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福晋难当
十福晋是蒙古人,是所有皇子福晋里头唯一的蒙古人,刚嫁过来的时候,满语和汉语都不会说,只会说蒙古语。
不过在京生活了十多年,她已经熟练的使用满语和汉语。
她自幼在草原长大,崇尚自由,闲不住总是爱在大街上逛,而且性格活泼开朗,爱笑爱闹。
这样的人在皇子福晋中算是不错的,但她和伊娆的关系很不好,原因无他:因为年幼之时十阿哥曾经说过要娶伊娆,因此这些年来她一直把伊娆当情敌看待。
见了面只维持面上的礼仪,连笑容都很少。
伊娆不爱交际,也不爱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虽然觉得十福晋此举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从不主动亲近。
不过因为讷亲的关系,伊娆对十福晋的态度比以前稍微热情了些。
十福晋今日和桑兰一道打算去天上人间泡温泉的,但不巧的是半路上马车坏掉了。
其实另外还有一辆马车,但那辆马车是丫鬟们坐的,有些简陋。桑兰自持身份,不愿和屈尊降,于是就有了小丫鬟半路拦人的那一幕。
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伊娆心中不禁敲起了小鼓,这桑兰竟然如此龟毛,看上去这般不好相处,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有这么一个大姑子也是相当糟心的啊。
伊娆不动声色的开口道“正巧了,我和二嫂也打算去天上人间,若是十嫂和桑兰姑娘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吧。”
十福晋总觉得伊娆那张脸太过明媚,倾国倾城的笑容更是刺眼,但是如今马车坏在半路,她也只能乖乖认了“怎么会介意,都是妯娌,刚好还能作伴呢。”
十福晋说着和桑兰一道下马车,和伊娆一道登上了怡亲王府的马车。
索性这里离天上人间也不远,四个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
桑兰今年十四岁,长相属于中等偏上,搁美人如玉的皇室之中,并不显眼。但她那扬的高高的下巴昭示她身份的尊贵,倨傲的表情即使见着了伊娆舒瑶也没多少收敛。
她的姑母可是康熙的孝昭仁皇后,她可不是普通的八旗贵女。
“十三福晋,您是如何保养的,皮肤可真好。”桑兰盯着伊娆雪白的肌肤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皇室的女人都爱化妆,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使人看不清胭脂水粉之下真正的皮肤如何。
虽然说女人从十二三岁开始便得保养,但伊娆如今二十五了依旧素颜朝天,她的皮肤可是真正的雪白,而且白里还透着红润,水灵灵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
所以桑兰才会惊叹好奇,憋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她本身的模样不出众,只能在保养和化妆上下功夫。
她可是出了名的爱美。
瞧着桑兰渴望的小眼神,伊娆微微一笑,开口道“其实没什么秘诀,大概是天生丽质吧。”
一句天生丽质让十福晋和桑兰的面色都有些僵硬,十福晋以前爱在草原上跑,脸上的皮肤不如总是关在后院的女人白皙,来到京城之后捂了十余年终于捂白了,但和伊娆相比还有着差距,更别说是五官了,十福晋的五官只能称得上是清秀!
情敌在自己面前不甚在意的炫耀美貌,这种滋味……真的有挠花那张脸的冲动啊。
看十福晋和桑兰也瞪着伊娆不说话,舒瑶笑着开口打破僵硬的气氛“娆儿她的确是从不保养的,每日用温水洗脸,胭脂水粉很少用。平日里也是荤素不忌,生冷不忌,想吃什么吃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好似真的在解释伊娆是天生丽质,你等凡人自卑去吧。
十福晋和桑兰面色更加不好,气氛僵硬到顶点。
“呵呵。”伊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干笑两声,开口道“其实我对这方面的并不了解,不过你们若是真的想知道的话,可以到府上去咨询钮祜禄侧福晋,她对这方面很有心得。”
十福晋和桑兰齐齐的哦了一声,没多说一个字。
伊娆“……”
这下子要得罪桑兰这妮子了吗?
讷亲和乐灵的婚事会不会受到阻扰?
努力想要弥补之前的口误,下了马车之后伊娆又道“这里的衣服首饰还有吃食都是一等一的精致,恰好钮祜禄侧福晋也在,我让她出来亲自招待你们。”
钮祜禄氏一心扑到天上人间之上,时常在这里留宿。
十福晋和桑兰脸上的僵硬终于缓和,这还差不多。
有钮祜禄氏这位总设计师在,得到的服务肯定是最好的。
“那就依弟妹所言吧。”十福晋点头,率先迈步走了进去,桑兰紧随其后。
伊娆和舒瑶对视一眼,脸上都有无奈之色。
伊娆亲自去寻钮祜禄氏,并叮嘱她好好伺候这两位“我刚才说话不注意,得罪了她们,好好招待着。”
“福晋,何必如此?应该是她们讨好你吧?”钮祜禄氏奇怪。
伊娆干笑两声,胡乱搪塞了几句“你就照做吧,还有那个桑兰瞧着不像是好相处的,你注意些。要是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也别在意。”
钮祜禄氏点了点头,听从伊娆的吩咐去找十福晋和桑兰。伊娆望着她的背影,暗自决定一定要给钮祜禄氏挑一个可爱的养女!
伴随着钮祜禄氏对胤祥的死心,她和钮祜禄氏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难得一见的老乡,只要不和她抢男人,一切好说。
看伊娆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舒瑶忍不住开口“你真的决定了?要定下讷亲?”
“目前为止是这样的。”清兵入关大半个世纪,不少旗人已经堕落腐化,胤祥为珊琪挑夫婿的时候就挑的脑袋懵,如今又过了这么几年,更难找了。
女婿,得从娃娃抓起!
“那你也不必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无妨无妨,先给个甜枣,若是不识相的,那我就抡起大棒子。”伊娆说着挥了挥拳头,哼,软的不行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