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唔……”我被他抬起脸。堵住唇。他扣住我的后脑勺,啃噬我的唇舌。我越抗拒,他越凶狠。
我满是艰辛与埋怨。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他却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是索取和掠夺。
噩梦般的记忆浮上脑海。一想到我刚刚差点死于火海,我几近崩溃。他埋在我胸前。而我挣扎着,扑打着。“你知不知道。我一次次因为你要死了啊?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要?你要是不能保护我,放过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他抓着我不放,而我也犟脾气上来了。抓着手里的手机就往他头上砸去。沉溺在爱里的他,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直到重重的一下子砸上脑袋。他一顿。我豁出去了,又砸了他一下。
他抬起头,额头处被砸得红红的。他也不去管,就那么盯着我。阴戾的眼神。带着血腥,分为渗人。
我毛骨悚然,手一软,手机掉了下去。
我被吓得僵硬了几秒后,侧过身,推着车门,急道,“放我下车……”
冷风刮来,我接连哆嗦了几下,暴露的肩膀上,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九月了,北京的夜晚,还是有些凉凉的。
他扣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回拉,关上车子的顶棚,打开了暖气。他翻过我的身体,使我背过着他,把我按在仪表台上。我挣扎,无济于事。
当他狠狠进攻时,我倒抽一口气,双眼死灰般绝望……
车内的灯光被关掉,只有车窗外的月光渗入。
我趴在仪表台上,身上的裙子已经碎开,白皙的背部横上一道月影。下午在那条马路上摔破的那条腿,此刻绷带大约散开了,鲜血沁了出来撕拉拉的痛。
他握着我纤细的腰,手指按在我后腰上,他顿住了没动,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发泄的戾气褪去,浮起了一层温柔。
他不再狠戾,开始时轻时重,极有技巧。
我被制得死死的,只有沉默的忍耐,即使疼的快要死去,我也一声不吭咬紧双唇。可是,渐渐地,疼痛褪去,变成了另一种难耐。
这种感觉,比刚刚还要可怕……
他总是恰到好处,我在他的折磨下,即使满心愤恨和耻辱,却挡不住席卷而出的灼人火焰……
我比刚刚更狠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从后方伸手,把我拉起来,将我扣入怀里,他捏住我的下颚,手指探入我嘴里,迫使我启齿,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发出来……
疯狂过后,他拿过一件外套搭在我身上。他仰靠在椅背上,将我箍在自己怀里。两人那儿还没有分开,可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挣扎,大口喘息着,汗水濡湿了我鬓边的长发。
他慵懒的靠着椅背,双眼微阖,手指在我脸颊上摩挲,滑过我的鼻翼,我的唇瓣,顺着我的五官游走。
“苏尔。”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半搂着我的脖子将我的后背拉着贴向他的胸膛,半是呢喃半是哀求道:“北京不安全,真的不安全,听话,你走,你先走好不好!”
我没料到好久不见他一捉到我就是把我给上了,一上完就是催我走,我无神的枯坐着没有说话,他却越过我的胸前搂着我,用力的叹气。“苏尔,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他的语气听起来特别绝望,这样的绝望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自从来到北京误入派对知道他在帝都有多嚣张开始,我从未料到过,他竟然会有如此无助的一面。
我喉咙口一阵苦涩,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从背后搂着我不曾说话,餍足的他,戾气消退了许多,有种不经意散发的平和。
他抱着我,老二埋在我的温暖中,我缓和了自己的呼吸,想动,却被男人牢牢抱住,就连折磨我的东西还在。极度的羞耻和恶心涌上,我的身体微微颤栗着。
开口的声音冰冷,带着讥讽:“霍少,你说的等我打完胎就悔婚陪我回深圳,都是哄我的吗?”
霍黎希睁开眼,脸色瞬间阴霾的可怕。
他坐起身,贴到她耳边,危险的咬牙道:“苏尔,你怎么好赖都听不懂?”
经历了这一些,我并不怕他了,我也跟着冷笑:“我听不懂好赖,是因为我只见过坏的,没听过好的。”
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没跟我理论,语气听起来有些颓然。
车门被打开,他猛地将我推下车。我滚到在地,身上只有残破的衣裤,还盖着他的西装外套,大片春光外泄,皮肤咯在冰冷粗粝的地面上,凛冽生疼。
我突然很想笑,看吧,这就是男人,心疼我的时候是真的心疼,好的时候好得不行了,现在我惹事了就这样不管不顾把我扔地上。
我想到以前看的新闻里,被奸杀之后曝尸荒野的女人。而我除了还有一条苟延残喘的命,似乎差不了多少了。
我仰起脸看天上的月亮,差点笑出来的泪又逼了回去。我说:“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让我一个人回去,可以,我现在就走。只是,从此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当做你不存在,在北京这些天发生的事,我就当做是我不要脸上赶着到北京来让孩子的父亲陪着打了一次胎罢了。”
我笑得凄厉,车上的霍黎希扭头看了我一眼,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没理他,转身往路的另一边走,极度透支的身体,腿软的仿佛随时都能倒下,但我就是那么一步步走了下去。
回酒店的时候,路过一家药店,我进去要了一支紧急避孕药。
既然不能激起男人的任何怜惜,那么,我从此都不会再为这个男人怀上身孕。
想通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在酒店里住了一夜,天亮的时候直接去了机场,买了当天回深圳的机票。我庆幸的是我昨天出门的时候证件什么的全都带在身上。
我回到了深圳,去的时候充满了赚钱的希望,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身伤痕,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那些事就像一部恐怖片一样,一次次的在我脑海里回放。
才短短一个多月,我觉得我好像老了很多似的,想起前辈总说的一孕傻三年,我想,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待我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深圳的公寓,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只告诉自己,罢了,那一切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吧,就当我只是为了打掉孩子而出去浪一圈吧!
我在家里足足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出去觅食随便吃了点东西,第二天我收拾一新回到公司的时候,却发现公司的人一看到我,全都跟见鬼了一样。
我惊讶的发现,短短一个多月,公司里好像大变样了,多了好几个生面孔。我不知道那些人看到我的的表情是从何而来的,我怀着诧异的心情去了田甜的办公室,却发现田甜也是尖叫着,吃惊着:“苏尔,是你?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被大家的举动搞得心里燥燥的,我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来,问她,我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奇怪?”
田甜的嘴巴张得老大很显然还没有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情,更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既然如此,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吧!”
“其实,那天你们签了合同走后不久,我们就发现了问题,以我们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份合同不太正规。但是,当时我们也没有往这方面想,我们只想着或许是这个黄老板想拍什么私房照呢所以才假借名头,所以我们想着只要你们到时候见机行事,人多也是好办事的。
直到北京那边传来消息,整个派对现场被一锅端的时候,我们公司才知道,这是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依稀听说那是个公子哥们给从深圳回去的霍少接风的宴会,弄得放狼形骸了一点,倒是惹得了上头的关注。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我们又听说,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把霍少宠爱的女人给吃了药活活弄死了,弄出了人命,这事情这才闹大了。
听说,这事儿的结果啊闹得很轰动,参与了喂药事件的五个公子哥一锅端了,派对现场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都捉起来了关起来了,也没人敢上帝都去问什么时候放出来,而且,听说这事情的导火索,死了爱人的那位霍少,也因此受到连累。
派对因他而起,女人因他而死,事件因他而发生,要说一点干系都没有,那可是不正常的。
所以,这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难啊!”
田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的样子,末了又看了我一眼,疑惑道:“一起去的五个人?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其他人呢?”
我没吭声。
田甜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又说:“苏尔,这个霍少,就是你那位霍少啊!你这回去北京没碰到那祖宗吧?啧啧...”
我摇了摇头,什么话都不想说,只自顾自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我坐在那里恍恍惚惚的,我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乱。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委屈里,我远远不知道,整个帝都上流社会的圈子,竟然因为我而天翻地覆。
田甜自然不知道,那个传说中被喂药喂死了的霍少的爱人,就是我。事实上,我没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却代替我去死了。
我想,如果没发生我这件事,那他们那个派对,肯定是爱怎么弄怎么弄啊,谁管的着啊,出了人命才是大事吧!
霍黎希为我做了许多,不惜把事情闹大也要处理了那五个男人,甚至还牵连了自己,所以我也能理解他爸爸为什么一定容不下我了。本来,就算没发生这样的事也容不下我,不是吗?
看在我死了一个孩子的份上,给了我钱让我走,这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是吗?
我可以想象,如果我是霍先生,我一定恨不得杀了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来泄愤!
沾染在这样的是非窝里,霍黎希还能全身而退吗?可笑的是,我竟然还因为自己的小委屈,怀疑他,与他闹别扭,骂他!他好心送我走我都不走。
我的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脸,不知何时,我竟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