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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短信电话里我口若悬河,甜言蜜语不断,不过那都是因为不用面对面,所以什么恶心的话都能脱口而出,不用考虑对方目光照射下的尴尬。可是见面了就不一样了,按照现在被短信和电话作弊般推进的进度来看,我们应该好的如漆似胶一般。可事实上是,我还是想躲着她。

上午林慕晴没来,听他一个干弟弟说她家里有点事所以请假了。我从三楼下来的时候心里开始担心,这种担心持续了一上午,甚至让我没空搭理正在归程的小素。

窗外的天空飘着大朵的铅色的云,厚厚的,像一团团簇拥地大棉花,结合处露着白色的大大裂痕,整个天空仿佛操场的一个篮球架碎了的篮板一样,处处是裂纹。

我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窗外,心里想着疯婆娘。

知道她的名字好久我也没叫过,倒是她总以姐姐自居,久而久之,变促成了姐弟相称。在那个充斥着姐弟恋的年代,我们的这个行为无疑是给了很多在苦海中挣扎的高三人一个调剂的劲爆新闻。

上课的时候我的手总要有一个在桌子下面,因为要收发短信。林慕晴除了英语课之外的每节课都会和我短信聊天,而手机若调振动后放置别处容易感觉不到,就会心神不宁,所以才攥在手里,以确保能及时收发。

下课后她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班后门,一般来说她会找一个同学进来叫我一下,但如果我动作慢些她就会直接班里把我揪出去,不过一个明显的转变就是她吓唬我的次数渐渐多于真正动手的次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我对她更加肆无忌惮了,无话不谈也更加拉近了距离。

一天一天,一颗被鸟儿衔来的种子悄悄地藏在了土壤里,慢慢生长,渐渐发芽,不知不觉中根深蒂固,枝叶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