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次演习,是对大家一周军训的摸底,希望大家充分发挥自己的潜能,把一同学到的东西拿出来。”指导员看着以前拖拖沓沓,如今生龙活虎,全副武装的同学们说。
他们被分编各个小组,保护好演着不同的角色。这是一次体验实战的机会,参加演练的还有部分老兵。老兵分是派来指导这些新兵的,当他们这些学生的顾问。
队伍排列在操场等待命令。
一辆敞蓬车开到训练场,车上站着一身军装的指导员。
“敬礼!”全场向他行军礼。
“同志们,从现在开始,我便是这次‘间隙拘捕’行动的总指挥。一切行动服从命令,违令者军法处置;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上车,开赴目的地待命!”
“是!”各小组迅速上车,十几辆军车立刻开走了。
由于把大家进行了混编,熟人便不多了。只有何蓬勃与白描编在一组。刚到目的地下车,组长便开始分析情况。
组长是个皮肤黝黑,剃着光头的老兵,他麻利地打开手提电脑,迅速点击键盘。几秒种后找到一张三维地图。他用手指着其中的一个红色圆圈说:“这就是这次我们要进攻的目标。”接着他找到一个由四幢五层楼房组成的院落,指着第一幢说:“这是这红圈所示位置。敌人火力密集区,有十数人把守。敌人有两挻重机枪。最危险的是这个范围内全装上了监控探头,接近楼房二十米便会被发现。一旦被暴露目标,整个计划便前功尽弃。”
所以,要设法破坏这些监控器,使其失去监视能力。何蓬勃指着监控器探头说。
“不错,如果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些监控弄掉,我们就可以轻易举地摸到敌人跟前,因为敌人过人依赖视频监控系统。可是,怎么搞掉它呢?”组长陷入思索。
“组长,咱们有没有这幢建筑的背景资料?”何蓬勃思索片刻。
“我全明白了,你真行。”组长向他笑笑,在电脑上找到该建筑的全部背景。
原来这几幢楼全都装有闭路电视监控系统,而网络的终端设在第四幢底层。由于第一、二、三幢是敌人活动范围,第四幢底层警戒较松。恰好第四幢外墙上的监控器失去拍摄能力,不会对接近者构成威胁。
“咱们只要一个人找到四幢底层,将监控器的终端切断,整个系统就会被破坏。”何蓬说。
“敌人监控器一旦失去作用,趁其慌乱之际我们便可攻击第一幢目标。这时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控制敌人下面火力,以便于其它小组展开行动。”组长说。
接着组长把全组人员进行了分工。布置完毕,组长合上电脑说:“这些都是演习中的假设目标。”
二
“A组,我命令你们迅速赶到指定伏击现场,准备进攻!”组长的对讲机内传过来总部的命令。
“同志们,跟我来!”组长关掉对讲机,左手一挥,举着枪领着全组人向上的地跑去。
冲到进攻区,大家一下头晕了。四周全是废弃的房屋,到底哪儿是目标呢?显然,实际环境比预想的复杂得多。光一模一样的建筑就有好几幢。
“那边!”组长首先确定,向正在纳闷的突击队员说。在前面不远处果然找到图标所示的那个院子,显然是这些废厂的办公楼。四幢楼建成“田”字形,前面是个很大的院门。四周全是顶端装有铁梭标的防盗栅,一根根铁梭镖尤如根根利箭,向上方伸出,约有两米来高。院门是两扇铁制的大门,紧紧地关闭。
按照指示,他们只允许埋伏在距围墙二十五米之处。
“A组报告总部,我们已顺利到达指定地点。”
“迅速熟悉地形,原地待命!”
“同志们,检查随身携带装备,蓄养精神。”组长命令。
“看来情况比预料的复杂得多!”白素描看着何蓬勃。
“眼前这道围墙对咱们的进攻极为不利!”何蓬勃不无担心地注视着栅栏。
夜虽然很深,但这个院子里却灯火通明,怪笑连天。第一幢灯光昏黄的大厅里,关押着表情充满恐惧,无助而可怜的人质。
走廊上有几个持枪巡逻的匪兵们,他们阴阳怪气的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楼梯口上守着两名匪兵,走廊的两角,两挻轻机枪瞄着院子大门口,守枪的匪兵们像看守宝贝似的握着机枪柄,枪拴满成串的子弹。
第二幢楼的大厅内,一位披着长发,身穿牛仔,手里拿着手机的匪兵头目正看头墙上的闭路电视,从他不可一世的神态可以看出就算今天是世界末日,他也不会在乎。闭路电视的画面不时转换着,整个园子的风吹草动,全在他一人掌控之下。
这时,他傲慢地拨通电话:“喂,警察局吗?”
“你是谁?”警方问。
“哈哈,警察先生。我是一个专干坏事的人,现在有十五条的人命在我身上,请你们的警局长过来接电话!”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电话那边问。
“别管我谁,叫你们局长接电话!否则我就杀掉人质!”
“你别乱来,有什么事好好说,我们局长不在!”警察拖延时间。
“哪你们等着收尸吧”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绑匪头目便挂断了电话。
“我是局长,你要干什么?”显然警察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到一分钟,警察把电话拨了回来,局长在话筒那边问。
“局长先生,我要你十分钟之内拿五千万到我这里换十五个人的命,如果超过五分钟,我便杀掉一个人质!”他威胁说。
“你……你千万别乱来!你先放了人质,你的要求我们会认真考虑。”局长恐怕已经满头大汗。
“局长先生,你给我听着,五千万一分也不能少,十分钟之内送到,后果自负。”绑匪首头目嚎叫着。
“你先保持冷静,只要你保证人质安全,钱我保证给你送到!”局长稳住绑匪头目。
“各小组注意,绑匪有可能杀害人质,大家做好发起攻击,解救人质的准备。”滑稽里边传来总部的命令。
正当匪首拿人质威胁局长的时候,匪徒们听到传来喊话声:“你们已被包围,赶快往下武器,准备投降吧!”
“嘿嘿,局长先生,最好叫你的人老实点。否则那些可怜的人质就会没命的!”绑匪首毫不在乎。
“你们千万别乱来,钱我马上送到!”局长说。
“只剩五分钟了,可怜的局长,你的五千万还没送到,我只有叫这些可伶的人去见阎王了。”匪首啪地关掉了手机。
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被歹徒们押了出来,一名持枪的匪兵狠狠地道:“你们那草包局长不给咱们老大送来五千万来,就只有杀你这如花似玉的娘们了!”
“你们这些没人性的野兽,早晚不得好死!”姑娘无助的脸上突然燃烧起熊熊怒火,美目圆睁地怒骂道。
“嘻嘻,这娘们死到临头还嘴硬!”啪的一声,女孩白嫩的脸上挨了一耳光。
“这时组长的对讲机传来命令:”A组,迅速阻止敌人杀害第一个人质!”
“一号,截断敌人四幢底层监控开空。”组长向白素描命令。
“是!”白素描接到命令,飞快向四幢跑去。不到一分钟,她便猫腰蹑手蹑脚摸到四幢围墙前。她把手枪插在腰上,双脚蹬住栅栏的下端。双手抓住护栏向上爬,快要接近铁锥尖时纵身一跳,越过栅栏轻轻落到院内,然后飞速向四幢底层跑去。
看守监控开关的匪兵压根儿就没想到会有人来偷袭,懒洋洋地注视着前方。他感觉耳边有风时为时已晚。他连喊叫一声都来不及,脑袋便被一记枪把砸中。闷哼一声脑浆迸裂,倒在地上向阎王爷报道去了。
由于监控系统已毁,何蓬勃毫不费力便到了一幢底层楼梯口。两个匪兵正为监控器突然坏了而惊慌。却见一人破门而入,左边的匪兵先挨了一枪托,右边的急忙拉他栓扣动板机,一梭子弹射出。
何蓬勃早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他反手握枪,正手接着匪兵后领使劲一扯,刚好挡在自己前面。这个匪兵在惨叫声中身子摇晃,全身变成了马蜂窝。另外那个匪兵脸色变得蜡黄。“砰!”一颗子弹在他眉心开了个血洞,他那双圆睁的眼睛就再也闭不上了,整个人直挻挻的倒在地上。
这时组长那边已解决了战斗。那两位押送人质出来准备杀害的匪兵,太阳穴上分别有一个枪洞,鲜血汩汩流出。他们是组长站在天井里拔出双枪左右开弓打倒的。何蓬勃不由暗自佩服组长枪法之准,恰好其分的干掉敌人,却对人质毫发无损。
两位机枪手仍扒在机枪上作瞄准之状。地上有一些空弹壳,显然是开过枪。现在他们双目暴睁,咽喉之处有一个深洞。鲜红的血染红了枪栓。原来他们见院中有人,情急之下开了枪,却被对方身手敏捷躺开了,而对方的枪,他们自己却躺不过。
一幢的危险解除了,人质安安全获救。
“人质已被解救,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吧,负隅顽抗者死路一条!外面开始喊话。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怕死的匪兵们把枪举过头顶,等等地走了出来。
房子里只剩下匪首和两位亲信,疯牛似的握着枪大叫:“我老子和你们拼了!”
“别动!”随着一声沉喝,数十道带红色紫外线的电光指着他们的眉心。只要他们稍有动作。无情的子弹将招呼他们的全身。
他们举起了双手,因为他们还想活着。“匪徒”们纷纷落网,默认又恢复了宁静。
三
蓬勃日记
X月X日阴
演习打得很成功,又过瘾又解恨。大罗密欧在回营的路上便吹开了:
“我当时冲向二楼,正碰上一个腰大腰圆的家伙,你猜怎么着?老子只给他的面门一脚,那笨熊便直挻挻的倒下了。一点也不精玩……”他的话被大家的笑声打断。
张丽说:“我觉得自己像演了一回电视剧,拿着那些枪时香港飞虎队的队员还威风呢,只是这些枪的子弹全没弹头!”
“那位指挥官也太缺德了,明明是演习,却硬让大家从光滑的墙上爬,要不是这几天学了点壁虎功,恐怕得站在墙根等你们!”云中飞的话把大家逗得一乐。
柳青叶道:“翻墙那阵子,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真害怕被栅栏上的铁锥在腿上穿个大洞。”
候赛因作了个瞄准的姿式说:“那个匪徒首领要是的举枪还击,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那有什么了不起。等不到他扣板机,自己早先倒下了。”安妮神气地打断他的话。
待大家说完,马丽丝才道:“尽管我们只负责疏散人员,却感到自己参与中国反恐突击演习很光荣,我们佩服中国武警部队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
吉姆说:“我并不想做一个军人,从里到外尊敬和崇拜他们,只有他们的无私奉献,才有我们的和平与安宁。
白素描望着我笑着说:“何蓬勃,你的日记题材又有了。”这个鬼精灵,她不是看了我的日记吧?写到这里,这次为期一周的军训便告一段落了。这次演习的成绩令人满意,今天我们受到领导们的夸奖。指导员说这是9.11事件以来由大学生参加的反恐怕演习,所以大家在一起合了一张影留念。
哎,明天就要返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