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讶探究的眼神中,康熙出了第三题,“第三题……”看着康熙幽深探究的眼神,我更加忐忑,“丫头,你听好了,第三题是给朕一个理由,让朕不能责罚你们的理由,不要说因人而异,术有专攻,这些虽然有道理,但是□□新觉罗家的男儿文武双全是必要的。”
康熙的话是对的,他的儿子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这样的要求并不高,想要说服他,我犹豫了,心中更加没底,“皇上,那奴婢就给您讲个笑话,可好?”
“笑话?”康熙坐在那里微微蹙眉,“这是你的理由?”
“算是,皇上不妨听听。”
“好,那你就说来听听,如果说的好,朕就不罚你们。”
“那奴婢就献丑了,当然说的不好,也请皇上担待。”
“说的不好,朕就先拿你问罪。”康熙一句话浇灭了我心中的侥幸,拿我开刀?果然是枪打出头鸟。
“那奴婢是说还是不说?”
康熙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意,“如果你犹豫不决,那现在就问罪。”
“皇上,那奴婢斗胆问皇上会给奴婢治一个什么罪?”我小心的看着康熙,“会砍头吗?”
“你说呢?朕先治你一个欺君应该不为过。”
“什么?欺君?皇上奴婢只是给十阿哥做了几个手势,不算欺君吧?这样的处罚未免过于严重了。”
“昨天的事情你没有说实话,这算不算呢?”
“昨天的事情?”
“昨天你和老四的肌肤之亲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子矜丫头,你是不是应该说实话?你认为朕查不出来吗?”
“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隐瞒,可是归根究底,也就只是碰了一下而已,奴婢也不算欺瞒,而且皇上您已经说不追究了,皇上您可是九五至尊,不能言而无信啊。”
“那就要先听听你的笑话怎么说了,子矜丫头,不要跟朕耍小聪明,欺瞒就是欺瞒,没有理由,更不能强词夺理,朕可是皇上。”
是啊,康熙是皇上,所以他说的话毋庸置疑,哪会因为我的小聪明妥协?哎,真是失策,明知道那时还有一些太监宫女都看到是隐瞒不住的,为何那时脑袋一昏,竟要刻意隐瞒,现在真是没有退路了。
“奴婢遵旨。”我无力的应允,看了一眼四阿哥,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能自己赌一把了,“皇上,那奴婢今天就讲讲三字经如何?”
“三字经?”
“是,奴婢今天就为大家来讲讲三字经,奴婢才疏学浅,讲难的奴婢也不会啊。”
“说来听听。”
“十阿哥,三字经您能背出来吧?”
十阿哥点点头,“当然,小时候师傅就教过,怎么能背不出呢?”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你能背出来,还不算超级大草包,不然我真是难逃一死了,“那请十阿哥背出前四句。”
他微微一怔有些不满的看着我,好像我小瞧她了一样,但是看着我瞪了他一眼,他赶紧背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好,十阿哥背的很好,那现在我就解释一下这几句话的含义。”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知道。”
“十弟,听子矜讲。”八阿哥轻轻的碰了他一下,我咬紧牙关挤出一丝微笑,“十阿哥,你知道什么意思?那您来?”
十阿哥感到一股杀气在周围乱窜,心下一紧,“不了,还是你来吧。”
“人之初,性本善。这是第一句它的意思是说,”我走到三阿哥的面前看着他,三阿哥了然含笑配合的说:“人生下来的时候,本性是善良的。”
“错。”
“错?”三阿哥不解的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兄弟。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有一人叫之初,他的姓是本善。”
“嗯?之初?本善?”十阿哥惊愕的看着我。
“是啊,这个人是复姓,全名本善之初。”
“呃~~~~~”听我的解释,所有人的都是愣在原地,一阵诡异的沉默,随即屋里子出现低笑的声音,康熙嘴角一弯眉头微舒,“那性相近,习相远怎么说?”
“简单啊,这是讲本善之初的籍贯,他住的地方离杏乡近啊,离习乡就远了。”
“那这杏乡和习乡是地名?”十三憋着笑看着我,我认真的点点头,“对了,十三阿哥就是聪明。”
“什么?”十三被我弄的一头雾水,佩服的对我拱手“不敢,不敢。”
“苟不教,性乃迁,这又是什么意思?”九阿哥也来了兴致。
“这就更简单啊,这是说本善之初喜欢动物,就养了一条狗,让狗看家护院,但是很奇怪,这狗来本善之初的家以后,来生人来熟人这狗从来都不叫,所以狗不叫。”
“嗯?哈哈……”几个小阿哥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接着说:“这狗不叫,本善之初就不喜欢它了,就要扔了它,但是他邻居家的杏奶奶就看见了。”
“杏奶奶?”十七阿哥小眼睛滴溜乱转兴致勃勃的说:“那是什么人?”
“这杏奶奶就是,嗯,啊,从杏乡嫁过来的奶奶啊。”
“杏乡嫁过来的奶奶?”十阿哥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太有意思了。”
“咳咳……”康熙看着大家都在笑,他也想笑,但是却一直忍着,咳了几声,果然有用,没人敢笑了,一个个憋的像苹果一样,“丫头你继续说。”
“是。这杏奶奶看见他不要狗了,就说你不要没关系,我给牵走吧,杏奶奶牵狗,杏奶牵嘛。”
“这就叫性乃迁?”
“回皇上,这就是杏奶牵。”我象征性的伸手做出牵狗的动作,康熙也笑了出来,“那教之道,贵以专呢”
我眼睛一转故作疑惑的说:“那只狗在本善之初那里怎么也不叫,但是在杏奶奶那里却天天叫,街里街坊的没有多大地,本善之初就听见了,这叫个生气,在自己院里骂起来:在我家你叫都不叫,在人家倒是叫了,你别叫了,我知道了,甭叫了,我知道了,叫知道。”
“什么?这子矜姑娘真是一个宝贝,居然还有这样的解释?”太子大笑,四阿哥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即喝茶掩饰自己的失态。
ωwш● тTk án● ¢ O
“那贵以专呢?看你还有什么解释?”三阿哥眼睛发光,他倒是很享受这样的笑话。
“本善之初可狠了,他这个生气,最后一气之下,拿了一个椅子放在杏奶奶家墙外,拿起砖头跪在椅子上砍了狗一砖头,跪一砖。”
“哈哈……”最后康熙看着我的动作,听着我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深吸一口气,看来成功了。无意间瞟了一眼十三,十三对竖起大拇指,一脸的敬佩,我就知道我是才女,突然感到一束异样的视线,我微微一愣,心底有些忌惮。
“丫头,这些你都是哪学来的?”康熙的问话让我心中一怔,“回皇上,是奴婢没事想出来的,奴婢失忆以后,常常看书,却不解其意,倒是胡乱想出了这样一个笑话。”
“嗯,刚刚看你对的对子,还要夸赞你一番,但是现在看来真是失望,你这样的话说出去就是误人子弟,但是却事出有因,也算说的合理。”
“皇上,我这也是因祸得福。但是这也不算是误人子弟,其实三字经每个人小时候都学过,即使不识字的也能念出几句,大家都知道它说的是什么,所以没有什么新意,但是没有被教过的孩子,会因音辩意,倒是无意间说出了一些新意,这不是也很好吗?知识每个人学的相同,但是理解的却不尽相同,但是总不能说,别人和你理解的不一样就是不好的,皇上您看奴婢这三字经虽然荒唐,但是也能博您一笑,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