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将我一带,就将我整个上半身搂在怀里,姿势有些尴尬,我的胸部被迫紧紧的贴着他。他也发现了这一点,甚至还恶趣味的将我扣着向他自己压了压。我们的心脏就这样重叠在一起,隔着衣服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身上灼热的温度。
我动了动,尽量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故意娇羞低着头:“你要干嘛呀?”
他突然抬手扣在我后脑勺上,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压着我的脑袋往他跟前一凑,蜻蜓点水般的在我唇上啄了一口,低声道:“你说我能干嘛!”
我的脸又烧起来了。他却全然不顾我的火辣辣,捧着我的脸使我被迫的迎视他的目光。
“我想你了!”他轻轻的吻了我的额头,紧接着,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他的吻如他的人一样凶猛。我挡在胸前的手意思性的挣扎了一下,就被他的另外一只手拉开了,使我环住他的腰。
我下意识的揪着他的衣服,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肆意。掠夺着我口腔里的空气,暴风雨一样的袭击,我根本就抵挡不住,整个人软软的挂在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抱着他整个人都是发颤的,内心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在烧一样,迫切的需要什么。
我看到他的瞳孔里我的双眸都是迷离的,我仰着头无意识的捉着他结实的后背。
也不是真的很久都没有,就是特别想要的那种感觉,我觉得两个人就好像干柴烈火一样,我觉得自己已经忘了一切,忘了自己身在病房,只记得跟前男人的温度和喘息。
他忽地,一把扯开了我的衣服,他亲吻着我的绵软。我浑身一颤,下意识的仰着头,抿着唇不敢让自己出声。
他带着薄茧的手触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粗粝的触感沿着我小腹的曲线一直向下,指腹落在我美人如沟的地带。
“宝贝。”他叫了我的名字,我的思绪被迫从沉沦中放松,抬头迎向他。他却对上我的视线,吻上我的嘴,手下却没停。
他的手指在外沿逗弄了一下,直接挤了进去,突然异物填充的感觉让我不适,我差点啊的叫了出来,他却堵住了我的嘴。
“怎么办,我的谷欠望只有你能懂。”他咬着我的唇,手指在里面动了动。
我捉着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整个人就好像飘荡在海面上一样,一点依靠都没有。
他试探着挤进了第二根手指,我又是呜咽了一声,我只觉得小腹处汇聚着一股酥麻感,就连脚趾头都在紧缩着。我迫切的想要宣泄,他却咬着我的唇不让我喊出来。
排山倒海的感觉汹涌的向我席卷而来,我别无所依,只好将他搂得更紧。
我也是真的没用,就这么几下,自己就已经高了一次。
他收回手,沿着三角曲线往下一抹,一滩水盈满了手心,在灯光下熠熠发亮。
“你看,这都是你的?”他将手心摊给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的要别过头去,他却掰正我的脑袋,咬了一口我的唇。
“现在,还要乖乖喝粥吗?”他问。
我慌乱的点头,那样如水如潮的感觉,我不敢再来一次了。
他没有说话,只笑了一下,去了洗手间洗手。我在外面听着哗哗的水声,使劲的拍拍自己的脸,头昏脑胀,自己都害羞。
他出来的时候,还沾着水的手在我脸上摸了摸,口里只说:“来,给你降降温。”
我又不好意思了,扭过脸去都不想理他。
“你快乐吗?”他捧着我的脸,迎向他,问。
我羞涩的要低头,他却捉着我不让我低头。他最后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宣誓着主权。“小妖精,你现在身体不好,我先讨好你,等你好了,看我弄不死你。”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拿起了粥碗,粥都有些凉了,他将碗里的东西倒掉,将碗洗干净了,然后又从保温桶里倒出来,然后继续喂我。
他绝口不提分手的事,还幻想着跟我有一样,而我却咽下了所有的苦涩,我努力的展颜将我所有的温柔展现给他,我知道,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不敢再搞什么幺蛾子给自己找罪受,老老实实的吃完,一看时间,都一点多了。
“你乖乖的,晚上我再来找你,知道吗?”他爱怜的刮了刮我的鼻子,连休息都没有休息,收拾好这些东西,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亲,急匆匆的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抚着余温未退的脸颊,别样的柔情。
他是真的疼爱我,我也真的很高兴。我觉得自己很有那种死而无憾的感觉,就算是现在为他丧命,就算是为他忍辱偷生生猴子,我的人生,也圆满了。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药。霍黎曙没有再出现,倒是霍黎希,天天来看我。
他喂我吃东西陪我说话,每一天,我们都开心而甜蜜。
这些天,他天天来医院陪我,给我带家里厨子精心做的饭食,喂我吃的时候,他总是感叹,说他很久没有吃我做的饭了,他说我做的饭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饭菜,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扬起粉拳想打他。
他也天天陪我,哄我,给我讲故事,陪我闲聊,奇怪的是,整日整日的黏在一起,奇怪的是,这么多天里,他却没有接到一通不该接的电话。那什么霍黎曙啊,荣倾啊,还有他奶奶他家人啊,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心里也心如明镜似的讶异着,却不敢多问,我觉得我们这一段时光就像回光返照似的,我担心问多了一句就会立刻打破现在求而不得的温情。
那些令人伤感的事,他的婚约,以及我的肚子,我们都绝口不提。
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是我住院半个多月的某一天,他如往常一样来看我,今日的他,却没有了往日6得都快飞起来的那种劲儿。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脸上的阴郁隐匿在大衣的阴影里,英俊的面孔上满是愁容,让我看起来就心疼。
他不该是这样子呀,他应该是飞扬跋扈的样子呀!
他从来了之后坐下来了就没有再说话,只托腮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我,握着我的手紧紧的不肯放。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了看表,眉头蹙了蹙,起身来。
他松开了我的手,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朝我展颜:“小尔,这一次,我是真的得走了。”
我很快便意识到,这是我们最终分别日子到来的意思,这偷来的愉悦时光,仿佛也终结在今天了。
“好,你去吧!”我朝他笑笑,我嘴巴咧的角度很大,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高兴,而且什么都不介意。
“你好好保重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危险的工作不要接了,也不要勉强自己去陪不愿意陪的客户了。”他高大的身躯就那样站着,阳光的剪影里,他的身姿特别的单薄。他想了想,又说:“我给你留了些产业,不会打理没关系,会有人教你做生意的,你这么笨,就得好好学着,下半辈子估计不愁吃穿了。”
“好。”我将类似于临别话语的叮嘱收入耳中,也将他的温柔面貌计入心中,我勉强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吧!”
他艰难的看了我一眼,似是坚决,又似是犹豫的。他忽然一阵风似的窜过来,将我揽在怀里,他抱我抱得很紧,似乎要把我烙入骨血中一般。他的下巴放在我肩头上,亲昵的蹭着我,然后说:“荣家不是一般人家,看我看得很紧,等我订婚之后,估计就不能再有任何别的女人了。”
他的腔调里带着哽咽,我心里一痛,又是重重的点头:“好的,我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在她们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荣倾就能烧我汽车意图弄死我,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他抱了我很久,终于放开了我,他仔细的端详了我的面容,描摹着我的形状,最后,无力的叹了一声,他的手落在我的脑袋上,亲昵的揉了揉,复又放开。
他退后一步与我保持了距离,一瞬间收敛了神色变得十分的严肃,他一脸冷漠,看都不看我一眼:“好了,苏小姐,我腻了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分开,以后,你可以找别的男朋友了...”
他抬腿便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拉开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他在门口沉默了片刻,没有回头,只艰难的说:“以后再找男朋友,别找像我这样坏的,找个疼你的。”
他快步便出去,病房的门在他身后无声无息的合上了。
我只觉得喉咙里窒息哽痛,热泪一直往外涌,我将自己窝在被子里呜咽出声,却又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抓着身下床单的手握得那么紧,手背上蜿蜒的静脉血管都透出刺目的暗蓝色,整个手臂连同着胸腔都一直在颤抖。
这几天,他虽然悉心照料,但我还是以无法避免的姿态,急速的瘦了下去。
我掀开被子就从床上爬起来,艰难的挪到门口,我看到幽深的走廊里,那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仿佛身后有什么财狼猛兽一般。
那是我生命里最爱的男人。
他给了我半年多最美妙的时光,教会了我很多,然后离我而去。
恍惚间想起不久前,在我们感情最浓的时候,他去接我收工。那时候我为一个本地杂志拍平面照片,拍了一天照累死了,就睡在了他的车后座。
一向喜欢飙车的他,却把车子开得特别平缓,他怕吵醒了我,开着车子带着我兜了一圈又一圈,从罗湖到福田,又回到罗湖。
深夜的罗湖区霓虹闪烁,我醒来的时候,五光十色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留下了温柔的剪影。
我意兴来了,拿了口红在他的车窗上写字,到家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我的字,那是一句话,“深圳,今夜请将我遗忘。”
这是我们相爱过的深圳。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这是我以后的生活里刻意去回避的日子,却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只是后来,我再也没有了爱他的机会。
我出神的凝望着走廊尽头的方向,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口。
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我蹲下身,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