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楼古月依然没有离去,纳兰白衣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若不是有体温的话,他还以为她就这样去了。
烧退了又再复发,身子冰冷了时个时辰之外,再次发热,这让他操心不已,将自己身上的重任都放至了一边。
蓉儿一直在身边帮忙,不解的是为何荣亲王会对纳兰皇后如此好,就如对待自己心爱之人一样。
“再换。”他递过手中的帕子,一边催促着蓉儿。
“哦,哦。”从沉思中回神的她,接过楼古月递的帕子,一脸的神不守舍。
三日之后,楼弘宇自从早上离去之后,再也没有踏进凤和殿一步,而楼古月却足足在凤和殿呆了三日,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蓉儿都被赶了出去,此时此刻,只留下他与纳兰白衣两人。
“唔……”终于有了反应的纳兰白衣,口中不住的叹息出声,感觉自己很难受,喉咙干渴得让她声音有些沙哑。
楼古月在一边打盹儿,听到床上的人儿有了动静后,惊喜恢复到他的脸上,他跑了上前去,看着她睁开眼睛的模样,内心忍不住的欣慰。
她终于醒了,可她知道这三日,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楼古月?”她轻轻的说着,可喉咙不舒服,让她干咳了几声。
楼古月体贴的为她端上一杯清水,纳兰白衣倒也不和他客气,喝完之后,将杯子交给他,而他则是一脸是笑。
这人怎么了?为何会在这里?而且还在自己的房间内?纳兰白衣想着,心里起了一层疙瘩。
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好,从他炙热的眼神中看出,此人对自己肯定有别的目的,她不是不懂感情的人,只是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怎么?好些没?”楼古月放低了声音,他不知自己要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他故意放低的声音,在纳兰白衣看来,疙瘩再次起来。
如此冷的男人,此时的温柔谁又能承
受得起?这让她错觉得他便是……呵呵,她自嘲一笑,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你怎么会在这里?”感觉好些了的她,依然反问着他。
此时,厢房内并没有其他只,他们相对而无言,尽管她知道他对自己十分好,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目前得不到她,可是……
“来看看,你没事了就好。”楼古月淡淡的说着,并没打算让她知道白魁之事,而在此时之前,他早已吩咐了蓉儿,不许她提起这事儿。
这事就算是隐瞒了过去,不知她日后会怎么样,也不知太医府上的人是否能配互相解药,虽然他并不抱希望。
“谢谢。”她能说什么,面对关怀之时,她又能做什么?
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是推门的声音,蓉儿的身子缓步而入,她的脸明显是憔悴了许多。
“怎么了?”纳兰白衣首度开口,她怎么感觉是许多天不曾看到蓉儿了?她怎么变瘦了一大圈了?
“是,是,圣上。”蓉儿显明是奔跑过急,气还没喘顺,无法将想要说的话表达清楚。
可当自己听到圣上之时,脸色大变,那家伙是不是要来了?来这干嘛?纳兰白衣一脸的不开心,听到他的名字自己便是反感。
“他来了?”她猜测着,并不知道蓉儿所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楼古月,给朕滚出来。”是楼弘宇的声音,那嚣张得不行的哄亮,在凤和殿中不断的回响起。
深怕别人不知?还如此嚣张的在凤和殿呆了三天三夜?他反了不成?纳兰白衣是他的嫂嫂,而他居然照顾了自己的嫂嫂三天三夜?这成何体统?
若不是在想尽办法查清此事,再加上公务繁忙,他早就飞过来揪楼古月了,想到这里,楼弘宇又是黑着一张脸。
“圣上真空闲,有事没事来凤和殿走一趟?”楼古月讽嘲的说着,看着楼弘宇前脚才踏进来,随后脸色再次变成铁青。
楼古月与纳兰白衣坐这么近干嘛?他们还将他放在眼中么?楼弘宇想到此,心中不由一沉。
纳兰白衣更是莫明其妙,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还没见上面,便要吵架?而且还在她的地盘,他们将自己放哪个位置了?
“你们都给本宫闭嘴!”纳兰白衣翻下软榻,穿上绣花鞋之后,随后扯了位外袍披上,脸纱也不顾了。
她看了看楼古月,再望望楼弘宇一眼,这是哪门子事嘛,一大早就来她的地盘吵闹,而且一个是圣上,一个是亲王。
“呃?”
“嗯?”
楼古月与楼弘宇口气都一致,转头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如此凶巴巴的她,看起来却别有一番可爱。
“怎么?把凤和殿当成吵架的地带?嗯?”她凝视着他们,微微眯起的眼中闪出厉光。
楼弘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脸色微红,说话的声音也暂且可说是哄亮,再者是她的双手已没有往时的苍白,那表明她真的清醒过来了,为此,他也放了下心。
这可才是难的开始,至今他还无法抓拿到杀手,解药没到手,现在还不可让她知道白魁之事。
“不敢。”楼古月应了她,脸上却洋溢着笑意。
能如此大声的与圣上和荣亲王说话,楼兰也唯独她——纳兰白衣一人!
“不敢?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麻烦你们两位大人到后院吵够了之后,再回来。”她纤纤玉指指着窗后的那一片落院,示意他们可到那去一斗高低。
“纳兰皇后误会了,朕没有吵闹的意思。”楼弘宇首先认输了,如此强悍的女人,真不多见啊。
天下能大声的吼他楼弘宇的人,恐怕是只有她一人了。
“噗……”蓉儿站在一角,身子微微跪了在地,她吓得脚发软,纳兰皇后一醒来,火气如此大?
她居然在凶圣上与荣亲王,这可是领个死罪了,可圣上他们居然还依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