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然拿着手中的药水瓶,汗流浃背的出现在樊擎宇的面前。“药……先……先给她……灌进去……”
“韩然你看。”樊擎宇轻轻抬起许安卉的十指。血肉模糊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然用力深吸一口气,再慢慢的呼出,终于感觉自己的气息顺畅了许多。
“我也是才看到的,你为她治疗的时候没发现这的伤口吗?”樊擎宇抬起头乌黑的眼珠如夜晚的星子般,闪闪发光。
韩然走上前去,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两个手指轻轻捏起许安卉的食指,“当时大家都只注意她锁骨处的伤痕了,看来这才是真正引起她发烧的原因。”
“那要怎么办?”
“擎宇,你帮帮我的忙,我们得为她处理这些伤口,弄不好会发炎化脓的。”韩然说着不小心撩开被子,却发现许安卉的公主裙不知何时已经被脱掉了,未着寸缕。
“对——对不起。”他绝美的面容泛起一丝丝红晕。
樊擎宇看着他的表情,淡笑一声:“你是医生,不该在乎这些的。”
韩然抬起头,手上的动作停顿一下,继而缓缓的拿出她的胳膊,用酒精轻轻擦拭着她食指的伤口,每擦拭完一个,樊擎宇都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好。
“嗯——”许安卉忽然申银一声,干涩的唇微启。“水——水——”
韩然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到客厅里为她倒了一杯温水。返回去刚要喂给她喝。
“让我来吧。”樊擎宇接过水杯,喝进去一大口水,毫无预警的当着韩然的面冰冷的唇覆盖在她惨白的唇上。
许安卉饥渴的大口大口允吸着。喉咙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微微张开眼睛,便看到一张帅气十足的脸。
“你?是——幻觉吗——”伸出手想要触碰他那张看似“虚无飘渺”的脸。
“不要动,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很快就能回家了。”樊擎宇轻轻握住她的手背,前所未有的温柔道。
许安卉叹息一声,重新闭上眼睛。浑浑噩噩的回到睡梦中去。
餐厅里,柳一凡和曼妮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外面的沙滩上燃起堆堆篝火,笙歌徐徐上演。
“哈哈,我们一起吧。”柳一凡晃荡着身子,弯下身子将头靠在曼妮的肩膀上说道。
曼妮面色红润点点头,搀扶着柳一凡来到篝火旁坐下,两个人手中各自拿着一瓶朗姆酒,举手投足间不停碰撞着酒瓶。
“不醉不归——”曼妮说道。
“不醉不归——”柳一凡跟着附和,一仰头将瓶中的大半瓶酒统统喝了进去。
徐徐燃起的篝火将曼妮原本就红润的脸蛋烘托的更加绚丽迷人,红彤彤的像是大苹果一样,很想让人深深的咬一口。
柳一凡神情恍惚,目光呆滞的看着一旁笑嘻嘻的曼妮,忽然伸出手紧紧的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红润的唇上深深一吻。
曼妮呆怔片刻,忽然被他火热般的吻慢慢融化,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身体里。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回到酒店的房间里,迫不及待的相拥在一起,脱去彼此的障碍物,赤身果体的纠缠在一起……室内惷光明媚,两具赤luo的身体像是连体婴儿一般不分彼此。
“韩然,回房去休息吧,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许久之后樊擎宇再一次探上许安卉的前额,放心的说道。
韩然表情呆怔的看着他,想了几秒钟点点头。“恩,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说着收拾好东西匆忙离去。
樊擎宇坐在许安卉的床前,床头灯晃在她苍白的脸上,说不出的娇美动人,不由得痴痴的看呆了。
他伸手拢了拢一头短发,想要让自己的思绪变得平静一些,站起身径自脱去白衬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完美精壮的身材往浴室中走去。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韩然突兀的话语还在他耳旁响起,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状。小声呢喃:“许安卉——这辈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隔日,太阳高高的挂起。柳一凡的房间里凌乱不堪,男女衣服零落的扔了满地。温暖的太阳光直直的照射在床上两具赤luo身子上。
“嗯——”柳一凡闷哼一声,伸了个懒腰,却不想大手狠狠的落在曼妮胸前的白鸽上。
“哦——”曼妮惊呼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外面阳光明媚,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转过头只是下一秒钟便传来无比痛苦的哀嚎声——“啊——”
柳一凡猛的从床上惊醒,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寻找着发声来源,当他看到曼妮躺在大床上时忍不住骂道:“神经病啊,一大早的叫什么?”
“啊——”柳一凡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头脑也变得越来越清醒,也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你——你对我干了什么?”曼妮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赤luo的身躯,顿时脸色变得煞白。一双灵动的眼眸化成凌风死死的盯着柳一凡。
柳一凡痛苦的抱着头,“我喝多了——我实在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完事了吗?我美好的初YE竟然就这样被你夺走了——”曼妮忽然发了疯似的坐起身抡起身旁的枕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停的拍打着柳一凡的脑袋。口中不停咒骂着:
“你这个流氓——BT
——色狼——” 柳一凡“扑通”浑身赤luo的跌坐在地上,双眼直愣的望着远方,他那张看似斯文的脸正不断的扭曲着。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然你想让我怎么办?”
曼妮忽然抓床头旁的烟灰缸,用尽全力砸了过去。
“啪啦”一声烟灰缸碎成四段,鲜血顺着柳一凡的额角缓缓流淌下来。
“嗯哼”他吃痛的闷哼一声,单只手捂着额头,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滴答,滴答”的滚落在地毯上。
曼妮捂住嘴,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问道:“你——你没事吧?”
柳一凡刚欲发作,抬头的一瞬间便看到曼妮赤luo身体蹲在他的面前,胸前高耸的两只小白鸽正随着她的身体而晃动着。感觉脑门一热,一股热泉顺着鼻孔缓缓而下。
“你——你真的没关系吗?”曼妮见状更加担心起来,一双洁白细嫩的小手刚碰到他的身体,柳一凡的吓体间像是烙铁一般坚硬起来。
曼妮见状,双颊绯红,恶狠狠的将他推到在地上。“你个大流氓,你活该倒霉。”
柳一凡终于忍不住,一张斯文败类的脸上充满着邪恶的笑容:“是你先勾引我的好不好?我这叫做本能反应,根本不受控制的。”
曼妮顺着他猥琐的眸子,低下头便看到自己赤luo的身躯,尖叫一声:“啊——你滚——快滚出去啊。”
“哎!”柳一凡站起身答应道,正穿衣服之际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转过头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曼妮。
“你怎么还不滚?”曼妮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躯,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柳一凡的一举一动。
柳一凡歪着脑袋,“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要走也是你走!”
曼妮愤恨的看着柳一凡小人得志的样子,裹着被子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背着他胡乱的套着。“你这个没品男,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恨死你了。”
话音刚落狠狠的摔上房门,羞愤离去。
柳一凡坐在大床上,余光瞥见床上的一抹嫣红,心中忽然五味陈杂很不舒服。额头上的血还不停的滴落下来,他想也没想,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径直的往韩然的房间走去。
韩然还在昏睡中,便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连滚带爬的走过去。
“是不是安卉出了什么事情——”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柳一凡满脸鲜血的站在门外。
“哎呀——”韩然往后倒退一步。“你这人大白天的怎么不吭一声?我还以为见到鬼了呢。怎么?跟人打架斗殴了?”
柳一凡推开杵在门口的韩然,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没好气的说道:“是被个恶婆娘打的。”
“你这一大清早的还不让人消停。”韩然拿出医药箱,轻轻的为他处理着伤口。“昨晚干什么去了?一直不见你的人影。”
柳一凡一怔,身子紧跟着往后退去。“啊——轻一点——轻一点——”
“你倒是别乱动啊。”韩然看着柳一凡狼狈的模样实在是想笑。“昨晚不会去泡哪个妹妹去了吧?”
“你不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昨晚曼妮请我喝酒来着。”柳一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着那张妖孽般得意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哦,这样啊。那喝完酒之后呢?没有什么余兴节目吗?”韩然不经意间的问话,让柳一凡暴跳如雷。站起身大声吼道:
“韩然,你跟踪我们?还是你看到什么了?”
“你神经病啊,我昨晚一直都在擎宇那里,帮他照看安卉,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韩然撇撇嘴,收起医药箱。“好了,尽量不要乱动,不要喝酒啊。”
“知道了。”柳一凡淡淡的回答一句,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去,脑海中一直出现曼妮那曼妙的身材和床上的一抹嫣红。
许安卉紧皱着眉头,缓缓的睁开双眼,浑身的每一处感官都似乎快要了她的命,尤其是脖子处传来的剧痛感快要让她窒息。
“嗯”她想要支起身子,却不想浑身一点气力也没有。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这里异常的陌生。直到她星星一般明亮的眸落在某个人的身上时,内心说不出的激动。
“樊擎宇——”她张开口沙哑着喊道。
趴在床上的樊擎宇抬起头,惺忪着睡眼,看到许安卉正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时,强压抑着心中兴奋的情绪。淡淡的说道:“你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这是哪里?”许安卉每牵动一下干涩的唇便倍觉痛苦万分。
樊擎宇拿起一杯水递在她的唇边,“这是宾馆,你已经没事了。”
“哦——”许安卉乖巧的喝了一大杯的水,忽然脑海中出现一个极为熟悉,却又不敢肯定的身影。“爹地——我好像看到我爹地了。”
“你先别激动,那个人不一定就是你爹地——”樊擎宇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劝慰道。
许安卉睁大眼睛,伸出手想要抓住樊擎宇的胳膊,双手刚一触碰到他,十指间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啊——我的手——好痛。”
“你千万别乱动,昨天才给你包扎好,如果乱动的话很容易受到感染。”樊擎宇重新替她盖好被子,一脸平静
的说道:“你父亲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为什么?”许安卉忽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如此的陌生,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柔。
“什么为什么?”樊擎宇忽然伸出手,轻轻抚上她乌黑亮丽的发丝。眼神充满宠溺。
许安卉有些害怕的闪躲着,“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替我找父亲?”
樊擎宇站起身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转过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朗姆酒。自斟自饮。许久才开口说道:
“因为你是我的奴隶。”
许安卉原本明亮的眸,又重新暗淡下去,轻轻扯起唇角。小声说道:“我就知道,那根本就是错觉。”
樊擎宇别过头,眼里流出深不可测的目光,晶亮的眸子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她的声音再小,却也被他听了去,唇角上扬,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空气里流动着太多不安的因子,直到韩然推门而入。
“你怎么样?好些了没有?”韩然真挚的目光,让许安卉的心头一暖,浅浅一笑点头算是回答。
樊擎宇捏紧手中的酒杯,骨关节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淡漠的转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回香港。”
“现在吗?安卉的伤不可以轻举妄动的,如果旅程中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建议还是多留两天观察一下的好。”韩然站起身坚决反对,细长而妖孽般的眼睛里写满了倔强。
樊擎宇一脸冷漠的看着韩然,鹰眸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好像在冥思苦想着一件令他头疼的事情。双眼半眯着。
许安卉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异样,忍不住干咳两声。“咳咳——那个我不碍事的,耽误了大家的事情毕竟不好——”
“不行。”韩然断然打断她的话。“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对于常人来讲都很辛苦,更何况你现在的情况根本就还不稳定。我是不会让你冒着险的。”
许安卉一脸错愕的看着他,好像他对于自己的事情有些过于关心了,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明天。”许久未开口的樊擎宇将最后一杯朗姆酒喝掉之后声音冰冷的说道。“最迟明天。”
“你——”韩然刚想要辩解,愤怒的眼眸忽然对上那双凛冽且霸道的眸子,喘着粗气摔门而去。
略带愤怒的声音留在空气中。“樊擎宇,你会为你做出的选择而后悔的。”
韩然离去之后,樊擎宇狭长的鹰眸忽然看着床上那抹娇俏的人影,带着淡淡的酒气缓缓靠过去。
许安卉灵动的眸子不安的转动着,“你——你没事吧?不是我惹你生气的。千万别迁怒我。我还是个病人。”
只见那张俊美的脸在她面前慢慢放大——再放大——那双冰冷而性感的唇终于毫无声色的覆盖在她苍白的唇上。渐行渐缓的汲取她口中的美好。
许安卉睁大双眼,一时间忘记了呼吸,直到原本惨白的脸色慢慢涨红——终于忍不住发出“唔——唔——”挣扎的声音。
樊擎宇有些不舍的放开她甜美的唇瓣,满意的露出笑容,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始终还是我的。”
许安卉不明白他这句话究竟有什么样的含义,但是从他的吻中可以感受的到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霸道。
第二日凌晨,私人飞机早已停在机场的私人跑道上,许安卉被人搀扶着慢慢的走到飞机上。除了柳一凡之外,那里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双眼红肿,好似大哭了一场。
“你好,我叫曼妮。前段时间我就看过有关于你的报道,想不到真人更美。”曼妮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友好的说道。
许安卉抿嘴笑笑,伸出手,手指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对不起。看来不能和你握手了。我叫许安卉。”
“没关系啦,看到你苏醒真的是太好了。”曼妮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柳一凡不停叹息着,余光时不时的瞥向曼妮这里,想要说些什么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韩然和樊擎宇两个人并排坐着,各自沉闷的一言不发,这样怪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许安卉咳出血来。
“咳咳——咳咳——”许安卉可能是话说的太多,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偶尔牵动锁骨处,传来嗜心的疼痛感。
韩然见状深知不妙,慌忙拿着药箱走了过去,“曼妮,麻烦你将她扶好,我要给她检查一下伤势。”曼妮乖巧的点点头。
“对不起了——”韩然轻轻打开许安卉的衣领,只见锁骨处早已血迹斑斑。每牵动一下都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嘶——”许安卉倒吸一口气,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惨白的不可收拾。
樊擎宇见状走过去淡淡的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坚持吗?”
许安卉看着他五官棱角分明的脸,紧皱的眉,硬生生的点点头。“我还好,能挺得住。”
韩然有些心疼的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如果挺不住千万要说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谢谢你韩医生,我真的没关系。”许安卉点点头,忽然间发现这个长的像妖孽般的男人,温柔的可以融化掉自己心中所有的冰川,跟他交谈完全可以放下自己心中所有的戒备。
“咳咳——”樊擎宇清咳两声。“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赶快回到座位上吧,飞机正在飞行,磕碰到就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