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一边找人摆驾去凌波宫,一边问小碧道:“淑妃娘娘的情况怎么样。”
“产婆和太医都在,只是淑妃娘娘一直在等皇上过去。”小碧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那你们怎么现在才跟我说,都不想要活了吗!要是淑妃娘娘和朕的龙子有什么意外的话,朕让你们全部都人头落地!”司徒煦大声呵斥道,心里十分的不安,天晴,天晴,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着朕,朕已经过来了。等你生下了皇子,一些都会好起来的。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知罪!!”一群人被吓得脸色煞白,以为司徒煦真的要怪罪。
司徒煦只是对着抬轿辇的人大骂道:“都没吃饭嘛!给朕快一点!再快一点!!”
等到司徒煦赶到宫中的时候,才站在门口就听到了天晴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他感到锥心的痛。
雾花对司徒煦说:“里面已经堵了一堆人了,皇上就不方便进去了,产婆已经在里面帮助娘娘生产了,皇上在偏殿里待一会儿吧。”
司徒煦没有拒绝,但是也根本就做不下来,在偏殿里焦急地踱着步子,真是恨不得代替了天晴来生产才好。听着她的叫喊声,司徒煦早就已经晃得六神无主,刚才在大殿上,还在为黄河水患的事情而烦恼,但是现在一门心思早就已经放在了天晴的身上。
一定会没事的,但是里屋一直传出下人们各种凌乱的脚步声,好像是踩在司徒煦的心头上一样,把他的心也踩得各种心乱。
见太医朝着他走过来,司徒煦一把抓住了他便问道:“怎么会这么久!怎么会这么久!还有淑妃娘娘现在怎么样啊,为什么会叫的那么痛苦。”
司徒煦是第一次当父皇,虽然说之前也有听说过女人生产时非常痛苦,但是躺在里面痛叫到失声的可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啊,这让他如何忍受。
太医的两个肩膀都被司徒煦给掐住,吓得一下子腿软跪倒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地哆嗦着身子回答道:“原本距离淑妃娘娘临盆至少还有三天的,但是突然早产,产婆说因为时间还没有到,胎位有些不正。加上先前淑妃娘娘的身体就比较虚弱,体质特殊,而且是头一胎没有什么经验,所以生产总是比较困难的。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望皇上放心。”
“放心,朕怎么能放心啊。”司徒煦一把推开了太医就要闯进去,被雾花突然给拦了下来:“皇上,皇上您冷静一点,奴婢已经告知淑妃娘娘皇上在外面等候了,产婆也已经找到了孩子的头,现在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大人和孩子都没有生命危险,皇上不要进去添乱了。”
话说完,雾花也不等司徒煦的反应,又匆匆忙忙地回了里屋张罗着一切。
天晴保持着扭曲的姿势,浑身颤动,满是突然起来的寒噤。她已经折腾了太久,先前因为胎位不正,孩子出不来,已经浪费了太多的力气,现在虽然找到了位置,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折腾了,眼看着孩子就要出来了,可是天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这种痛苦实在是太煎熬了,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孩子,拜托你快点出来吧,我快要被你给折腾死了。
恐惧完全占据他的心灵,脑海中嗡嗡作响,手脚冰凉。
产婆不敢说,其实淑妃娘娘的状况不好,这样下去就算孩子生下来了,淑妃娘娘也极有可能产生血崩,或者落下一辈子的毛病,通常这种人都会英年早逝。但是她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只是变得更加的不安,一边鼓励着淑妃娘娘,一边不停地去看孩子的头到底有没有出来。
羊水已经破了很久了,天晴神经不安,常常突然之间身子抽搐,像触电似的。
产婆终于等不住催促:“看到头了,看到孩子的头了,
娘娘用力啊,淑妃娘娘请用力啊。”产婆像是看到了希望,原本那迈进棺材里的一只脚好像又缩了回来。
天晴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好像真的要睡了过去,嘴巴里都是苦苦的味道,就连大叫大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手上还攥着床单,但是好像随时都会松手晕过去一样。
产婆也发现了她根本就已经没有力气了,忙对着雾花喊道:“快点,快点,淑妃娘娘没力气了,快去太医那里拿熏香和人参!”
雾花问都不敢问,她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于是小跑着像太医拿来了熏香和人参,再一次把人参片塞到了天晴的嘴里,又派人点上了有助气提神作用的熏香。
太医更加没底了,但是皇上就冷着一张脸站在自己的身边,他根本什么都不能说。一般要用到人参和熏香来帮助生产,那就说明情况不是很好。如果要保证母子平安,还真的要看淑妃娘娘的造化了,通常这种情况下,产妇已经没有力气了,那孩子是生不出来的。强行把孩子生下来的话,那淑妃娘娘的性命可就不好说了。
太医硬着胆子问司徒煦:“奴才斗胆问皇上,如果淑妃娘娘难产,皇上要保住淑妃娘娘,还是要保住龙子。”太医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下场,但是眼下必然是要做出决定的。
“狗奴,才你什么意思!!”刚刚才安定下来没有多久的司徒煦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来,抬脚就给了太医一脚:“是朕没有交代清楚,还是你们的脑袋真的不想要了?不管是淑妃娘娘还是皇子,都必须保住听到没有!有任何闪失,你们所有人都提头来见!”
“是!是!”太医吓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爬了起来,他就知道不应该问的,哎,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祈祷淑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了,希望淑妃娘娘和龙子都能平平安安,度过难过,也算是救了所有人一条性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