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尝试亲身的寻找就不能懂得拥有时的珍惜和事物本身的价值,所以喻文没跟随任何到校招聘的公司,而是只身一人去了远方,那个她一直向往着的远方。
“心若在,梦就在,,,,,,”喻文看着墙上的一个小广告,停下了歌唱,随及拨打了电话。
“好好好,我现在出发,但我不熟路什么时候能到我也说不准。”她兴致勃勃的对电话里人讲。
对方告诉她下午六点前到都行,于是她很高兴的挂了电话,查了查地图,飞快的跑向公交车站台。
在一个交叉路口喻文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她在门外犹豫着,眼前这个公司是否太过简陋,进还是不进呢?
“小姐,你好!是来找工作的吗?”一位漂亮的女子从简陋的公司里走来问喻文,语气十分客气。
她遮掩着,吞吞吐吐的说不是,但对方已看出她的来意,很热情的将她邀入大厅,奉上白开水和一份企业简介。
“麻烦你填个资料表。”漂亮女子很殷情的递给她两张印有文字和表格的A4纸。
“请先等等,我们经理正在电话中。”那女子从经理室出来,满脸堆笑的对喻文讲。
“没关系,没关系。”她对女子的过份客气不太适应,于是使劲摆着手。
不多时,从里间传出个男人的声音,道:“小刘,请那位小姐进来。”
喻文听到这话站起身,不等女子示意便抬脚向里走了去。与大厅的高亮相比,这里间暗黑了许多,让人十分压抑。
“请坐。”那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并未起身,从某种角度显示出了领导人物的基本风范。
“前来应征哪个职位?”那人虚瞄着眼问。
喻文指了指资料表注明职位的地方,又看了看那人,不好意思的问:“我没工作经验,行吗?”
那人点点头,道:“行,那岗位就是为没工作经验,刚从校园出来的应届生提供的。只要肯学习,愿努力,肯定没问题。”
“工厂具体地址在哪里,能写个详细地址给我吗?”十几分钟后问题谈得差不多了,但工厂地址始终没给喻文说。
“这个拿着。”那人将一张复试单递给喻文。
“工厂就在对面那个工业区最里边,你下午把东西搬来了我再带你们去。”那人将你们说得很重,有意在喻文面前体现出许多人来参加复试之意。
“那钱,不用开收据什么,的?”她小声的略微不好意思的问。
“给你开了这个单就证明你已经交了那钱,再开收据或发票也没意义。”此时那人脸上多出一丝笑容,收了钱对问题的解释也更加具体了。
“放心吧,下午来了我一起把你还有其他几人送过去。”那人又拍拍肚皮,得意的说。
“这章什么都看不见嘛,重给盖个吧。”喻文看了看复试单,提出要求。
“我这里面没多少印油了,复试后出的单据不会像这样的,我这儿没印油了。”那人慌张的解释着,立即将印章收下抽屉。
喻文拿着复试单反复看着,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必竟阅历不深说不上为什么。她用手指在单子上弹了弹,又快速闪现出一个充满希望的表情。
驾车的经理停下车,转身对后面的人说:“行了,我就送你们到这儿,我还有其他事儿,公司就在那边,过了马路就能看见。”
一位年龄微大的中年男士,道:“为什么不把我们送过去?到时他们不认我们这张单怎么办?我们找谁去?”
“没问题的,我们都是一个公司的怎么会不接待你们呢,那我现在就给人事部经理打个电话。”那经理说着,给那边去了电话。
一行人围着隔离带转了一大圈后到达了经理所说的公司门口。
这里的摆设像先前那地方一样,依然很简陋,除了门外50米的地方摆着个标志外,基本上看不出这是什么公司,后面年龄偏大的人小声嘀咕着,怀疑起此次招聘的真伪。
喻文的好奇心一直很强,对新事物总抱着诸多想象,此时,她抛开身后的谈论,正一步步慢慢地往里走去。
“小姐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一个女子突然挡在喻文面前,并不太客气的问。
喻文已不知不觉的走到他们第二排办公桌旁,她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办公桌上,一个文件框,里面装了些零乱的资料,像是很久没人整理过似的。
她再将目光投向第三排办公桌,依然简陋,除了一个计算器和几张便签,连与办公桌配套的凳子也没有,估计是还没有员工用过的桌子。
喻文再次回头扫了眼第一排放着电脑的办公桌,面部没有特别表情。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挡在喻文面前的女子又问。
“这个?是应该拿到你们这儿来吧?”喻文将复试单抬到胸前,指着问那女子。
那人看了看,点点头拿过单子,并提起电话拨出三个数字,对里面的人说明情况后,那女子笑笑的抬起头,道:“经理在楼上,我领你上去吧。”
喻文没有多想,跟在那人身后朝那条窄小的、黑瓮瓮的楼道口走去。
在楼道的尽头,也就是上二楼的最后一个台阶紧挨着的门中央,贴着‘经理室’三个黑体字,那女子敲敲门将喻文引了进去,突变礼貌的为她倒了小半杯白开水后退出经理室。
经理的脸从浓烟中渐渐清透出来,他故意清了清嗓子,道:“你是来应聘哪个职位的?”
喻文早已发觉不是很对劲,但又说不上为什么,所以她的好奇心十分强烈,也是这份好奇心促使她走上这间楼下人不敢迈步的‘经理室’。她环顾四墙,没有看到任何装饰品。灯,也只有中央那暗黄的一盏,所谓的公司,清凉到如此地步估计也只能骗这些刚出学校的未经验青年吧。
喻文也清了清嗓子,回答到:“储备干部。”
“你对这个职位所对应的工作理解吗?”经理问
喻文摇摇头,道:“我刚从学校出来,对这些职位比较陌生。”
“呵呵,那我给你解释一下,这储备干部呢,就是引进一些有实力的应届毕业生,首先到生产一线实习,然后……总之说来,对你的发展是很好的。”经理不觉落唆的对她很细致的讲解了工作内容和晋升空间。
喻文听后,再次问:“你们工厂厂址在哪个地方呢?这儿应该不会就是公司的办公楼吧?”
“不是,这里只是人事部独立出来后,在外面租用的一个铺面,工厂在那背后。”经理指了指喻文背后那片地,揭开茶杯喝起茶水。
“现在可以让我们去看看吗?”喻文追着那经理问。
“工厂管理很严格,陌生人不允许随意进出,你还是把入职手续都办理完了我再送你去车间吧。”经理还是推辞着不让去工厂看看。
喻文疑惑的看着一口接一口喝起茶水的经理,道:“我没相片,还是明天来报到吧,到时我把行李一起带来,那钱也明天再缴行吧?”
经理吞下嘴里的茶水,说:“行吧,那我给你开个报到单。”
“先前的复试单给我。”他把报到单递给喻文,并要求退还前一张复试单。
喻文接过后仔细看了看整张单据,但根本没有找到有关公司名称的字样,右下角的人事章也只有‘有限公司’这四个字能看清楚。这位经理做事很谨慎,放重要物品的抽屉始终带着锁,喻文只晃到一眼,那章便己被他锁进‘暗格’。
“我可以先把工厂找到,明天再直接过来吧?”喻文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问老师问题一样弄出这个可笑的问话,但她只是想再次确定工厂位置。
“可以呀,你自己去吧,就在那后面。”经理依然指向喻文背后的地方。
根据前前后后的情况和两个经理的不正常反应,此事她心里安全有底了,所以她不敢再多问,怕问多了脱不开身,于是道完谢急速地下了楼。
看喻文出来,与她同行的人都围上来,期待她说点什么似的望着她。
“我要去找工厂,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她清了清嗓子,对同行者使着脸色。
有几人明白了她的表情,应和着喊到:“你一个姑娘去呀,我们还是和你一起找吧,找着了我们再回来这地儿复试。”
“嗯,好,走吧走吧!”没等有些人回答,喻文便拉起身边几人朝前走了。
“没给你说具体的工厂地址?”一个妇女拉了拉喻文问。
“具体没说,就说在这楼后面。”她摇着头,指了指楼后。
“有没有叫你交出身份证和毕业证?”又有人问。
“这倒没,就只说还要交点钱,办理生活卡和做工作证。”
“那就不对了嘛,怎么总是要交钱呢?估计上当了。”一个惋惜的声音冒出来,使很多人清醒了。
喻文点点头,走到那人身边,道:“我在楼上时就觉得了,因为我问了他好几次工厂在哪儿他都只说在后面,可这后面明明就没有工厂呀。”
紧接着问题越来越多,喻文已不能一一回答他们的提问,只能告诉他们今天算是上当了,工作还得重新找,只是那几十块钱就当中午吃了大餐吧。但她心里始终是不痛快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原本还算正直的心,突然蹦到嗓子眼,有了检举、揭发的冲动。
“请问,那个****厂,是不是在这附近?”三男两女与他们的队伍对面而过,拦住走在前面的人问。
那人仔细看了看工厂名字,惊讶的道:“你们也找这个厂?我们也正在找呢。”
“啊,你们也在找?”对方同样惊呼起来,使原本走得分散的人群立马围成了圈。
这样的问路激怒了所有的人,男人女人的声音随即混杂成一团,骂声、哀怨声连成一片。唯有喻文,站在人群外侧想着什么。
良久,她大声吼到:“走,我们去把钱要回来,就不让他们得逞。”
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很流行摇头似的都将头摆动着,有几人转过身劝她,说:“算了,你别想了,那钱你是想也别想了。”
“是呀,怎么可能要得回来,走吧,回去吧。”
“不退钱去找个证据告告他们也行,就不让他们一直在那儿骗下去。”她正气浩然的讲,做出一定讨回钱的姿试。
一个中年男人,看似经过诸多风雨,已对社会之事见怪不怪似的,走到喻文面前摆着手,道:“哎,小妹。算了吧,人家干那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人把他怎么样也说明他们不简单,你去告没准是给自己找麻烦;外面的事上当了就当做收卖教训,不能过于执著的追究,你要真想在外闯出名堂你首先就得学会保护自己。”
“是没人告他们所以才这样的好吧,全都像你说的上当了就当卖教训,那他们不是能更加猖狂,受骗的人不是会越来越多?”她铁了心告他们似的,十分愤慨的反驳那人。
“那么多被骗的都认了,你又何必呢?你一个小姑娘不能把他们怎么的,你还是省省吧。”中年男人又劝说到
“不行。”喻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站在一块风景石上挥动着手,道:“他们算直太可恶了,把我们这么多人骗得团团转,我要回去和他们理论,收集些证据然后到劳动局告他们,有一起去的吗?”
中年男人望着喻文摇摇头第一个离开了人群,还有些年长的说着什么,你拉拉我,我拉拉你的走开了,一个十几人围成的圈到最后竟成了不等边三角形。
喻文两手叉在腰间,仰头看着空旷、寂静的天空,呼出长长一口气,做出最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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