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本来就对这个长得漂亮嘴又甜的太子妃喜爱不已,这么久没见了自然满心欢喜,看着崇溪羽,嘴角就咧开像朵花一样,伸手接过崇溪羽递来的茶水:“我的好皇孙。”
说着,皇太后慈祥的看着崇溪羽,赞赏的点点头,低下头去,抿了一口茶水。
突然,就听见旁边的宫女哎呀一声,让崇溪羽和子书皇后都齐齐抬起了头来,却只见皇太后皱着眉头,捂着嘴,旁边的小宫女急坏了,在身边慌乱着。崇溪羽不解,问:“皇祖母怎么了?”
“太子妃娘娘,您刚给的茶杯怎么这样啊,老佛爷的嘴唇被茶杯划破了!”小宫女看着崇溪羽眼泪都快下来了。
心中一沉,崇溪羽立刻就意识到不好,眼角轻瞥身边的子书皇后,果然,见子书皇后平静的低下头去,然后抬起头来,满眼的惊讶:“呀,老佛爷,您这是怎么弄的!”
身边的小宫女都急坏了,拿着手帕帮着皇太后清理嘴唇上的血迹。
“太子妃。”子书皇后突然转头看着崇溪羽,挑起细眉,一脸的疑惑:“这杯茶,是你敬给老佛爷的,怎的就把老佛爷的嘴划破了呢?”
一猜就是如此。崇溪羽低垂下双眼,心中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了皇太后身边,握着她的手:“皇祖母,您别着急,等等御医就到了。”说着掏出自己的手帕,帮着皇太后擦嘴上的血,然后端起了小宫女拿着的茶杯,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终于,才发现,原来这个茶杯的边缘上裂了一个细细的纹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可是用手摸上去的话……崇溪羽用食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锋利的瓷片立刻将崇溪羽的食指指肚划破,血顺着指头就流了下来。
微皱眉头,转头看着那个给自己递茶杯的小宫女,冷冷道:“你们检查这些盛具的人,难道都不能仔细一下?你看看这个裂纹,把皇祖母的嘴都划破了,你担待的起吗?”
那个小宫女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奴婢冤枉啊,奴婢明明仔细检查过了,这些有裂纹的茶杯是不允许上桌子的,谁知道……”说这话,眼睛还朝着子书皇后瞥了一眼,虽然动作细微,却依然被崇溪羽捕捉到了。
“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种带着裂纹的杯子啊!”小宫女哭得嘤嘤的,周围人都沉默着。
果然。崇溪羽心中一抹嘲讽,低垂下双眼不语,谁知道子书皇后现在还要搞什么鬼,转头看见御医已经到了,上前为皇太后擦去血渍。
“皇祖母。”崇溪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下头去:“是妾身疏忽了,让皇祖母受伤,妾身愿意承受一切责罚。”
子书皇后的脸色顿时不好了,本以为崇溪羽会因为这并不是自己的责任而开脱,这样的话,皇太后一定会怪罪她,可是如今这样……
“好了,都起来吧。”皇太后慈祥的笑着,抬手让几个跪着的人都起来:“只不过是将嘴划破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人一辈子那会没有什么小磕小碰的,不必大惊小怪。”拉过崇溪羽的
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溪羽啊,哀家听说,太子最近也受了伤?皇上也患了风疾,似乎还挺严重。”
一听此话,崇溪羽的心情顿时更加沉重,不知道这是不是谁的阴谋,但是总觉得这一切事情,似乎都不那么简单。
御医为皇太后上了药,血止住,又给崇溪羽被划破了的手指头包扎好,这才退了下去。
“母后。”子书皇后冲着皇太后作揖:“现在朝中无首,肯定会让大臣们多想的,皇上现在病重无力朝政,太子又伤重不能辅佐,现在,真的是朝廷中最紧急的时刻啊。”
皇太后点点头,抚摸着崇溪羽的手,神情也变得严肃。
“皇祖母不必担心。”崇溪羽突然坚定的握了握皇太后的手,在她耳边说着:“太子殿下虽然伤重,但是还不至于不能够处理政务,我此次前来,太子殿下也说让我带句话给皇祖母,当朝太子,自然就要拿出责任来,所以,一点小伤不会影响什么,这段时间父皇病重,太子将代替父皇暂时处理政务,静候父皇病愈。”
一席话,说的皇太后忍不住的露出了微笑,赞赏的点头,抚摸着崇溪羽的手,道:“好孩子,都是哀家的好孩子,本来哀家现在只需要安享晚年就可以了,最近皇宫中又出了这些事情,也让哀家十分为难,如果太子如此说,哀家就放心了,带着哀家的一句话回去,让弘文无须太过劳累,伤愈之后,来向我请安。”
崇溪羽急忙点头称是,眼角瞥见子书皇后变得铁青的脸,嘴角一抹微笑隐去。
“天也不早了,不如,你们就在哀家这里,陪哀家吃顿午饭吧。” 皇太后紧紧拉着崇溪羽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子书皇后看着皇太后和崇溪羽的样子,低垂下双眼,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轻声道:“是的,母后。”
冷川站在禾阳秋的床边,看着禾阳秋沉睡的脸,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厉害,禾阳秋轻功如此厉害,居然不能伤他们分毫,反而受如此重的伤。
“阁主,我们还有一个兄弟也死在了那里。”身边一个杀手拱手对冷川说着。
叹了口气,冷川闭上双眼,缓缓道:“安抚好他的家人。”
“他伤在体内,脾脏被人一拳打破了。”阮秀梅站在冷川身边,淡淡的说着,自从冷川将她从船上救下来之后,阮秀梅就一直跟在冷川的身边做事,时间久了,似乎沾染了锦於阁特有的冰冷,阮秀梅整个人也变得冷冷淡淡,没有了当时的惶恐不安,对冷川也一心一意,有求必应。
“好好照顾他。”冷川将桌上的短剑拿起来,背在身后,朝着屋外走去。
“阁主。”阮秀梅担忧的叫住她:“阁主你要去哪里?”
“杀人。”冷川头也没回。
阮秀梅转头望着四周的杀手,可是四周的杀手却没有一个人动的,急忙大喊:“阁主,可是你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所为。”急忙上前拉住了冷川的胳膊,摇摇头:“阁主不能这么莽撞,你冷静一点。”
怒不可揭,冷川的心里从来没有
产生过这样的感受,深吸了口气,甩开了阮秀梅的手:“不用你管。”
“阁主!”阮秀梅大声喊着,却突然听见身后的禾阳秋在床上传来一声清浅的痛呼,顿时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回过头来。
皱着眉头瞪了阮秀梅一眼,冷川将短剑放在桌子上走到了禾阳秋的床边,伸手摸了摸禾阳秋的额头:“醒了?”
看着冷川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了,阮秀梅这才吐了口气,离开了禾阳秋的房间。
一屁股坐在了禾阳秋的身边,冷川满脸的严肃:“既然醒了,就告诉我吧,你都看到了什么?”
看着冷川就坐在自己身边,禾阳秋居然嘿嘿笑了起来,伸手拉住冷川的衣服,道:“原来受伤还有这样的好处啊,我以前怎么没有感受到阁主这么关心我呢,这样一来,我恨不得天天都受伤了。”
“贫嘴!”冷川瞪了禾阳秋一眼,转头让身边的人全都退了下去,将门关上:“你说吧,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我……”禾阳秋看着冷川的眼睛,欲言又止,好半天,低头道:“阁主,我觉得这样不行,必须要我们的人亲自潜入他们的队伍才可以,可是……”禾阳秋抬头看了冷川一眼,一脸的无奈:“可是我们的人都以敏捷为主,个头都偏瘦弱,可是他们却全都是力量型的, 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根本融不进去他们的队伍,就算可以像私兵队一样的话也……”
“我知道了。”冷川长吐了一口气,转身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两杯,将禾阳秋扶起来,喂他喝下去:“这些日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那你呢。”禾阳秋抬头看着冷川,眼中都是复杂的神色:“你还要再进皇宫涉险吗?”
一听此话,冷川瞬间就想到了那晚在皇宫中遇见的杀手,他掐着崇溪羽的脖子,险些将崇溪羽掐死,手不禁狠狠的攥住了茶杯,砰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冷川低头,狠狠揉捏着手掌心中的瓷片,看着血从手中流出:“我要去保护羽儿,她不能出任何危险。”
“那我就要保护你。”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顿时让冷川的眼中散发出光芒,禾阳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柯正杰推门而入,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禾阳秋和坐在一旁满手是血的冷川,眼中满是心疼,掏出自己怀中的手帕,将冷川手上的血擦掉,细细包裹好:“冷川。”
“你怎么来这里了。”禾阳秋一脸的警惕,看着柯正杰,龇牙咧嘴,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我怎么不能来。”柯正杰忍住笑,轻咳了两声,看着禾阳秋:“听说你受伤了,这不是过来看看么。”
“谁给你说的!”禾阳秋怒瞪柯正杰:“小爷我……”话说了一半儿,突然疼的岔了气儿,哎哟哎哟的喊了两声,禾阳秋顿时蔫儿了,靠在床上,一脸委屈的看着柯正杰抚摸着冷川的脸,心里怒气冲天,不许你碰阁主!不然小爷我!
冷川才懒得管两个人打闹吵嘴,拍了拍柯正杰,眉眼弯弯:“你来这里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