致豪华的密码箱,眼带墨镜。既像明星,又像电影里的黑帮老大。”
不是女儿的夸张,华建给人的感觉不是说出来的。花香看不出他究竟是做什么的?铁铮铮的汉子,跟女儿相处,却显示出深厚的儿女情长。但花香又想,他是做什么的,跟我又有何干呢?但心里还是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不仅是花香,两个女儿何尝不是。当晚,花香收到了华建的短信:“不辞而别,祝你们暑假天天开心!”花香回了个谢谢的短信。
华建走后,湘平和湘赣有点不适应,感到空虚起来。再说来了一个多月,湘平便想回去,叫妈妈约上表哥便回去了。湘赣见姐姐回去,也有万般不舍,一个人觉得好寂寞。湘赣好希望同姐姐去到湖南。看到姐姐白白净净,知道比自己过得好多了了。姐妹不同命,她好羡慕姐姐。可她又那里想到湘平的痛苦。湘赣除了有妈妈疼爱,还有爸爸可叫。有了这样的父亲,湘平恐怕一辈子叫不出“爸爸”。湘平唯一的缺陷就是太缺乏父爱。
湘平回去后,湘赣更是沉默寡言。花香猜之八九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欲言又止便问她说:“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有,就说出来。”湘赣说:“我想跟姐姐一起读书。”花香说;“你爷爷奶奶和你爸都不会同意的。还是回去吧!我已跟你爸爸说了,以后她们不会叫你做很多事。”花香没什么好的回答,只能勉强这样说了。湘赣听后也没出声。残酷的现实不能说谁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花香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过得好一点。都是自己的心头肉,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在身边。现实就是现实,人往往一些最起码的要求,却做不到。就像在这个时代,就业的艰难,残酷的竞争。想养活自己,维持一个家庭都不容易。
花香也在想,对女儿是不是太冷酷。究竟是现实对女儿的残酷,还是老天对女儿的无情,还是自己对女儿的不公平。花香心里像一团麻,扯不断,理还乱。
离开学还有几天,花香约善君接女儿回去。善君还是过来了,两年不见,善君略显苍老,还是肥得冒油。这一切对花香来说,无关紧要,也不是自己所关注的。他有儿有女有**。过得有滋有润,只怪自己命苦,也苦了大女儿湘平。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无情,没有一点人情味。总是对湘平不闻不问,湘平来了为什么不能过来看一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生的。难道金钱比亲情还重要吗?多少人千里寻亲,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个女儿,他为何不懂得珍惜,这是花香和别人都无法想得通的事情,也是花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花香面对善君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客气可言,也没请他上楼,因为那是多余的。
善君看到花香没什么变化,只是神色显得有些忧郁。仿佛感到那忧郁是自己给的,良心发现,自己的确亏欠花香,但他做人淡定,人情交往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礼物。对花香也没什么语言,只淡淡地对花香笑了笑。真是人情如纸张张薄。善君看到湘赣有点吃惊,虽然只有一个多月,湘赣变白了、胖了,善君感到欣慰。俗话说:“宁可跟个叫化的娘,不愿跟个当官的爹。”很多事实证明如此。善君见湘赣拉着妈妈的手没放,便无奈地对女儿说:“走啦。”湘赣的眼角早已沁下了泪水,慢慢地放开了妈妈的手。那难分难舍的场景,催人泪下。花香看到女儿一步一回头,那一步一回头像一步一颗针,深深地扎在花香的心窝。花香转身跑到楼上,独自伤心去了。
这个十来岁的女孩和姐姐,本该一起生活在幸福的家庭,而她们却天涯相隔,心也被碎了。怎不叫人伤心。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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