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幸福是自己争取的,既然放不开,那就再放肆地爱一次吧。
“我没有,昨晚说了玩的嘛。你手给好点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用刀划手了,要是长大了,手上全是刀疤,谁还敢要你啊?”
我觉得有些眩晕的感觉,这样跟我说话,可是头一回,我都有些觉得是做梦了。
“好多了,昨晚用热毛巾敷了敷,今天可以动了。我手上刀疤已经很多了,你竟然说我嫁不出去,要是以后嫁不出去,我就真的一辈子缠着你了。”
“好嘛,你嫁不出去,来找我,我一定要你。呵呵。”
这次,我是真的傻了,这算是一种承诺吗?我可以说他还是爱我的吗?
“啊,明明就是诅咒我嫁不出去嘛,那你一定要记得,如果以后你说话不算数,要别人做你的新娘的话,你就完了,哈哈!”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几个月的冷战,就这样化解了。
“我一定记得,你一定要来找我,骗你是狗儿。可是,万一,你找了别的,那么我不是白等了。”
“我是那种人啊?只要你先不毁约,我就不会,不管你在哪儿,我一定能够找得到你。”
“好,你要记着今天的话哦,我一定等你。”
“我一定会记得,等哈我买把刀来刻在心上,你也一样。”
花一样美的承诺,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承诺吗?我想好了很多的话跟他说的,什么我爱他,什么我会等他的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还是爱我的,一定是。
高耸的白色流连风车,野生的向日葵,大片绿色麦田,墨绿色的森林,平齐的海岸线,涌起的海蓝色浪花,聆动悦耳的风铃,牙齿洁白的孩子,高大的牧羊犬,还有装着彼此的我们。
我期待着有一天我们,我们会相聚在海边,听海浪声传达只属于我们之间的甜言蜜语。有一天,我会穿上雪白的婚纱,做他最美丽的新娘。
经过一番侦查和拷问,终于知道了给我写信的那个人是谁了。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宁佐。
但是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心动,就像这么多年我拒绝周宏宇一样,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会觉得是。
二零零七年11月6日。
好像三个月的时间,都是过往云烟,只有我心里的痕迹和我身上的痕迹,还告诉我们曾经发生过。
我再一次请假了,算算也有很多次了,课也缺了很多,也不知道期中考试能不能考好。
陆涛对我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刚恋爱的时候,一样的甜蜜,一样的幸福。
“又要出黑板报了。”我故作轻松地跟他说道。心里却想着跟他一起度过星期天。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每一次都没有达成。
“如果我能早点回来,我就来陪你。”
“好,可是不许再骗我了哈。”
他每次这样说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心惊胆战,因为每次都不会来。
果然,那天他还是没有来。
“我今天真的是有事,我妈生病了,我一直陪她。”
他妈生病了?我该生气吗?还是不该?
最后我还是觉得不该,我喜欢他,不也就是喜欢他的孝顺吗?
晚上请假回来他不在,好像是翘课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教导他。
“你干嘛去了?怎么不在班上上课?”
“呵呵,我下去打篮球了。”
“你干嘛逃课呢?”
“这不是英文课嘛。”
说得还挺理所当然的。
“你英文不好,才要好好学习嘛。”
“我学不来的。”
“就是学不来才要好好学嘛。”
“我改,好吗?”
“好是好,就是应该给点惩罚,不然的话你记不住。”
“那你要怎么惩罚?”
“嚒——给我咬一口吧?”
“可不可换点别的?”
“不要。”
“那可不可以轻一点?”
“这个嘛,可以。”
“这还差不多。”
我本来也就舍不得咬他嘛,只是那是我的一种想人的方式。最后轻轻咬了一口作为惩罚。
“你爱不爱我啊?”
人家说趁热打铁,我终于问出了这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不爱我了,不在乎我了。
“如果现在不爱,以后我爱你下辈子,行吗?”
我想即使他真的不爱我了,看到这句话以后,我也会觉得他还是爱我的。
“不行了,我要你爱我一辈子,你答应过我的。”
既然确定了他还是在乎的,那何不好好地敲诈他一下呢?
“可是现在都过了四分之一了,我还怎么爱你一辈子啊?所以只能爱你下半辈子了。”
“麽,还剩四分之三嘛,一辈子是指以前,又不是指以后,你明明在跟我开玩笑了。”
“哦,这样啊。因为我认不得嘛。一辈子!以后!我都不敢想象了,如果我们以后能够在一起的话,我答应你,爱你一辈子。”
“不行了,现在也要算的,你答应的,你不可以爱别的女孩子的,你发过誓的。”
“你也不可以爱别的男生的。”
我看着我们爱的证据,心里就乐开了花。看来我的坚持没有白费,我们最终还是越过了那道沟壑。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多傻,不爱就是不爱了,那还有一辈子。
“大脑壳,我今天要请假了。”
我们吃饭的时候,玉儿边吃饭边跟我说。
“啊?你请假干嘛去了?要不要我请假陪你?”
奇怪了,这小妹从来都不请假的,她请假干嘛呢?
“不用了,肖健已经请了陪我了,我想出去逛逛。”
“哦。”
我失落地应了一声。
又是她,既然有她陪你了,又何必对我放不下呢?
“你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没,没什么。”
只有傻子才会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喜欢她和她的好朋友在一起。
我突然觉得,我的占有欲有些重了,竟然波及到了好朋友这里。
“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毛敏一脸笑意地问我。
“呵呵,我这不是被人抛弃了吗?”我说着不停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东西。
“怎么了?和玉儿吵架了?”
“没有,只是她和别人私奔了。”
“不会那么严重吧?”
“呵呵,她请假了,和肖健。”我郁郁地说道。
“你不开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喜欢她们在一起。”
“呵呵,你想多了,一个人不会只有一个朋友的。”
“但是对于和你在一起的那些人,我就不会啊。”
“呵呵,可能是你对我比较不好吧。”
“喂,说话要有良心。”
“我这叫诚恳。”
……
真不知道,这年头是不是请假成了一件流行的事情。
陆涛也请假了。
我看着他出门,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心里堵得慌,这人是怎么样啊?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就不会跟我说一声他要干嘛去吗?
我一边在心里抱怨着,还一边为他抄了笔记,想要他回来的时候给他。
谁知道这人回来了竟然不领情。
“我给你抄了笔记,你要不要啊?”
“要啊。”
“给我一个理由。”
“不给算了。”
我想这人一点也不懂得情调,我这不是为了他的好话吗?
我最后给了,不就是给他抄的吗?不给我留着干嘛呀?
“我们以后还是多用语言沟通算了。”
用语言沟通?这什么跟什么啊?难道我用的是鸟语吗?而且用语言沟通?你一天连话都不跟我讲,我怎么跟你讲啊?
我气愤得没有跟他说话,也没有再给他写纸条,不就是不要写纸条吗?不写就不写。
就那样,我一连几天都没有给他写纸条,没有跟他讲话,他也没有跟我讲话。
二零零七年11月11日。
“你昨晚干嘛去了?干嘛躲着我?”
一大早的陆涛就写纸条来质问我。
不是说不写纸条的吗?
昨晚啊,本来想跟他说句话的,像他说的,学着用语言和他沟通。
但是他的表情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溜到嘴边的话也收了回来,低着头就走了。刚好,暮雪说有事跟我说,我就跟着她去了她家。也不知道哪个乌鸦嘴说漏了嘴。
“因为怕你,躲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