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了拧秀眉,心知到了这个份上我是跑不掉的,我慢斯条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沉声问:“荣小姐,你有事吗?”
“你说呢?”荣倾眼眸阴鸷的盯着我看。冷笑道,“苏尔,我认为我们的恩怨现在又多了一条,我根本都没有理由放过你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
荣倾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苏尔。你应该很清楚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的笑太毛骨悚然。或许我应该害怕的,但我知道。此时我如果真的害怕了,那我就输了。我摇了摇头。掀起眼眸看了荣倾一眼。淡漠的撇开了视线,“如果是我为什么出车祸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倏忽,我手被人猛的拽住。手腕被捏的生疼,荣倾额角青筋隐隐凸显,咬着后槽牙嗤笑道,“苏尔,你别跟我装蒜,是无可奉告还是被我抓住了你无话可说。你心里应该很明白。哼。既然我抓不住霍黎希的话,那么抓住你也是一样的,我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知道,为了一个男人得罪我荣家是我什么代价。”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冲动,语速极快,口水都快喷到我脸上来了,我别过头,小心的擦掉了不小心喷到我脸上的口水,跟着笑道:“荣小姐,我人就在这里,瘸了腿还能跑了不成,你何必又这么激动。在你心爱的男人面前,你这么不顾形象口水乱喷,是不是不太好了?”
我清楚的看到,当我说到心爱的男人的时候,荣倾眼里那抹痛楚的光芒。
她的脸色真的不算太好,我想,她与她表哥的事情应该不顺利,毕竟她冒天下之大不违的,而且,她们实在是太亲了,近亲结婚,不是呆子就是傻。
“你想说什么?”荣倾神情一滞,猛地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挣了挣,却没能摆脱她的钳制,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撇开了头,不耐烦的开口道,“你为了你哥的事兴师问罪,我说了跟我无关,你却非要把罪名算到我头上,跟我过不去了。我只是个胆小的女人,为了活命,为了自己的安全,我要做什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的眼神在荣倾与她表哥之间漂浮不定,最终,我顿了顿,接着说:“为了保证我自己的安全,就在刚刚你们还没有发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将照片拍下来,发给了我朋友。我想,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朋友会将证据个霍黎希,霍黎希抓住了这个证据,凭他的本事,应该有本事挖出事情最后的真相,与你们死磕到底吧?”
说着,在荣倾隐含着怒意的即将失控的高压眼神下,我恍若未闻的继续说道:“荣小姐,你与你表哥的事,你父亲应该不知情?应该是你们竭力要瞒下来的吧?”
我如愿的看到了荣倾惨白的脸色,我心中一喜,飞快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叹了一口气。
“你敢算计我?”荣倾气得变形而狰狞的脸上,满是山雨欲来的盛怒气息,她将我的手腕捏的更紧了,我毫不怀疑要是我的骨头脆弱一点,现在估计都碎了。
“嘶—”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腕快要被捏碎了,我疼的冷汗淋漓,脸色也变得苍白。
“荣倾,你给我放手!”我咬着下唇,目光却毫不躲闪,直勾勾的瞪着再一次对我施暴的女人,倔强又凶狠。
荣倾微微松开了我,大拇指在我手腕处微微摩挲着,微勾起唇角,狞笑道。“你说,我要不要在你告发我之前,直接把你送你了!”
她的目光很专注,她的神色很狰狞,而她的面目眼神,也十分的一惊。我觉得十分害怕,我不知道我刚刚是不是赌错了,赌这个孩子不是她表哥的。我也不知道荣倾是不是在赌,在赌我没机会将照片拍下来发出去。
事实上,我真的没有拍到照片,我刚刚本想出去练练步子的,哪里会带手机,或许她只要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还是有些害怕的,我深深知道,说起杀人,荣倾真的是心狠手辣下的手的人,如果她真的要杀我的话。
闻言,我身子一僵,惊恐的看向她,声线颤抖,“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我没做错什么?”
“呵呵—”荣倾低笑了一声,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忽然将黑幽幽的眼珠子瞪向我,冷笑道:“你没有错,你唯一的错,就是跟了一个不该跟的男人。”
“如果不是你,我跟霍黎希或许已经结婚了,我会认命的相夫教子,我表哥不会回国,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她轻挑眉冷声说道,她自动的将所有的错误的源头都归到我身上来,她戏谑的看着我慌乱的神情,幽幽道。“杀你,我早就想杀你了,只要杀了你,就算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但我心里肯定要舒坦很多。”
她上下打量着我,让我害怕,她威胁的话语让我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我费力去掰她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但我很快发现,我这么做只是徒劳。
荣倾一个眼神示意过来,我眼前一阵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倒在病床上,荣表哥有力的手正按在我最疼的还没好的腰上,我大脑一阵轰鸣,如遭雷击。
我明白了荣倾的意图,我拍了她的照片,她就用这样的方式回报我,我只是意外的是,她表哥少说也是她的男人,为了报复我,她也舍得牺牲。
脑袋里这样想着,身上却不停的挣扎,我潜意识的觉得他们俩真的很不要脸很恶心,我怎么可能让他碰到我,我奋力挣扎,左手被荣表哥死死扣着,只能够凭借着右手的力量推开他。
“荣倾,你别乱来!这里是医院!”我慌乱的躲开荣表哥的触碰,咬牙叫道:“好了,你放开我,我承认,我没拍你的照片,我刚刚是哄你的。”
我都承认了,荣倾的眼珠子却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眼,最后却毫不留情的别过头去。
“晚了!”她这样说道。她走到一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看着我这边的一出戏。
我的衣服扣子被扯烂了几颗,双手也被遏制住,我的腰都痛死了却不停的被触碰,我几乎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我受伤的腰,我整个人被压着,巨大的力气落到我臀部上,我的臀部也真的很痛很痛,就在我全身都在煎熬中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轻,我还没回过神来,头就被打得偏向了一侧。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房内格外突兀,不但我被打懵了,连荣表哥都愣了神,眼神疑惑。
“贱人,你还一脸享受的样子。”荣倾很凶狠的这样说道。
“阿倾,不是你要我这样的吗?”荣表哥看着她,眼里闪着疑惑,不免提高了音调。
荣倾死死的瞪着我,那样子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听到荣表哥的话,她转过头瞪了一眼他,冷笑道,“我要是不阻止,你真的就要在医院表演通.奸吗!”
“阿倾,我...”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荣倾就将他一扯往后面一带,紧接着便上前两步揪住了我的头发,凶狠暴躁的怒吼道,“苏尔,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你还病着就忍不住了,还想勾搭我男人。”
我头发被她揪着,头皮都快被她扯下来了,我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反击挣扎。
我觉得荣倾真的是个神经病,是个善变的神经病。
病房里,他们在我房内大吵大闹,医院从来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不多时门外便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荣倾微微皱了皱眉头,上前去将还没关严实的门猛地一甩,将外面那些好事的目光堵在外面。
待她关好了门转头来看我,她怒火更加旺盛,一把走上前来,拖着我,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嚷道,“你个狐狸精!抢我未婚夫抢我哥哥,趁着我怀了孩子,你还想抢我表哥是吗!”
我嗤笑,我觉得她简直是不可理喻,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抢了,我也很厌恶避之不及好吗?
然而我刚想开口辩解,她却用力将我一扯,几缕长发活生生的被她扯下来,她口里嚎叫道:“杀你,我要杀了你!”
她扬起了手,作势还要打我耳光,只是还没落下,被我给挡了回去。
然而我却没想到,我才挡了一下,却惹怒了荣表哥。
他抿着唇黑着脸,一伸手便来捏我的腰,我痛得脸上都挂不住了,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狠。他的力道很重,我觉得我的腰痛得恨不得要挖掉似的,我转过身看向捏着自己的人,转身对上的便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毫无情绪起伏。
“你要要挟阿倾。”他简短有力的说道。“这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我还没跟你算账。”
他捏着我的力道愈发紧,仿佛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丝毫不顾及我是个女人是个病号,拉着我就用力的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