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清宴拿着经书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双眸不住的发呆,窗外,胤禛正听额鲁汇报康熙的密旨,来到扬州几日,他们基本没有怎么出门。
前两日,林嬷嬷突然劝说清宴的事儿,被胤禛察觉到不对劲,直接让人送会了康熙的身边,他们的日子也慢慢的安宁下来。
“主子,”素兰站在她的身侧,欲言又止的看着清宴,“主子爷说,让您换上出门的衣服,等会去夜市。”
清宴放下了手里佛经,眼神略有探究。
“出去?!”清宴歪着小脑袋,素兰把额鲁的密旨带来了,“万岁爷准备让主子爷呆在扬州,等待御辇过扬州时,再一起往前走。”
清宴叹口气,林嬷嬷回去后,肯定不说她的好话。
“小乖,晚膳在夜市用。”胤禛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还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没做出门的准备。
胤禛等待小乖换衣服,脸上的表情却一直未放松,心里很乱。
“四四,咱们还要出去!”清宴换好了衣服,自己晃着,“要在呆多少天了?”
“小乖,咱们不做马车出门。”胤禛捏捏她的小脸,“走着去!”
清宴啊了一声,跟着胤禛走了出去。
临近傍晚,街道上的店铺都还在营业,店铺的主人们都谨慎的招待客人。有着装不错的顾客,更是先请去了雅间,连脸上的笑容都格外谄媚。
“小乖,咱们去饭庄看看。”胤禛小声与清宴说道。
“可以啊!”清宴点点头,“正好看看这边的店铺,回去后,想开药膳馆,最好用药膳馆。”
二人刚进入店铺,她便发现与京师不同的地方,这般的饭庄基本都是依桥而建,推开了雅间的窗户,外面都是有一个小小的溪流,有的是热闹的街景,很有江南的特色。
京师要能有这样的地方,那些朝臣们能有一个聚餐的地方。
悦来客栈在这方面做得还不够,尽量要更改一番。
“四四,你不觉得这样更像家的感觉,让人更放松?”清宴觉得这里更容易放松下来,官场上一直在勾心斗角,连在家随时表现出淡定的状态,他们需要一个可以释放自己的地方。
“嗯!”
清宴发现胤禛的性质又不高了,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这位又怎么了?
他大手一挥,苏培盛等人去了外面。
“小乖,你装修好饭庄后,就不要再插手了!”饭庄传递消息属于暗线,他出面是最合适的。
在太子的面前,他比清宴更好说话,最近,太子身边的眼线总说,太子对清宴的态度有些改变,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不插手?!”
“对!”
胤禛不想承认自己醋了,却不得不说,太子的手段让人看不起。
太子?!
她的水眸里露出了这念头,在外人的面前,康熙对太子一如既往的溺爱,其余的阿哥们都无法比拟。
“四四,我明白的!”她本不想让乌拉那拉氏掺和此事儿,那家小馆是她弥补给家族的。
那几个地方基本是贵客云集的,费扬古父子三人就算没了地位,只要有这小馆就能够让皇家一直信任。
“皇阿玛默认那家小馆的存在,不过是给你的一个承诺,他需要更多的消息来源,除了南来北往的消息外,最重要的是朝臣们的小道消息,影卫被众人发现后,康熙没少念叨。
她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味道还是极好的。
咣当!
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清宴直接站起来,饭庄还有闹事儿的?
“苏培盛.....”胤禛皱着眉头,他们才出门没多长时间,便遇到问题了。
他从不相信巧合,这些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跟着出门,瞧见一个身着粉蓝色汉服的女子,双眸凝聚着泪水,对四四求助。
“素兰,你与苏培盛处理好。”清宴头疼了,江南的官员就不能换另外一种办法吗?
胤禛牵着小乖的手,让她停留一下。
“在这里看戏,咱们几日没出来了,能这么快找过来,应是费了不少的力气,不希望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捣乱吗?”胤禛诡异的笑了笑。
这些人还真的不嫌弃事儿大,胤禛早安排好了各类眼线隐藏在扬州,不管是谁,在背后有举动,他都会一一知晓的。
噗嗤!
看戏!
清宴明白胤禛坚持要出来,不过是缓解她的无聊。
“好吧!”胤禛的头上落下了一顶围帽,遮盖住了姣好的容颜。
此时,雅间的楼梯上站着不少的人,他们都在忘这边望着。
清宴的出现让不少人的双眸一亮,胤禛身上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赶紧收起了他们各自放肆的眼神。
“这位爷,奴家仅是想好好的生活!”额鲁站在最前面,侍卫们把胤禛与清宴遮掩在内侧,仅是不让任何人在背后捣乱的。
额鲁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此人的气质与清宴有那么一两分相似,容颜更胜一筹。
她瞧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心里越发酸了。
这算是报应?!
前几日,她刚对四儿下手,现在,她的日子也被人给算计了。
“应该是四儿挑选出来的!”四儿能控制隆科多多年,绝非善类。
最近,粘杆处的人汇报,四儿的娘家人出现在这边,胤禛的身份高贵,就算真的与秦淮河的女子纠.缠上,康熙也不会让人攻击的,大概会给此女改变身份。
什么?!
清宴咋舌了,报复心这么强。
“主子,此女是那种地方的,大概连卖身契都还在佟家!”林嬷嬷被送到佟贵妃的身边,佟家无法得到四爷身边的消息。
四儿在此时献计,那些人的心里肯定很是开心,绝对不会在一旁乱说什么的。
“呵呵哒!”清宴冷笑起来,与一个姨娘较劲有些没面子。
人家欺压到她的身上,她也不是吃素的。
“额鲁,看着对你是有感情的!”清宴德抿嘴一笑,此女连胤禛的画像都没记住。
额鲁特意穿了一身与胤禛颜色接近的长袍,就希望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