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颜,你大可不必激我,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我虽然气恼你阴了昭和、毁了安若素,但是,这种下作的绑架女人暗算来达成自己目的之事,并不是我的风格。我也是刚刚才知情的,你跟我阴阳怪气个什么劲?”秦无惑有些烦躁,看着秦心颜满脸的淡定,更是气的牙痒痒,但是,偏还就是不能动她。
明明她手里头有至关重要的证物,却非要等到最后才拿出来,呈给父皇。
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跟那跳梁小丑,又有什么区别。
“是谁阴阳怪气?太子堂兄你这样,我倒是不懂了。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玉佩出自李家。哦对了,我今日可是见过准太子妃的呢,说不准啊,我就顺手摸鱼了一下。”秦心颜笑,然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悠闲的喝茶。
“你!你卑鄙!”秦无惑闻言,一下子就炸毛了,握紧拳头,就要朝着秦心颜打过去。
秦心颜却是半点都不闪躲,料定他不敢做什么,继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回去告诉你的人,没事就不要犯贱,我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哟。”
“你!”秦无惑一拳打在了桌案上,见秦心颜依然漠视自己,便拂袖而去。
“那玉佩,真的是李大小姐的?”眉若取来笔墨,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下这一句话。
秦心颜微笑,接过毛笔,在纸上回话,眉若点了点头。
不出一会,秦无惑又一次去而复返,看向秦心颜,但是慵懒的某安静的美女纸,却是不大想搭理他,秦无惑一下子更恼了。
秦心颜不由挑眉,前世怎么没发现太子这般蠢笨,还是说,这件事情,真的将他逼得太过了,他实在无计可施,才会在这里同我周旋。
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是被关禁闭就是受各种事情牵连不被允许上朝,对他这个被一向皇帝宠爱的皇子来说,确实是很大的打击。
昭和拔了他的暗桩,还因他的计划失了清白,关系也不复往昔般交好,他现在手中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李家这一棵大树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家的人沉不住气,找我秦心颜的麻烦,那就不要怪我了,秦心颜笑:“想窥探秘密啊,我便不给你看。”遂挥了挥手,眉若会意,将宣纸丢进炉子里烧了。
秦无惑一见,青筋暴起,但还是强行将压制住了内心的忿然,道:“秦心颜,你要怎样,才能去跟父皇摆平这件事情,现在只有你,才能够— —”
“看太子殿下您的诚意了,这件事情嘛,确实是可大可小,但是因为李彩英,我的婢女可是差点不能说话,她们被吊在半空中受刑,弄了一身的伤,而本郡主也受了伤,还被逼着毁容呢。”秦心颜想起什么来,轻笑:“而且,你让我去跟陛下跟前出尔反尔,这也能算是欺君呢。这买卖不划算啊,太子
堂兄。”
“得罪你的,既是李彩英,我将她给你处置,如何?你要如何发泄都随你,可以吗?”秦无惑说道。
“呵,太子堂兄好狠的心,这可是你未过门的王妃的亲妹妹。你就不怕,我这个恶毒的女人,将她千刀万剐吗?”秦心颜说着,揉了揉太阳穴:“你就不怕一向看重她那个宝贝妹妹的李彩蝶知道了,然后就不嫁给你了?你别看李彩英只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那可是鬼面三公子的心头肉,而且,她也是李夫人嫡出的女儿,你若是伤了她,就不怕你的岳丈寒心吗?”
“你!”这个女人倒是聪明,轻轻几句话,就能分分钟戳自己死穴,将自己给逼疯,秦无惑用力的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啊~!彩蝶姐,你怎么来了。”秦心颜故作惊讶,惊呼出声。
秦无惑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没有时间手撕那正在装无辜卖萌的秦心颜,慌忙转身,快步到李彩蝶的跟前,“彩蝶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是本宫离席有些时间了,你已经在担心本宫了吗?”
温柔与体贴并具,再加上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好听的声音,李彩蝶抬眸,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嗯?”
秦无惑见状,伸手就握住了李彩蝶的手,“你看,你的手都凉了,咱们赶紧回吧,去喝口热汤暖一暖,本宫听说你胃不好,得好生保养才是。”
“谢殿下关心。”李彩蝶双颊绯红,对上秦无惑那灼灼炽热的双目,一下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跟我客气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必这般生分。”秦无惑伸手,轻轻的撩开李彩蝶额间的秀发,柔声道。
“是,殿下。”李彩蝶宛若坠入糖罐,声音都柔美了不少。
秦心颜瞪圆眼珠看着秦无惑,看着面前这一对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哑口无言。
难怪秦无惑妻妾成群,却还能安然无恙,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他这哄女人撩妹子的技术,真真厉害,看来是有两把刷子。
只是,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可真不是我秦心颜的风格,我可没心思看你两在我跟前秀一脸,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遂冷冷开口道:“太子堂兄,可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呢,彩蝶姐还未过门,你就已经在担心李丞相是否会对自己有偏见呢。”
李彩蝶听见这话,像是触电一般,退后了几步,松开了秦无惑紧握着自己的手,稳了稳心神,问道:“殿下,刚才你同和惠郡主所谈论的,可是关于家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你当真要— —”
“彩蝶,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若是知晓了这前因后果,你就会明白,我这也是一片苦心。咱们去别处说话,这储秀宫内,人多口杂,不方便。”秦无惑转头剜了一眼
秦心颜,然后拉起李彩蝶就要走。
李彩蝶有些犹豫,又一次挣脱了秦无惑的手,看了一眼秦心颜,施了一礼,然后才跟着秦无惑的身后,退了出去。
眉若走过去将门关上,重新拿来了一张宣纸,写道:“他们是要吵架了吗?”
秦心颜估摸着二人已经走远,这才笑道:“那就要看秦无惑的本事了,这架嘛,肯定要吵的,结果有二,这第一嘛,就是跟秦无惑期待的一样,李彩英出去顶罪,而李彩蝶依旧嫁入东宫。他再说服李思郝与李丞相,李家依旧会支持他。”
“那第二呢?”眉若娟秀的字迹,在宣纸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第二嘛,就是秦无惑跟他的岳丈家决裂,撇清关系,其实这件事原本就是李家做的。但是这样,李彩蝶不论嫁与不嫁,对秦无惑都会有恨。这也是我所期望的,但是,李家是秦无惑现在急需依仗的大树,他是不会这样做的。看他了,反正李彩英的人头,我秦心颜是要定了。”秦心颜掰下一颗葡萄,用力的一捏,汁水溅了一地。
眉若点头,不再言语,将宣纸扔进了炉子里。
……………
第二天,大理寺卿林志涣就破了案,这枚玉佩出自珍阁楼的王师傅之手,而根据掌柜当日的记录来看,来定做这枚玉佩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丞相的夫人。
三日后,皇帝送走外国使臣,然后开审此事。暴怒的皇帝效率很高,当下就传李丞相的夫人入宫,李夫人护犊之心很是明显,一上来就跪下叩头,一力认罪担责。
同样作为受害人及证人的秦心颜也被传唤,一见此景,倒是愣了,没想到秦无惑那厮会想出这损招,李丞相就这样为了自保,而将自己的结发妻子给推出来,果然,这世间上的情爱,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李彩蝶若是知晓此情此景,她会如何做如何想法呢?秦心颜想着,便凑近绿荷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看着李夫人那一脸的斩钉截铁,诉说着对自己的种种不满、陈述着谋害自己的一个个动机,末了顺便还忏悔、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秦心颜听着,笑了,反倒鼓起掌来:“不好意思,打断夫人一句,您设置的那是什么机关,又是如何伤了我的手臂的?而我的两个婢女,又是如何被人从储秀宫掳走的呢?”
“是……是我派人将她二人抓起来……然后抓进了宫内的一个密室之内……你察觉她二人消失后,寻到关押之处,前来相救,然后我设了陷阱,你因为心急,不曾察觉,然后中了毒,这才中了招的,才受了伤。”李夫人道,看着秦心颜那考究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发了抖。
“哦?什么陷阱能困得住我秦心颜?我问夫人的分明是什么机关,怎么夫人要避而不谈呢?”秦心颜笑:“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先中的毒,再中的招了?”
“这个……”李夫人有些支支吾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