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妹大概没想到一向多话的我竟会有这样一面,她一开始还被吓了一跳,很快便缓过神来故作轻快的搂紧了霍黎希的腰,嘚瑟道:“怎么着?苏总监不甘被抛弃。要跟我撕吗?”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出让我十分讨厌的话,我恨不得撕烂这张讨厌的嘴。我忽然想起了从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指望着读书改变命运。我轻易不敢早恋,别人追我我都拒绝,到后来,同学们都在背后议论我。作妖,假清高,等等诸如此类。
那时候好赖不分的同学,跟今日这个大胸妹。有什么区别啊!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什么都不想干了,我只想酣畅淋漓的打一架。
所以,我走上前去。直接一下提溜着大胸妹的深v的领口把她提起来。我小时候帮我爸摆摊的,力气也不小,大胸妹被我这样一提,本就短的裙子更是遮了上面就露出下面。胸挡起来了,下面却失守了,黑色的丁字裤都快露出来了。
“你想怎样?”大胸妹毕竟是要勾男人的人,怕影响自己的形象赶忙去拉裙子,一边拉一边骂道:“苏尔你怎么会这样?同为女人,你...”
“同为女人,我手上没个轻重,你的嘴巴就把门了吗?”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忘了提醒你,像你这么low的女人这么low的手段,霍总是看不上的。霍总喜欢清纯的、听话的、姿势足花样多的,你,哪怕是倒贴,还不够格。”
我咬着牙将他说给我听的都还给他,唇齿间是压抑不住的酸涩。
大胸妹气得面红耳赤,挣扎着便要挣脱我一边不甘心的骂道:“苏尔你也不过是被抛弃的失败者而已,你有什么好说的?”
“哪怕被抛弃,也证明曾经尚且还拥有过。”我顺势甩了大胸妹一耳光,将她扯起来往旁边一扔,坐下去,我强行偎依在霍黎希的怀里,对着被我甩着摔到一旁的大胸妹,冷笑道:“我知道做什么会让他欢喜,我知道他喜欢我说什么做什么,他的喜好我都知道,只要他对我有一点点余情未了,那么,我就赢了!”
我顺势搂住了霍黎希的脖子,将我纤细的腰和轻柔的身体贴向他,我在他耳垂上轻轻的舔了一口,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颤栗,我满意的松开他,笑了。
看吧,哪怕面上再怎么的讨厌我厌恶我,身体才是最诚实的,耳垂是他的敏感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感觉到了他的僵硬,我凑在他脖子上呵了一口气,又说:“亲爱的,我真的想你了!”
我们亲密的互相依偎,像是从来不曾分离过的爱侣一样,他并没有回抱给我,站在一旁哭的大胸妹仿佛看到了希望似的,再一次冲上来,迅雷不及掩耳的非常用力扇了我一巴掌,骂道:“贱人,叫你苏总监是看得起你,不过一个二手货而已,凭什么打我!”
她气势非常嚣张的叉着腰,她目光阴鸷的瞪了我一眼,转而扭头望向霍黎希,绘声绘色的说起了我跟大家一起去过北京参加那个派对,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回来的这件事。她说大家都折在那里了,她说我一定也是在那里吃了大亏,她说我是二手货,说我配不上霍黎希。
那个派对是我们共同的痛,那个派对让我们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让他霍家大受干扰,让我们走到今天这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霍黎希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大胸妹却恍然未觉似的,只当霍黎希是因为我的事生气了。
她手舞足蹈的越说越高兴,霍黎希闷头灌了几杯酒,忽然将手里的酒杯砸过去,他猛地站起身来掐着大胸妹的脖子,用力的将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往玻璃茶几上按,一边按一边骂道:“什么玩意儿?我没有眼睛?我做事需要你教?”
他的脾气一向是不好,从前做霍少的时候脾气不好,如今做了霍总,端了半天架子,此刻也原形毕露了。
大胸妹脸涨成了猪肝色,此刻她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想求饶,但是,已经迟了。
霍黎希把她提起来往旁边一踢,骂道:“滚,别逼逼了给我滚!”
大胸妹脖子上获得了自由,赶紧爬起来一路小跑着出去,连极短的裙子滚到腰上半个屁股露出来了都不知道。
他脾气不妙,满屋子的人吓得都噤声了,我坐在身侧战战兢兢的想让自己给隐匿的。刚刚鼓起勇气说了那些话,其实我一点自信也没有的,事到如今,我不明白我到底了解他不,也不知道他对我还有没有旧情。
我瑟缩着想要躲开,他却眸子一亮把我一扯扯到光亮处,恶趣味的冷笑道:“想躲,迟了!”
他朝我脖子上吹了口气,熟悉的温度让我耳根子一热,久违的亲近让我差点都要哭出来了。他却将我一拉,恶声恶气的眼睛一斜。
我想我真的是了解他的,他眼睛一眯我就知道他要干嘛了,从前我们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就致力于将我带在没节操的路上回不了头,我看到了他的弟弟正在苏醒,我甚至能想象到那东西在我手上的灼热与温度。
但是,不行啊,这是不是羞辱我不说,我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吗?
我十分苦恼的望着他,我拽了拽他手腕,小声的说我要求他一件事。
“哦,是求我?”他挑起了好看的眉头。
而我也点点头,说好。
他朝面前的酒努努嘴,故意很大声的说道:“要求我?得拿出诚意来?”
他面前放着两大杯酒,很大的杯子,我不知道他倒这么大杯酒干嘛,我甚至想象这是不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我酒量不是太好的,但此刻我管不着了,我一咬牙将杯子拿起来,忍着咕咚咕咚跟喝水似的。
一杯完了,他终于满意了,他悠闲的支起耳朵,我也狗腿子似的说起了温情的事。
他听了沉默了半响,然后说:“葛老板那个人很难缠,这事我要揽下来了麻烦可就不少了,怎么着,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他嘴角是轻佻的笑意,仿若我们的关系回到了最初,太阳岛初见,他要包养我那段。
我稍稍咽下苦涩,回头望了他一眼,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他裤子包裹住的地方,故作轻松的说:“自然是任你所为了。”
他似乎也懂得了我的心思,他状若深情的抚了抚我光滑温柔的背,淡笑道:“好。”
我不知道他跟葛老板是怎么交涉的,我只知道忐忑不安等了十多分钟,他打电话喊我过去的时候,我的心才终于定了下来。
我赶到202包厢,当我看到鲜血淋漓的温情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都快吓晕了过去。
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202包厢是一个血腥的包厢,房间装修得很豪华,可房间里的陈设却让人眼花缭乱。
大红色的床漂浮在水池中间,上面还有吊床和类似学校单杠那样的东西,那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皮鞭手铐蜡烛等等应有尽有。各式皮鞭大小不一样让人看了就胆战心惊,头顶的天花板是镜面的,一抬头就能清楚的看见我自己,还有身旁的霍黎希。
我大约清楚这是个什么房了,我红着脸走过去,一看到温情那个伤痕累累的身子,整个人的心又揪了起来。
温情穿着一套跟校服一样的衣服,不过那衣服胸口掏了个洞,背后也是大片大片的皮肤。她全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漓,到处都是鞭痕,还有蜡油滴过的红肿,她浑身上下都是水,像是从浴缸里捞出来似的,她的那张脸惨白没有血色,瘦削得让人心疼。
我刚想说话,霍黎希却对我摇摇头做了噤声的姿势,紧接着便进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跟霍黎希打了声招呼,把她抬去了一旁的空房间。
我坐在这里惴惴不安,一颗心咚咚的跳个不停,那伤口太骇人,我想起来便可怕。
我发呆,霍黎希却不安心发呆,他很用力的拍了下我的脑袋,强迫的把我的脑袋掰过去命令我跟他讲话。
他说,啧啧,葛老板下手真是狠,蜡油皮鞭之后再扔盐水里泡,口味真重,一般女人可都受不了,难怪葛老板被很多夜总会列入了客人的黑名单。
我不由得一阵恶寒,吓得抱紧了胳膊,他却恶趣味的摸了摸我的脸,又说:“幸好我来得早,你朋友只受了点皮肉伤,要是再来晚一点的话,她估计就后庭不保了!”
我当时还想着后庭是啥意思呢,很快我便意会过来,我脸都红了,嫌恶的瞪了他一眼,他却揉了揉我的脑袋,哈哈大笑。
我抿着唇没有再说话,他也安静的坐在我身边,他揽着我脖子的手没有放开,周围寂静无声,一切的那么静。那样安静祥和,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离过一样。
我胸口一酸,将脑袋轻靠在他怀里,贪婪的汲取着这来之不易的短暂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房间里出来了,温情身上的伤口让医生咋舌,不过医生到底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他说温情身上的伤已经消过毒了,以后须得按时擦药和吃消炎药,记得忌口,叮嘱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我再进去的时候,温情面色苍白,看到是我进来,勉强来挤出笑容来应对我。
我不知道她笑容是不是挤出来安慰我的,我哭着打了她胳膊一下骂她回深圳了都不来找我,夜总会这些事我绝口不提,她也僵硬一笑,她说她没脸回去,说她出了事急缺钱才会陪酒,说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看得出来她是打怕了长记性了,当着霍黎希这个外男的面我也没有就着陪酒这个问题说下去,我想以后多的是时间。
我说叫她起来跟我一起回过我家去养伤,她却告诉我她租了房子搬了新家,碍于现在的关系我没好意思再央求霍黎希帮忙,他却非常上道的在这个昔日的朋友面前给足了我面子。
他帮我把温情送回了家,把她安顿好从她家出来的时候,顺路又说送我回家。去我家的路上,绿灯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问我:“苏尔,你爱我吗?如果今天是我伤痕累累躺在那里,你也会为我不惜一切不惜受辱也要救我,也会为我流眼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