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吃过晚饭,济布里轻轻地推开了钱氏的房间,之后再回身向门外四下看看,确定没有人后,这才悄悄地把门关上。
“怎么神神秘秘的。”钱氏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将头低下,继续一针一线地缝制着一件夹袄。
“夫人!”济布里上得前来,将那烛台又往近处给挪了挪,“天都黑透了,就别缝了。”
“天凉了,得快点赶制出来。”
很正常的一句话,却令得济里布的眼泪差一点涌了上来,老太太连忙稳了稳心神,却又无奈地摇摇头:
“夫人啊!不是奴婢多嘴,只是……他也穿不着……”
“在我心里,每件衣裳他都是穿了的。”即使展露了一个宁和的笑,只是济布里却从那笑中看到了无尽的苦涩。
“有人进了佛堂。”再不与她在这衣服上纠缠下去,济布里愣布丁儿地吐了这么句话,却令钱氏的身子猛地一震。
“哎哟!”针尖儿一个不留神就扎进了指肚儿,一滴鲜红的血瞬间在那布料上展开,钱氏却顾不得伤处,紧着抓住了济布里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道:“是叶姑娘?”
济布里点点头——
“应该是,这里只有咱们三个人,晚饭前我过去打扫的时候看到香案上有六支香尾。”
“那就是了。”钱氏悠悠地点头,随即笑笑,“好,好啊!”
“夫人不怕……”
“我是故意的。”钱氏一抬手打断了济布里的话,“我故意将那门留了一道缝隙,她能不能走得进去,要看机缘,也要看我的造化。”
“此话怎讲?”济布里有些不明白夫人的话了,那堂内供奉的人怎是让外人见得的?搞不好会出乱子啊!
“说起来,是我算计了她呀!”
“您是说叶姑娘?”
“嗯!”钱氏点点头,继续道:“我算计她在院子里头闲逛时定会走进半开着门的佛堂,也定会看到那灵位上刻着的字,甚至会看到一直放在那里的那只金镯。”
“为什么?”济布里惊恐地瞪着眼睛,里面写满了不相信。“夫人,那些……那些怎么能随便让外人看去?我们会惹麻烦的!”
再更,多多的更,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