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灵泉旁边,修炼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终于凉下来了,才赶紧出去,苏宴还没有回来,而恍惚了这么久,我其实也明白这事怪不了苏宴,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突然恢复巫力所以贪心,不然不会像今天这么严重,最多也就病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我这种情况,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拖多久,之前烧的难受我只能骂苏宴撒气,可是好在没有真的出口,不如恐怕现在我指不定会被当成多么不识好歹呢。
我张口喊来丫鬟,然后让她去准备点吃点,天知道这段时间我过的有多惨,每天比吃饭还准时的苦药,还要清汤寡水的米粥,每天被折腾的恨不得去死一样。
好歹熬过来了。
我不由的这么庆幸,然后让丫鬟准备好吃的打算补一补,不如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熬多久了。
不过也希望苏宴觉得麻烦然后把我丢开,这样最好。
不过我这个想法并没有实现,因为在我抱着卤鸡啃的时候苏宴就回来了,正巧被他看到我摇头撕扯鸡肉的样子。
“……”
我默默的把鸡放下,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向苏宴。
苏宴急匆匆的走过来,我看到他差点被门口跨栏绊倒,吓了一跳,不等我提醒他已经扑到我面前来了。
“……”
苏宴眼中仿佛带着祈求一样的看着我,“你好了吗?”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半个月,每天苏宴都在我身边,今天听到他被喊走,我心里庆幸,可是终于恢复神志,我也明白,我其实应该感谢他,诚然我因为他不能自己修炼然后加快恢复,但是他不知道,还那么照顾我……
“殿下,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你这样让我以后该怎么离开?若真如你所想,我最后真的喜欢你,那么……万一你只是玩玩我又该怎么办?
我低下头,苏宴伸手捧起我的脸,伸手擦了一下我的脸,“你是我妻子,我本该对你好。”
若是以前,这话我估计要好好嘲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别说嘲笑,我能忍住不哭已经证明我是能忍的了。
我扯了扯嘴角,“殿下……”
苏宴打断了我,“我看到你在啃这个,怎么不让丫鬟替你撕开?”
我顿了一会儿,那句我没事被我噎回了肚子,估计苏宴误会了吧,鬼知道他想了什么,不过我也不想解释,以后还有的是苦日子呢,万一苏宴只是玩玩,我也不至于太感动而把心搭进去。
而苏宴,已经起身去洗手了,没一会儿就回来替我撕鸡肉了,我看着他的手有些嫉妒,我只是没有力气,不然也不需要他来了,而且明明就是撕鸡肉而已!为什么他做出来居然像是在弹琴作画一样优雅?
这特喵简直刺激我虚弱的公主心,我不是公主吗,为什么苏宴总能把我比成村姑。
以前不肯承认,可是我就是这么糙,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自己的身份,因为某些时候我真的不像。
不过父皇的信已经证明了我不是西贝货,而且要是我是西贝货,苏宴早就戳穿我了。
我越想越偏,直到嘴边被苏宴的手指按了一下才回过神。
我盯着他手里的鸡肉,非常不像自己没有骨气,但是我就是这么没有骨气,真的就这么怂了。
张开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被他伺候所以格外舒坦,所以我居然也觉得这个肉很好吃!
之前雄心壮志觉得自己能啃下一整头牛,后面让丫鬟上整鸡以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撕不动!
但是要喊丫鬟又显得我特别的没出息,所以自己啃,没啃下来就开始甩头撕咬,现在想想,我真是把脑子丢到坑里了。
还好苏宴没有嘲笑我,不过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反正我没有听到我就当没有发生!
一口接一口,等我吃了不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另一个问题,有时候吧,人的想法和能做到的真的差的特别远,一头牛我撑不下,连一只鸡!我都吃不完。
“要喝茶还是喝水?”
但是苏宴居然很贴心的停下,还给我递台阶!这时候我脑子立马被我捡回来了。
“喝水!”
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苏宴一走我立即后悔,刚刚好像笑的有些傻啊?我果然被烧的太厉害了,不然怎么会秒把脑子丢了呢。
心虚的捶床,苏宴回来的时候我赶紧恢复常态,由着他喂我水,然后又开始替我擦脸擦手,接着让丫鬟拿来新的被子,我这才注意到被子上之前被我揪了几下留了一些印子。
更,更心虚了……
不过苏宴没有嘲笑我,丫鬟也低着头,抱着被子出去了,苏宴给了我一床新的,还暖呼呼的,本来担心会冷的我立即放心了。
而一放心,我就觉得自己有些软,靠坐着床头也有些坐不住了,倒不是困,就是瞬间脱力而已。
这种本来还有力气但是瞬间抽空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苏宴坐到床边然后伸手接过了我,特别顺畅,之前没少做。
我也懒得反抗,闭着眼睛,这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甚至让我觉得自己似乎要死了一样,不过这毕竟只是错觉。
苏宴身边其实暖融融的,不知道是因为我现在状态不对还是别的原因,我居然绝对窝在他怀里似乎特别暖和。
苏宴有些紧张道:“不要睡,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摇头,“没事,以后会好的。”
这是实话,只是苏宴一直不信,我总不能直说,总觉得不能告诉他,而且要是他知道以后更加过分的把我关起来怎么办?想到这点,我心里虽然想但是咬着牙,都把这个秘密压在心里。
苏宴又道,“你现在绝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摇头,“只是没力气,过会儿应该就会好的。”
苏宴嗯了一声,然后就这么抱着我,时间一久我居然觉得困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这一次我梦到了第一次见苏宴的时候,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梦见这个场景,事实上这半月以来已经有了好几次了,只是每一次苏宴都是不甩我。
有一次甚至白了我一眼。
这一次我没有看到他回头,我打了一个哈欠,梦的次数一多,我也懒得再看了,反正也就那样。
转身一走,我才发现原本在我身边的倾荽不见了,梦的次数一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明白自己在做梦,所以我对这个景象唯一一个反应就是左右看看,没找到人。
既然不见,那我就回去睡觉了,这会儿我还没有遇见那个让我求不得的人,所以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更多的是轻松,不要看到他,我也不用心痛。
只是我走了几步以后,发现路不对劲,这一条路有些陌生,七绕八拐的,我才想起来,这不是那次我跟踪苏宴的路吗?
还有那个石头!我一直没有找到机关在哪里,这一次我好奇之下也过去了。
以前只是好奇几天就忘记了,要不是这一次,我估计也不会想起来。
走到那个石头边的时候,我刚摸到那块石头,我心里有个想法,说不定可以打开。
只是不等我摸到,就被苏宴晃醒了。
还没有彻底清醒,就看到有个男人拿着银针站在我面前。
我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彻底清醒,看清楚以后心里立即放松起来,原来是御医啊,还以为是变态呢。
御医也被我刚刚的反应吓了一跳,“娘娘,可是有何不对?”
我摇头,“没事,你这是要替我针灸?”
“是的。”
“哦,那你扎吧。”
我这话一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以前针灸扎的事手腕附近,现在他想扎我哪儿?
不等我想完,苏宴已经伸手解开了我的衣带,然后非常顺手的把我衣服脱掉了。
穿着中衣见人已经够羞耻的了,现在这么一来我已经傻了,回过神我连忙把自己捂住!
“……”
“……”
苏宴伸手拉了我一下,“出来吧,只是针灸而已。”
你说的轻松!在你面前我还可以安慰自己已经嫁人,不然就是打不过,可是现在要我脱光让御医给我针灸!?妈的,我才不要!
我抽回手,把自己捂的更严实,怕苏宴用强,我还把自己缩成一团。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修炼!你赶紧离开我就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我特别想说出来,但是这不好解释,所以我咬死不敢说。
苏宴扯了我几次以后,就放手了。
苏宴声音温柔,“你不针灸,光喝药效果不好。”
呵呵,这话你哄三岁娃娃去吧!我又不傻!
苏宴声音更温柔了,“不然你喝的药还会更苦。”
我摇头,虽然他看不到不过我拒绝了!表明了我对立场,针灸没什么,可是要我由着御医来这么扎,我始终无法接受。
“殿下,要不还是让娘娘吃药吧?针灸虽好,不过女子清白……”
“孤的女人一直都是最清白的!”
呵呵,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感动的,你还是赶紧让御医走吧!
我再奔放也没有奔放到被别人看光还能皮厚着谈笑风生,所以苏宴今天这个动作成功把我又得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