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打量外面的夜景,缓缓的点了点头。
“还不错。”
阎迟暮勾唇笑了起来,向我举杯,眼神缠绵,我甚至觉得我在做梦,愣愣的举起手里的高脚杯,碰过去。
耳边的小提琴婉转,音符跳跃而优美,我蓦然红了脸。
如梦如幻的一夜。
阎迟暮这些天来,脾气好到像是被附了身,从看我的眼神还是平常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换了个芯子,让我好生的惊恐。
不过在这惊恐中我倒是慢慢习惯了,阎迟暮含笑的样子,不如刚开始那般隔应。只当是他良心发现,终于肯正视我。
周六是个睡觉的觉好时机,却被阎迟暮硬生的从被窝里抖出来,拖到洗漱间门前,单手撑着门,抿着嘴看着我。
我被他盯的发毛,胡乱的答应了两句,揉着眼睛把他赶出了门。这要是在平常,肯定会被他以各种理由刁难个便,甚至是吃尽苦头。
想到这里我打了和哆嗦,不知道现在和阎迟暮的关系到底是不是正常,可能是别人家的情妇也是如此的。
“嘶――”
一个愣神我撞在了洗漱间的门上,突如其来的痛感让我直直蹲下身子,捂住接连受伤的额头。
前些天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还有一条淡淡的疤痕梗在右边眉毛的上方,不浅不深,刚好能让人看出来,打在多的粉底都没有用。最后我干脆放弃了,让它大大咧咧的长在我的额上。
只是阎迟暮每次看见都会端详很久,左看右看,眉头皱的非常难看,大有把我的疤连皮带肉揭下来的错觉。
“刘心然,你要不要去整个容。”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暴走。
之后,干脆自己剪了一小磋刘海,遮掩住伤疤。岂料,被他看见之后,成效显著。因为他连看我都觉得碍眼。
最后,迫于他过于怪
异的眼神,我又默默的把刘海夹了上去。
折腾这一个来回,按他的话说就是,人丑事多。
揉着额头出门的时候,阎迟暮已经在客厅等我,项东低着头在向他汇报,见我下来,便警觉的闭口不言。
阎迟暮回过头,脸上的凌厉没有收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才迟迟的对我笑了起来。
“心然,过来。”
我抖了三抖,还是压着满身的鸡皮疙瘩顺从的走了过去,在项东的另一边停下,嘴角的笑有些勉强。
我向来是对项东有所阴影的,见到他也没有好脸色,错身而过算是客气。不爽的时候总是远远的瞪几眼,因为他对我总是有一种排斥感,准确的说是厌恶。
在他的心里,我是万恶之源,是祸害他家少爷的狐媚子,该杀。
“我们出去一下,你准备准备。”他很是悠闲的支起了腿,项东也默默的退了下去。
“我……收拾好了。”我试探的说,一遍观察着他的脸色。果然他很是无奈的扶了下额头,什么话没说,抬脚就走。
我小跑着跟上,在他身后两米的距离,他走了几步觉得也不对,回头看过来。我猛地刹住脚步,愣愣的看着他。
“我能吃了你么?!”他的语气极尽的嫌弃,两步跨过来挽了我的手,不容拒绝的手牵手上了车。
这是市里最大的红楼赌场,由于行业的敏感并没有坐落在市中心,而是在一处开阔且人稀少的地方,靠着某个风景区,配上红楼古色古香的建筑算是应情应景。
当然,位置的偏僻并不影响红楼的生意。反而因为地方隐蔽,牵一发而动全身,上头懒得查,地头蛇们更不敢到这里撒泼,成了一个交易和玩乐觉好的天堂。
“我们到这里做什么?”我随着阎迟暮穿梭在红楼的“招牌”小姐之间,小声的问她。
这种地方他带我去过一次,是另一个地下的红楼。模式和这个无异,透明旗袍的妖媚女子个个倚着柱子或者玩着手指,活脱
脱等人采摘的样子。
“闭嘴。”他的回答简单而有成效,我闭上嘴巴。眼睛不断的打量着。
穿过小赌场,来到vip赌场区,其间碰见不少欲要上前的女子,都被阎迟暮生生的吓了回去。
发牌员里有男性也有女性,女性的制服是高开叉的黑色旗袍,走起路来两条白晃晃的大腿若隐若现。男性的制服是一身黑色的马甲白衬衫西服裤,严肃而冷酷。
场上没有多少人在,几个赌桌下注的人不过三两个身旁倒是簇拥了一帮子男男女女。更多的那些整日流连在赌场和男人之间的“妖姬”们,各国各色,各态各美。
阎迟暮不是好色之徒,更不是爱赌之人,只是略略的看了几眼,向一个地方走去。我紧跟其后,不去看那些过于限制级的画面。
远远见一个人慵懒的倚在赌桌上,姿态肆意,嘴角噬着狂傲。紫色的丝绸衬衫,扣子只扣了靠下的一颗,衣衫大开着,不是有涂满豆蔻的红指甲划着圈。
“你来了。”那人没抬头,连看都没看随意扔下几注。
我暗暗吃惊,那不是……当时抓走金诺的纪凡么?他怎么会跟阎迟暮又扯上关系?!
“嗯。”阎迟暮在赌桌另一头坐下,我只好在他的身后不尴不尬的站着。
纪凡看到了我,挑了挑眉,我僵硬不知道做何表情。
他身后的女人众多,个个巧笑连连的扑在他身上腻声叫着“纪少纪少……”
水汪汪的眼睛来回转动着,生怕一个不甚被别人抢了风头。
这种场合之下,我突然感觉自己和纪凡身后的女人们没有什么区别,眉头一皱,竟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
“阎先生,怕是想问那位小爷的事吧。”纪凡又扔下两注,抽出来某只伸在自己胸口的纤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赌一把?”纪凡挑着眉毛,泪痣楚楚动人。
“他消失了多久?”阎迟暮倒没有拖沓,开门见山,从桌子上推了两注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