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调查一个人,我之前还没有想过。
但是,我越发的觉得,霍顿心怀鬼胎,目的没有那么单纯。
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想玩什么女人没有,比赵雪漂亮,比赵雪高挑,比赵雪丰满,甚至多来几个一起飞,这些都不成问题。
瞬间,我做了决定,要设法弄清他的底细。
还没等我打电话,唐辉已经先打了过来。
“栋少,我们场子里有个歪国人闹事。”唐辉说。
我皱眉道,“青云堂的场子,貌似跟我没关系吧。另外,象这样的事,你们平时怎么办的,就按照惯例来吧。”
唐辉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歪国人长得人模狗样的,穿的也是范思哲,貌似是高富帅。可这货到我们场子里来喝酒寻欢,点了几个小妹陪他玩,各种出格的玩法。结果让他结账,他却耍赖说没钱。”
我心里一动,有没有这么巧,听这描述跟霍顿挺象啊。
于是我又问,“这人叫什么,是什么来头?”
唐辉说,“好象叫什么顿,自称是从盛产袋鼠的大洲来的。”
“霍顿,澳洲人。”我说。
“对,就是他,栋少你见过?”唐辉说,“我们见他孤身一人,中文还说得倍儿溜,就问他有没有亲戚。他说有个表妹姓赵,叫赵雪。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的。”
唐辉也算是我的小弟之一,自然知道赵雪是正牌大嫂。
“先稳住他,地址你发过来,我马上就到。”我说。
给赵雪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临时有事情要处置,可能要晚一点才回。
随后,我就下楼去取车。
江畔柳树成荫的路段,风景格外的美丽,沿岸就是一排装修得很时尚的酒吧和夜店。
其中一家,就是青云堂的场子。
等我进去的时候,霍顿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单独关在楼上的小房间里,有两个打手似的人物在照看着。
可能是因为之前被收拾了一顿,霍顿显得有点鼻青脸肿,低垂着脑袋,没怎么敢嚷嚷。
门口有个小窗,我从这边望进去,清楚的看到了他。
霍顿低着头,自然没有觉察到我的出现。
“是他吗?”唐辉问。
我点了点头,“把那几个小妹叫过来,我问问情况。”
很快,唐辉就把几个穿着很暴露,妆化得挺浓的陪酒妹领进来。
“栋少!”她们诚惶诚恐的跟我打招呼。
其实,我比她们几个还要年轻一些,只是大家地位不同而已。
“莹莹,你来跟栋少说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唐辉指了一个最漂亮的妹子,吩咐道。
莹莹立即凑过来,小声的说起来,“那个老外色得很,进来就连点了好几个姐妹,让我们陪他喝酒玩耍。按照公司规定,点我们没问题,每个价钱也不贵,三百这样就行。”
“嗯,继续。”我点了点头。
有偿陪喝酒,这在很多夜场都有。规矩我也听说过,可以毛手毛脚,但是不出台的。
“刚开始,我们觉得他长得帅,穿着的也是国际名牌,应该有付账的能力。没想到,玩到后来,他接了个电话要走,居然拒绝买单。”莹莹很气愤的说,“这么没品的事,亏他做得出来。他还振振有词,说我们几个是被他的魅力吸引过来的,在国外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哪怕就是打了几炮,也不用给钱。”
“后来呢?”我问。
唐辉解释道,“象这种事,经常发生。只不过,搞事的是老外,这就罕见了。我们看场子的兄弟立即出来,这个霍顿还挺凶,想动手打人,只是被摁住了。店长耐心的跟他解释,让他买单走人。可是,人家打开钱包,空荡荡的,居然还真的没有多少钱。几张银行卡,也是摆设,根本刷不出钱来。”
我皱眉道,“不对啊。霍顿跟我们说,他是澳洲的农场主,农场有半个龙城那么大,开车子要几个钟头才能绕一圈。洒农药什么的,都是开飞机的。这才多少钱,不到三千块吧,居然给不起?”
“我们也很纳闷。”唐辉摊了摊手,“搞不懂是什么状况。”
莹莹又插了一句,“估计是个国际骗子,而且还色得不行。之前在包厢里,他搂着姐妹们,摸就摸了,还用手那什么,纯种的下流胚子。”
“对啊,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客人。”有个小妹一脸的苦恼,“我现在那里还疼,下了班就去医院看看。”
“这个浑球!”我摇了摇头,“阿辉,去给我审一审,我要弄清楚,他来华夏想干什么,家境到底如何。”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唐辉笑了,“咱们青云堂,有一套独特的审人办法,给我五分钟,我能让他把第一次打灰机的时间都交待清楚。”
“哎哟,可以哦。”我也被逗乐了,“另外,给这几个小姐妹放一天假,该多少钱,算在我账上。”
“谢谢栋少!”“栋少,你真是个好人!”“栋少,你还缺女朋友吗?”
一帮陪酒妹笑逐颜开。
我赶紧让人把她们撵走。
唐辉领着人出去了。
我则是被请到了一个带监控的房间,从监控里可以观察到霍顿到底说了什么。
唐辉进去之后,就亲自给霍顿上手段,那种花样是我想都没想到的。
我看得也挺惊讶,居然还可以这么玩。
照唐辉这种审讯办法,石头人都能让他整得开口叫爹。
霍顿本来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当时就一五一十的招了,人家问什么,他就招供什么。
越往下面听,我越是惊讶。
跟我原先猜测的差不多。
原来,霍顿本来家境不错,可他从骨子里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还被狐朋狗友带坏,满世界的飞来飞去,全世界知名的赌场都光顾过了。什么赌城拉斯维加斯,葡京赌场,大西洋城,蒙特卡罗,南非太阳城,棒子国华克山庄,越北涂山赌场,马来国云顶山庄等等。
再加上,澳洲本地的赌场也很多,还有五家成规模的,居然能在澳洲证券交易所上市,完全可以想象,那边的赌博业繁荣到了什么地步。
赌狗都一样,赢钱只是过程,洗白才是结果。
霍顿赌了好几年,全副身家都洗白白了,农场无人打理,早已荒废,被他贱卖了出去。
他这几年的经历,绝对是败家子的典范,神级败家子。
“说吧,你到华夏来,究竟想干什么?找农民兄弟赌点玉米籽?”唐辉还挺有幽默感。
霍顿垂头丧气道,“想弄点钱花一花呗。我这边有个远房亲戚,家里还算有点钱,虽然比不上我家以前的辉煌,但也勉强可以了。”
“靠!你是想祸害你表妹一家?”唐辉张大了嘴巴,“你特么的还是人?”
霍顿干笑了两声,“没办法,等你到了我这个地步,要钱没钱,只有烂命一条,你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唐辉皱眉,“看你长得也挺不错,又有手有脚的,找份工作,至少也能养家糊口。”
霍顿叹了口气,“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只有靠坑蒙拐骗才能混口饭吃。”
“那你究竟想对那个姓赵的表妹怎么样?”唐辉继续审问。
霍顿开始还不肯说,后来熬不住打,只好坦白。
“我就寻思吧,表妹年纪还小,如果能把她哄上床,华夏女人观念保守,只能死心踏地的跟着我。到时我再借口说农场需要资金周转,一笔一笔的把钱借过来,到时还不是爽歪歪。”霍顿慢慢的说道,“哎,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可别透露出去啊,破坏了我的发财大计,我跟你急!”
唐辉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抄起家伙想暴揍此人。
不过,我赶紧通过对讲设备,悄悄的吩咐他,“别把人打坏了,让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设法录下来。我要拿给赵雪看。”
“对啊,我都被这个人渣给气糊涂了,差点坏了正事。”唐辉吓了一跳,赶紧照办。
十分钟后,一段视频发到了我手机上,我也没理会霍顿,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这边离凯撒公寓不算远,我去步行街绕了一圈,进了一家珠宝商行,就回到了家里。
赵雪刚刚上床,还在敷着面膜,戴着耳塞听歌放松。
“老公,你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赵雪很惊讶,立即摘了耳塞。
我嘿嘿的笑了,“我刚拿到一段视频,看完之后,你跟我谈一谈感想。”
“真的吗?你不会是想哄我看那种岛国小电影吧?”赵雪有些疑惑。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机放到她面前,点开了霍顿招供的视频。
一边看,赵雪一边捂着嘴巴,脸色越发的苍白。
“这是真的吗?你们怎么把他给抓起来了?该不会是屈打成招吧?”赵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脸色凝重的问我。
我呵呵道,“视频的真实性,你不用怀疑。那个澳洲佬,跑到阿辉罩的场子里搞事,消费了不肯买单,才被逮住的。昨天他说要送给你的那个钻戒,现在我给你拿过来了。有专门的珠宝首饰师傅鉴定过,这个是假的,不值几个钱。”
说着,我把那枚戒指,递到赵雪眼皮底下。另外,还有珠宝行的鉴定证书,公章还是新盖的。
“这个混蛋!枉我们对他那么好,他居然黑心到这种程度,想谋夺我的家产?!”赵雪把证书看了又看,又把视频重放了一回,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我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现在知道也不迟,反正他的阴谋已经被拆穿,已经没有作用了。”
赵雪郑重的点了点头,又献给我一个热烈的法式湿吻,“还是老公对我好,我从来没有后悔选择了你。”
亲热了一番,赵雪拿起电话,打给她父母。
赵父和赵母起初也不相信,后来立即打电话给澳洲的亲友询问情况。
澳洲跟我们这边的时差是三个小时,确实有打扰人家休息的嫌疑。
不过,那边的人还挺好说话,透露了一些真相。
原来,赵家对霍顿家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不知道最近的变化。
霍顿确实败家,家里的两位长辈先后被他气病入院,相继离世。他的农场和房子,也都贱卖了,跟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差不多。
知道了真相,赵父赵母也气得不行。
本来以为贵客降临,谁料到,居然请来了一尊瘟神。
赵父也很严肃的问我意见,该怎么处理。毕竟,真相是我率先发现的。
我思忖道,“冷处理吧。大家别理他,也别借给他钱,让他知难而退。因为他虽然想坑人,但是没坑成,没有犯罪的事实。”
“行,我们都听你的。”赵父和赵母同时表态。
跟两老结束了通话,我也松了口气。
赵雪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放手,心有余悸的样子。
“老公,这回多亏了你,”赵雪说,“就算他追不到我,也同样可以借口向我爸妈借钱的。虽然是拐弯亲戚,但是在大家的印象中,澳洲表哥家境殷实,应该还得起。钱一借出去,就跟老虎借猪一样,直接就没了。”
“确实如此。”我笑了笑,“说起来,咱们还挺幸运的。如果不是我昨晚搞了恶作剧,吓了你表哥一跳。他肯定还会来纠缠你,不可能去夜店找妹子玩耍,阴谋没那么快揭穿。”
“对啊,老公英明!”赵雪又亲了我一下,“好吧,你要我怎么奖励你呢?”
我干咳了两声,说,“你应该听过一首歌……”
“打住!赶紧打住!那个绝对不可以!”赵雪脸色羞红,红到了耳根底下,“想都不要想!换一种花样吧。”
“那好吧,我今天有点累,咱们洗洗睡喽。”我叹了口气。
我不想把毛毛的事告诉她,虽然她俩势同水火,但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那可不行,”赵雪讪讪道,“你对家里做了那么大的贡献,至少挽回了几百万的损失,奖罚要分明才对。”
“好吧,随便你喽。”我把手枕在头上,慢慢的躺了下来。
赵雪挽了挽耳边的发丝,主动凑了过来。
缠绵了良久,我俩才分开。
一夜无话。
清早,我照例起床练功。
除了气感越发的强烈之外,我感觉体内的气血充盈到了极点,全身的肌肉都在滋润下,一寸寸的变得饱满而坚实。
这种日渐强大的感觉,真好!
唐辉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告诉我,他们刚把霍顿给放出来。
果然。
早上八点多,霍顿就打电话过来给赵雪。
“雪雪,我最亲爱的表妹,”霍顿用一种最肉麻的声调,款款深情的说,“从那晚跟你视频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六个小时。你知不知道,表哥有多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表哥迫切的想见到你。该死的,一定是那个叫做丘比特的小屁孩,一箭把表哥给射了个透心凉。”
赵雪冷冷的说道,“霍顿先生,我有男朋友,如果让他听到你这样调戏我,他一定会很生气。所以,我要挂电话了。”
“别啊!求求你,千万别这样!”霍顿急了,“你要懂得,表哥是真心的爱你。你就是我的茱丽叶,我愿做你的罗密欧。至于那个可恶的密斯特林,让他去死吧,我要跟他决斗!用中世纪骑士之间,解决恩怨办法。我要把他踩倒在地上,刺上九九八十一剑。你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对不起,我没空听你废话。”赵雪直接掐了电话。
霍顿不甘心,又打了过来。
赵雪索性把这个号码拉黑,顺带着,那些陌生的来电也一律拒接。
“老公,今天人家想散一散心,你陪着我到处转一转吧。”赵雪看着我,露出了甜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