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架势和荣梵那个混蛋太相似了,好不容易才淡去的记忆又涌上心头来,我害怕地尖叫:“你快放开我。你是神经病,你是混蛋。你是畜生。”
我一手护住自己已经难以庇护的上衣,拼命的用脚踹他,拼命的用拳头砸他。
我又想起了荣梵的手胡乱摸着我的画面,我的记性很好,有时候。很多痛苦的事情想忘却忘不了。这真的是一件可悲的事。
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想要折磨我的时候根本不会顾及我是什么想法,而霍黎希也是一样的。他跟荣梵没什么两样,就比如现在。我明明不想。他却非要强迫我,他以为给我钱给我名分就好了,他却偏偏忘了关怀我到底想要什么,忘了体贴我。
在他眼里。我应该全都听他的,我没有思想,也没有感觉,就是一个美丽的花瓶,可以随意摆弄的,不会疼的。也不会有感觉的。
霍黎希真的疯了。已经无瑕顾虑其他。双手毫不留情地撕我的衣服,我的力量这时候和男人相抵,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我将全身力量集中在膝盖上,想给他致命一击,没想到他单脚就能轻松治压住我的双腿,让我动弹不得。
我拼命的挥打着他,现他只治压住我的手,就像一场猫和老鼠的战争,我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输得一败涂地的结局。
我的上衣全部被撩开,内衣已经无法庇护胸前的丰满,他的手在我身上攻略城池。我的裤子褪到了膝盖,我的柔嫩处隔着单薄布料清晰无比的惧怕、颤抖,因为他已经燃烧着的无可忽视的灼热。
空气里,只剩下男人大口的喘气声,和我空洞的、无力的像布偶娃娃一样无力的挣扎。
他撞进我体内,我那里干涉得可怕,他却不管不顾。在我身上起伏,我喉咙翻涌着一股酸味,胃在剧烈地翻涌。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霍黎希按住了我的头往下,让我看清了他的身体,他贴近我的耳朵低语:“你不是想让我滚开吗?不,我偏不走,我就要赖在你的身体里,与你融二为一。”
我都快疯了,我双手推着他的身体嚎叫:“我求你,放开我,别碰我,脏,脏!”
我脏,我被人碰过,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休养,他的动作只会让我想起我不堪回首的过去。
“脏,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脏吗?那好啊,大家一起脏。”他明显的会错了意,他以为我是嫌他脏,他换了个姿势,撞得更深了。
我整个人被摆布着,颠得很厉害,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喉咙口的酸意,张口吐了,呕吐物全都粘在霍黎希的胸膛上,看起来非常可怕。
我僵了,他整个人也跟着僵住了,末了,他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耻辱,死死的望着我,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趁着他发呆之际,往后躲闪,把自己缩在角落,全身都不停的发抖,双腿埋在怀里重复地念叨:“别碰我,别碰我,脏,好脏,你滚开,你滚开。”
就在在这种时刻,我趴在床沿居然又呕吐了,霍黎希的眸色更深了,暴怒地拽起了我,那么的用力像似要把我摧毁掉了。
房间里回响的全是霍黎希愤怒的嚎叫声,他一遍又一遍的嘶喊:“你嫌弃我脏,那你呢?你看一看自己身上,全是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你以为我不恶心吗?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好意思说我脏?”
他扔下了我,高高在上地睥睨着我,愤怒地握紧了双手。
我趴在地上,我连说话求饶都忘了,我满心满眼里,只记得那一句,我全身都是男人的印记,而他不介意,不嫌弃我。
真的不嫌弃?会记得这么清楚?说白了,只是自己给自己催眠不嫌弃罢了。
我不想哭,可是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为了谁啊?我受的这里里外外满身伤,都是为了谁啊?
“所以,你娶我只是为了弥补你的愧疚,是吗?”我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巴,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霍黎希,苦涩地笑着说:“你对我愧疚,所以许了我婚姻,你对凌美愧疚,可是你没有婚姻可以给她,所以你给了她依赖和疼爱,是吗?”
我的声音仍是沙哑的,可能刚才他弄伤了我的喉咙,我咳嗽了好几声,换了口气接着说:“你知道吗?我干干净净的把自己给了你,我为你搞得满身伤,你对我真得公平吗?钱?钱能买得回我曾经贫穷却也幸福的家庭,换的回我的清白,那些我不愿想起的过去?我告诉你,我也单纯过的,我也想简简单单爱的,我也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憧憬过爱情的,我甚至天真地幻想过,一眼爱上一个人,嫁给他,把干净的身子交给他。可现实是很残酷的,我把一切都交给了你,可是,却换不回一丝丝的尊重。”
“如果你不是真的要娶我,那么,就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软软的低着头,喃喃的这样说道。
霍黎希薄怒的神情缓了下来,他沉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不一会,洗手间里传来了水声。
再出来的时候,他身子上都是干净的,他只套了个短裤,伸直了长腿沉默的就坐在沙发上。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碰你的。”他这样说道。
我没有吭声,过了一会,他却又接着说:“你别想太多,我娶你的时候,真的是真心的。”
他翻找着自己的西装口袋,拿出香烟点着,一连抽掉了两根,这才漫不经心地说:“别把自己讲得那么得可怜,我承认你为我失去很多,可我也记得,我为你也妥协很多。要不是你,别的女人根本就连生下我的孩子都不能。”
我深知他说的是事实,听着他嚣张而高傲的口气,我仍然没有吭声。还能说什么呢?反正说多错多。
我该说的话都说了,他还是那个死德性,我也懒得再和他理论下去了。可能是吐完了,胃好受了许多,我拿了干净的衣服去了洗手间,我脱下身上残存的布料,我对着巨大的镜子一寸一寸的打量自己。
我果然看到了自己身上很多的痕迹,我跟霍黎希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那么这都是那天荣梵给弄的。
我不想去想霍黎希看到这些东西是什么心情,是厌恶,还是心疼,我只觉得自己很累。他不理解我,他在心中还很介意,这让我身累,心也累。
我飞快的冲了个澡,我用的冷水,我觉得冷水或许能让我清醒一点。
我很快的洗完了澡,套上干净舒适的睡衣,出去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假寐,装自己死了。
霍黎希忽然扯了扯我的被子,我猛地睁开眼睛,我警惕地望着他,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说:“我想好了,我让你走,机票我给你买好了,只是马上就是我生日了,哥儿们磨刀霍霍要给我过三十整寿,你作为新晋妻子,总得把生日给我过完再走吧!”
听到他愿意放我走我心中一喜,接下来有什么要求我也没空再去计较了,就连他非要搂着我,我也没有拒绝。
一开始我也是不肯的,他估计很恼火,故意用那硬的地方抵着我问:“你丫到底再想不想睡觉?”
我一被弄就心慌,我现在是怕死男人了,更怕和他们办事,我想一想都觉得恶心,身子立马就僵住了,胃又开始蠕动了,有种犯恶心感涌上来。我握紧拳头要抑制下来。
他自然看出我的变化,他从我的身体翻滚下来,不过手仍是强硬地扣住我的腰身,微微地叹气道:“好了,我不碰你,别闹了,睡吧!”
我被迫窝在他怀里,紧紧绷着的身体丝毫没有松懈,不知过了多久,我就那样沉沉睡去。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我竟然在他怀里,还搂着他脖子。
第二天我比他先醒来的,当看到我跟他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吓得我赶忙推开了他,还好他不知道是不是累到了还是睡得太死,被我推了一下也没有醒,我任由他滚到一旁,一个人躺在一旁,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我俩真的结婚了,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一点,我以前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霍黎希的三十岁生日在两天后姗姗来迟,想起两年前他的生日我为他跳了一支舞,我被人欺负逃跑,他追出来找我,我觉得从前的那一切跟一场梦一样。
他生日这天是早早就安排好了的,晚上在四方城最高档的酒店包场吃饭,然后晚上续摊。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只要气势。
这天中午,他在宣告天下“老子今天三十岁”的同时,还晒出了他和我的结婚照,并强迫我也在朋友圈同样的晒出照片。
当我隔着手机屏幕看到那上面我们的照片的时候,看着照片上笑得热情洋溢一脸幸福的我们,我有些恍然。这,真的是我吗?
我们这一行为,遭到了无数单身狗的羡慕嫉妒,霍黎希朋友圈里的单身狗真的很多,用霍黎希的话说就是,不是找不到对象,而是对象太多了,挑花了眼。
而这其中最为凶猛的,自然是赵子昂。赵子昂的身边,从来都是绯闻女人一大堆,正经能交往的却一个都没有。
到了吃饭时间,要了个雅间,整整整了个18人的大桌,用霍黎希的话说,就是这些年所有他在乎的人都在这里了。
赵子昂是其中最雀跃的,他拿起菜单,便大刀阔斧的点了起来。点了一大堆后,也不看酒水页,直接一合,对着服务员道:“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来两瓶!”
那架势,活脱脱一个土包子暴发户。
服务员不敢立即应,委婉提醒道:“先生,我们这最贵的酒是三万八千八的法国葡萄酒,您是需要两瓶么?”
赵子昂没回答,只是瞅了一眼我,笑道:“这么贵,行么?”
“尽管点!”霍黎希眉头都不皱一下,牛气的笑道。“不说三万八,就是三十八万,子昂哥哥想喝我也得弄啊!”
看得出来他跟赵子昂的关系真的是非常好,这样的玩笑都能开,我也是佩服。赵子昂一听,便回头冲服务员一笑,“哦,要三瓶,两瓶在这喝,一瓶我打包回去半夜渴了喝,谢谢。”
“……”服务员噎了噎,却还是微笑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