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郑州火车站多少钱?”我依旧不动,继续问道。
因为在高中的时候经常和小马哥在一起玩,知道他们的一些猫腻,如果你就这样轻易的上车,到时候你上了车发脾气的地方都没有。
那时我就知道上了黑车,就感觉跟走了‘黑道’似的,前者下不了车后者回不了头。
“哎呦,小兄弟,你看你.....知道你们是学生......春运了才六块钱......”‘大妈’话还没有说完接着又对另一个学生喊到:“哎!帅哥,快过来,我们的车快走了,你看他都准备坐了.....”
我说刚开始她怎么喊我‘帅哥’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变的好看了呢,谁知道是她的口头禅啊!
那个学生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走吧!都一样。”我对那个同学说道。
可能是那个学生也不愿意再等车了,就没有说话向车走了过去。
我一看,算了,别人都这样了,坐吧。
谁知道我上前脚刚踏上车门,那位大妈就紧贴着我上了车,并且对司机说:快!开车。当时我没有听出她说话的语气声,我还以为她是急着拉到郑州好返回来呢?
当我回过神,看向车里面的时候,‘我的妈啊!’心里不禁的叫了一声。
原来车里面的环境设施已经不能用破.脏来形容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南北两排座位之间的过道里还有一些小小的水坑,随着车的前行摇摆不断的蔓延,而颜色发黄,浑浊不堪,犹如尿液,因为距离有点远,还没有闻到什么让人受不了的气味,估计是前一段时间下雪雪化了从车顶落下来的水滴。
再看座位,背椅上全是黑的,不知道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洗了,而且全是烟窟窿,悲哀的是,每个座位上都还坐的有人!
“停车!我要下车!”我急忙向司机喊到。
可是开车的师傅却置若罔闻,依然叼着烟,看着前方。
“哦!小兄弟干什么呢?”那位大妈这时候在我的身后不知道从那掂了两个马扎递了给我。
“我要下车,我东西忘下去了!”我找理由说道。
“啊!真的?你先说什么?我下去给你拿!”大妈看来对这样的wWw.情景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麻烦你了!你停车让我下去!”我有点急了,要知道这段时间车已经前行了近一里地了。
“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就算了,过年车紧,还是早点回家吧。”大妈‘好心’的说。
“我靠!”我心里直骂。
算了,最多坚持一个小时到郑州了,认命了。
后来我把‘大妈’递给我的马扎给了那个比我早一步上车的校友,对他抱歉的笑了笑,要不是我可能他也不会做这车,他回笑了一下,眼神却瞪着那位大妈。估计也是在骂她,可是我俩都没有勇气在争辩什么。
这个过程中,车上的人睡觉的睡觉,对我们幸灾乐祸的有之,同情我们的也有之,可是谁都没有说话。
司机头顶上面有一台闭路电视,图片看的不甚清楚,而且声音及其嘈杂,雪花不停的从屏幕上闪现,我盯了电视半天,才看出来好像是演的周润发的一个片子,而片名到现在我也没想出来,因为就看了几个镜头,而且模糊。
后来当我适应雪花的出现和声音里出现的‘嗤嗤’的声音的时候,那位‘大妈’却把电视关住了。
“把车费掏一下”她说。
当时估计开了有十来分钟,到了一个检查站的地方,我纳闷她怎么在这个时候要钱?害怕我们跑了不成?
我拿出了六块钱给了她。
“不够!”她慢慢的说。
“差多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十块!”大妈胸有成竹的说道,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不是说好六块么?平常就是这个价!”我忽然反映过来说道,毕竟那可是一包“红旗渠”的价格啊!
“那是以前,你拿不拿?”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想给我废话了。
“少点可以不?”我委曲求全的说道。这还是小马哥给我说的,碰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不会善了了。
“你爱做就做,不做下车!”大妈开始变的蛮横起来。
爱做不做?怎么跟拉皮条的一样?
“你这样怎么这样说变卦就变卦?”我后面的那个同学终于发话了,我感觉自己也有理了许多。
“别说那么多废话!不拿下车!刚才的六块钱当这段路的路费,你们下不下?”大妈凶相毕露的说道。
“我.....你弄死我吧!”我气愤的说道。
“给她吧,这段路只让下车不让上车,你下了车就没有公交敢拉你了,只有坐三轮车,比十块贵几倍。”
我身边的一位年龄估计二十七八的人说道。
“我日!我说怎么在这段路要钱!”我暗骂到。
我回头看了看校友,他也是一脸气愤,当我正准备继续辩解的时候,我身旁的那位“好心”的哥哥又说了一句话:
“这是许昌的车。”
刹那间我把到嘴的话有咽了回去。
“许昌的人你在外面不要惹,哪怕是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小马哥曾这样对我说。
“为什么”当时我问道。
“那里有全国都数的着的黑社会!”伟哥平淡的说。
我想再说什么,但没有说。
后来我乖乖的交了钱,同时脑子里想到了我的一个许昌的称不上朋友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