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档子事,杨文波老妈也慌了。
不管她怎么猜测,总之是赖不到我身上。
丰田车被拖去修理厂,人家也没心情继续刁难我。
苏媚没辄,只能阴沉着脸放了我,让我晚上去她那里,说是要跟我好好谈一谈。
说实话,我很不想被她教训,打算打个借口推脱。
岂料,表姐竟然打电话给我,约我晚上一起去果果姐那边帮忙。
问她帮什么忙,人家又不肯说。
晚上七点,我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赶到了苏媚家。
替我开门的,居然是表姐陈蜜桃。
这个时候,苏媚还在厨房里忙着榨果汁,她见我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我已经被拉进了果果的闺房里。
“喏,赶紧换上吧。”表姐递给我一套黑西装,外加一副深色墨镜。
“啥意思?扮忍者啊?”我有点茫然。
“叫你穿,你就穿呗,问那么多干什么,又没叫你去杀人放火。”表姐白了我一眼。
说话的同时,表姐也往身上穿黑色外套。
打扮完毕,我俩就象是《黑衣人》里的那对超酷搭档,再发一把喷射绿光的袖珍枪,就可以去消灭外星人了。
坐在直播台前的果果吩咐了,说是让我们等下配合。趁着直播到一半,突然冲出来“骚扰”她,也算是直播的创新,搏一点眼球。
我顿时恍然,怪不得这么大费周章,原来我也有机会出镜。
于是,我俩就在藏在旁边,掐着时间,等果果发信号。
说起来,我这是第三回现场看直播,心里仍旧有点小激动。毕竟,果果的直播间人气很旺,摄像头对面就是数以万计的观众。
今天,果果打扮得依旧很妖娆,穿着一款半透明的蕾丝边女仆装,大腿上是网眼丝袜,头上还戴着一对粉色的兔子耳朵,又萌又性感。
按照惯例,果果先是展示才艺,又唱又跳。
唱的歌是那首非常有个性的《八连杀》,嗯哼嗯哼蹦擦擦,听得简直让人喷血。
跳的舞也很有看点,我也是头一回见识,据说叫做销魂椅子舞。
观众们的热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各种疯狂打赏。
我心里也暗暗感叹,果果姐就是牛比,舞蹈水准简直是专业级别的,唱歌也特别棒,难怪赚钱赚到飞起。
“小孩子少看点这些。”表姐伸手过来,企图遮住我的视线。
我就问了,“蜜桃姐,你跟果果姐,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还不肯说?”
“就不告诉你。”表姐还弄得挺神秘。
“那上次你让我找的什么水晶发夹,又是怎么回事?”我不甘心,又继续发问。
“这个可以告诉你,”表姐说,“那枝发夹,是我小时候被抱走时留在婴儿摇篮里的,算是一件亲生父母留下的纪念品。”
“怪不得。”我恍然,“找到没有。”
“可惜并没有。”表姐有些沮丧。
我跃跃欲试道,“要不,周六我再去你家帮你找。”
“休想!”表姐哼了一声,“上回拆我的快递还不算,又帮我把小可爱给洗了,你给我老实坦白,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我尴尬无比,不敢答她的话。
越是这样,表姐越来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奇葩嗜好,你说你想干什么,小蝌蚪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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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我一口老血都快吐出来了。
一周没见,表姐还是这么犀利啊。
“没有的事,表姐你别瞎猜,你的衣服我洗得还少啊,洗一条那个算什么。”我讪笑道,“如果你非要追究,我把我的给你洗好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栋栋,你胆子肥了啊。”表姐眼中透出了杀气。
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惹她,发飙的陈蜜桃,那是相当的可怕。
沉默了一阵子,轮到我俩闪亮登场的时候。
果果从桌上拿起一杯橙汁,意思是“举杯为号”。我和表姐赶紧冲上去,果果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大概观众们也吓了一跳。
然后,我们按原定计划,把几瓶矿泉水从果果头顶淋下去,让她衣服都湿透了。
女仆装本来就半透明,一下子淋得湿漉漉的,那效果,简直不可描述。
我似乎都听到了,上万大老爷们狂咽口水的声音。
接下来,表姐拿起一条软鞭,假装抽打在果果身上。
我的任务很简单,拿一根羽毛,在果果的玉趾间挠来挠去。
整个直播间立刻沸腾了。花式“虐待”女主播?有看头啊。
戴着墨镜有一个好处,人家不知道你长啥样,更不知道,你的目光往哪里瞟。
反正一场直播下来,我嗨皮了。
苏媚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还不舍得出来。
当然,出去之前,我又换回了原来的装束。
苏媚环抱着双臂,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你,马上去我房间。”
我说,“不太合适吧,咱俩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见了,肯定得说闲话。”
苏媚懒得跟我说话,伸手来扯我,用的劲还挺大。
班主任今天吃了火药?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嘭!进去之后,苏媚把房门给反锁了。我注意到,她桌上的电脑屏幕,是一直开启着的。
可我上回分明听她说,张熙文那小子怀疑自己被绿了,就乱发脾气,把饮水机和电脑都砸烂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我发问,苏媚已经冷笑着说,“怎么样,扮黑衣人很有意思是吧。”
擦!原来她也看了刚才的直播。
以苏媚对我的熟悉程度,就算我换了黑西装和墨镜,一样能轻松的把我认出来。况且,她是亲眼见我进了果果房间的。
我暗暗庆幸,幸好当时自己并没有太出格的举动。
我嘿嘿的笑道,“没办法,果果姐让帮忙,我这也是送温暖献爱心。”
“少贫嘴,”苏媚死死的盯着我,“咱们先不说这个,我问你,杨家的那辆丰田车,是你叫人砸的吧?十几万的车啊,说砸就砸了!”
我把手一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能量?”
苏媚思路很清楚,冷哼说,“你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不过,你在社会上的那些狐朋狗友,他们可以做得到。”
“随你怎么猜喽,没证据的话,千万别诬赖好人。”我一屁股坐到苏媚床上。
苏媚板着脸,“林栋,你给我站起来。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混黑的没前途。”
我无语了。谁特么说我混黑的了,我充其量也就是跟人怄气打架而已,有必要如此紧张么。
“没有,坚决没有。”我果断道,“媚姐,你看我这样子,象是社会大哥么?”
“别把话题扯开,”苏媚语气冰冷,“你就说吧,砸车和你有没有关系,杨文波可是说了,看到你给外面发了条短信。”
我说,“没错,我是发了短信。那又怎么样,发短信犯法?”
苏媚给气到了,本能的抬起手来想打我。
我把胸口一挺,“打啊,苏媚,你也就剩下体罚学生这点能耐了。”
“我体罚你干什么?我这是恨铁不成钢。”苏媚很恼火。
“媚姐,别生气了,为我这种不良学生怄气不值得。”我嘻嘻的笑着,索性倒在弹性极佳的席梦思上。唔,好爽。
“你给我起来,”苏媚踢了我一脚,“这样吧,你给我写个保证书,保证从此不早恋,不打架,不跟社会上的人厮混。”
“有这个必要么?”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如果保证书有用,那判决书要来干什么。
“很有必要,”苏媚说,“你先写着,态度要诚恳,还要注意措辞,到时全校开大会,你要上台去念。”
“什么?!”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