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可能

我没说话,心里暗自做了决定。丫的!去球场。就是去坟场老子我也奉陪了。

大踏步走出来,迎面跟一个女人撞在一起,我只感觉软绵绵的,恰好撞在那女人的身上了。不是别人,正是抱着书本的程琳。

这女人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就把我拉到一边;“林萧,干嘛呢风风火火的?”

“没事,心里憋得慌。”我有些不敢看程琳,就跟我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小孩家那这么多事?昨晚干嘛了跟个熊猫似的?”程琳大概是怕被别人听到,声音不算大。

“没事,就是失眠了。”我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她。

“跟我来!”程琳并没进教室,而是领着我来到女生寝室楼的顶楼,这一层是单身教师职工休息的地方。她把自己房间开了,把我推了进来;“在我的床上眯一会吧,有时间我再给你补课。”说完,哐当一下把门关上,又从外面把门锁了。听着她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我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酸酸的。有一种被关心爱护的感觉。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了。这让我想起林梵儿来!

程琳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她的寝室里。我虽然很疲惫,可是并无心睡眠,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想着林梵儿,想着晚上李杰跟我的邀约,我想好了,凭我的个人能力,如果跟李杰单打独斗的话,估计也占不了下风。所以,今天我不打算喊卫东,一是我没多少钱请客了,二是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别人,我自己的得站直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想出去却出不去,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打量起程琳的房间来,房间不大,一张木质的小床,一边是一个橱子,旁边挂着一条绳子,绳子上挂着毛巾,还有几件女人的小衣物,小衣物都是那种看着就让男人眼热的那一种。

看着程琳的小衣物,我的思绪停止了,也不怎么想林梵儿了,也不担心晚上的邀约了,忍不住靠了过来。小衣物是里面穿的,花边带着一小缕的布条,我都担心能不能遮住那位置,我真想拿起来好好研究一番,最终还是忍住了。程琳待我就跟亲姐姐似的,我还是别在她的身上YY了。

我并没在她的床上休息,她的床干净且带着香味,而我的身上确实一身汗味跟烟味,所以我就坐在椅子上趴在桌边打一会盹。这一睡不要紧,竟然就是一个中午。

等我醒来的时候,程琳拿着饭盒走了进来,里面给我买了好吃的,竟然还有煎蛋和鸡腿,这让我大为感激。心里暖暖的。

程琳问我为什么不躺在床上睡,我说躺在床上睡不好。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吃饭,吃完饭回我的寝室,下午好好上课。

下午,我的心更加的不能平静,想林梵儿少了一些,倒是担心起李杰来,这小子人脉比我广,要是晚上找人揍我我该怎么办?我想找卫东,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不到最后一步,我是不打算找卫东了,他毕竟不是三哥,我不能什么事情都靠他。

下午放学,我早早的吃了饭,特意多吃了一个馒头,想给自己攒点力气,真要是打起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吃完饭,看天没黑透,西天堆积着如血的晚霞,就朝教室走来。走过假山的时候,就被林梵儿(确切的说是杜音)给拦住了。

看着她娇俏的背影,我的心在不停的颤抖着,所有的往事堆积在心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林萧,你跟我过来。”杜音一脸的冰霜,丰满的胸口微微的起伏着,不难看出,很生气的样子。这丫头说完,转身朝校外走去。

我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跟在她的身后朝校外走来。莒城六中在莒国的东面,属于城郊地区,往东就是沭河了,盛夏天气,草长莺飞杨柳依依,不时的可以看见几个早恋的男孩女孩从一边闪过。

杜音依然是一身白色的裙子,也不说话,更不看我,径直往前走着,看着她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千,如烟的往事再次漫过心底,流淌到眼前。小时候,我俩两小无猜,是多么的友好。可是现在竟然形同陌路,不能相认。

“林萧。你是个男人不?”走到沭河边上,杜音回头,怒目而视。

“我,我是男人啊!”我搞不明白这丫头怎么会口出此言。“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能什么意思?是个男人就干点光明正大的事情,昨晚是不是你把别人的宝马给砸了?”杜音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窥探我的心事似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是为这事来的?我昨晚偷偷摸摸的扔了一砖块,她竟然能猜到?“凭什么认为是我干的?”想起那白色的宝马,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总感觉昨晚她就跟那小白脸在车里做苟且之事的。

“不是你还有谁?不用想也是你!”杜音气呼呼的说道。

“好吧!你说是我也不反驳,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林梵儿?如果你承认你是林梵儿,我就给那小子赔车。”我知道,杜音就是林梵儿,林凡儿就是杜音,可是她不承认,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为什么砸别人的车?你凭什么砸别人的车?”林梵儿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显然是在生气。

“先别问这些,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林梵儿?”她的一颦一笑,音容笑貌,都是林梵儿无异。

“我不是林梵儿,我不认识林梵儿,你要找的林梵儿已经死了。”

“别撒谎,你就是林梵儿。你绝对是林梵儿。”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林梵儿。我要问你,你凭什么砸别人的车?”

“因为,因为车主赚你的便宜,欺负你。所以……我砸他的车玻璃,如果再有下次,我把他的车子都给炸了。”

林梵儿呆滞一下,“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你这个德性,搞的跟个混子似的。你还有点学生气息不。成天鼻青脸肿的,还留个杀马特的头型,半夜三更砸人家车玻璃,你是个男人么?真是叫人看不起。林萧,你给我听好了,要真是男人,就努力学习,考个好大学么,这叫本事,半夜三更的背后扔石头,真是叫人看不起。”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一看她要走,着急了,伸手把她的胳膊给拽住了;“别走,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林梵儿?”

“林萧,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是林梵儿,我真的不是林梵儿。”杜音努力的想挣脱我的手,可是她的力气比我小,自然是不会挣脱的。

“不,你就是梵儿,我一直记得你,我记得你的容颜,你的声音,还有你的一切一切,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一直在内疚,一直在痛苦,梵儿,我错了,原谅我好么?那时候我该好好的保护你的。”我紧紧的抓着杜音的手,这些年所有的情感迸发了出来。我自己都没感觉到,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不已了。

杜音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该是被我的动作给吓着了。过了好一阵才说道;“林萧同学,不要这样好么?我真的不是什么林梵儿,我是杜音。”

“不可能,你怎么会不是林梵儿,你绝对是林梵儿,我忘不掉你的声音,我忘不掉你的容颜,你就是林梵儿,你就是林梵儿。”我哭了,声音也变大了。

杜音把我的手甩开了,大声的说道;“林萧,你能不能冷静些,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林梵儿,我是杜音。”

被杜音这么一甩,我清醒了。是啊!她即使长的跟林梵儿一模一样,也不代表她就是林梵儿啊!更何况我都八九年不见梵儿了。如果她真不是林梵儿的话,我这么抓住人家的手就有些过了。

“我,我对不起啊!”我隐隐觉得,我做的有些过了。如果她真不是林梵儿的话。

“林萧。你没事吧?”杜音歪着脑袋看我。

“我,我没事,就是认错人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我遗失的姐姐林梵儿。对不起啊!”我彻底明白了过来,面前这女孩不是林梵儿,如果要是林梵儿的话,她也该认我了。

“故事挺曲折啊!正好我也没什么事?要不要陪你走走,给我讲讲。”杜音温婉笑道。

也许是心理在作怪,也许是我觉得这杜音太像林梵儿了,我就把我跟林梵儿的所有过往讲给她听。听完我的故事,杜音笑着说我肯定会找到林梵儿的,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上林梵儿了?

我承认,以前我只觉得她是我的姐姐,现在我才明白过来,我这些年牵挂的背后,还有一种情愫,那就是爱!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是爱她的。

看我承认了,杜音又说如果林凡儿知道这些,她肯定会感动的,也会原谅我的,让我别把这些事情搁在身上,好好的学习吧,等考上大学的那一天,她也可以帮我宣传寻找林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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