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的妾室也是等级分明,除了侧福晋是能上玉碟的侧室,还有其他,诸如庶福晋、格格等,是不能上玉碟的婢妾。虽然庶福晋与格格的区别不大,但是在月俸待遇上却是有差别的。有些府里的格格有时还要干着伺候福晋的事情,而庶福晋也算是个正经主子,也能单独而居了。
高无庸亲自去厨房吩咐膳食,红菱先端了一盘点心过来给胤禛和瑾玉充饥,那喜上眉梢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胤禛瞧了钮祜禄瑾玉一眼,见她神色淡淡的,一贯的温和,忍不住解释道:“一般封为侧福晋的都是已经诞下孩子的侍妾,所以这次先晋了庶福晋,也不会有人再怠慢你了。”
钮祜禄瑾玉伸手拿了块小点送到胤禛嘴边,温顺道:“是,谢王爷垂怜。”
胤禛捉住了她的手,闭眼闻了一闻,有些陶醉。
那合欢香气味特别,仿佛能让人上瘾,一闻之下便再也舍不得离开。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躯体贴近了一些,胤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起来这半年多,宠你也不少,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钮祜禄瑾玉心中苦涩,勉强一笑:“王爷,孩子的事也是要讲缘分的,如今年侧福晋的缘分到了,而妾的缘分还没到罢了。”
胤禛一翻身,压在她身上,透过衣服扑鼻而来的幽香令他浑身燥热。这几日因为年馨瑶的身孕一直心情焦虑,对房事也不太热衷,今日总算是放松下来,体内积攒的欲望如暴风雨般猛烈。
“王爷,还没用膳呢。”钮祜禄瑾玉温柔提醒道。
可是胤禛并未理会,粗暴得撕裂了她的衣服。
她从未见过胤禛这样,以往就算被香气所惑,力道还是轻柔的,而不像现在,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没有*,没有爱抚,甚至没有给她任何思想准备,就挺身而入,疾风暴雨般动了起来。
她觉得好痛,仿佛身体中有一寸肌肤被撕裂,泪水不由自主地掉落。就连以往落在身上炽热的亲吻此刻也变作狂野的啃咬,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淤青的印记。她没办法反抗,只好仰着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
这场折磨持续了很久,直到胤禛的欲望彻底平复下来,才作罢。
胤禛喘着粗气歇了半响,这才瞧见一旁狼狈万分的钮祜禄瑾玉。只见她头发凌乱,衣服碎成几片,挂在身上,裸露出来的洁白肌肤上布满了青痕。她的脸上带着泪渍,呆呆地望着屋顶,神智已经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
他不禁有些后悔,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要一接近她,就这么难以自持。
晚膳已在暖阁备下,胤禛却没有心思再吃,整好衣服,也不知道该对钮祜禄瑾玉说些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
红菱觉得奇怪,进来一瞧,也是吓了一跳。
她急忙拿起被子裹在钮祜禄瑾玉身上,惊慌地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过了许久,她怀中的瑾玉这才晃过神来。
“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小姐……”
钮祜禄瑾玉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不过是王府中的一个小插曲,胤禛转头忙起来也就忘却了。
七月初,康熙皇帝一年一度的秋狝拉开帷幕,胤禛的名字在此次木兰行围的名单中。
年馨瑶的身孕已有四个多月,胎像也已经稳定下来。因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肚子圆鼓鼓的,已经显了怀。
这些日子,钮祜禄瑾玉日日前往青涟阁陪侍,刮风下雨都不拉下,简直比去乌喇那拉舒兰那里请安都要勤快。有时也能碰见胤禛,但一想到他那夜的暴力,心里不禁有些抵触。好在胤禛也较为尴尬,没再去玉榕居,这让她轻松不少。
启程去木兰围场的那日,乌喇那拉舒兰领着众人站在王府门口相送。
胤禛抚了抚年馨瑶的肚子,有些不放心道:“舒兰,替我好好照顾瑶儿。”
“是,请王爷放心。”
他望着年馨瑶,心有不舍,却不得不走,千言万语都化在了眼眸中。
众目睽睽之下,年馨瑶也不好意思做些亲密举动,只好主动握住他的手,道:“王爷,您就放心吧,妾会照顾好孩子,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胤禛点了点头,用力握了握她小巧的柔荑,终是跨上了骏马,带着高无庸飞驰而去。
一众女眷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方,这才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钮祜禄瑾玉扶着年馨瑶在花园中漫步,这是她每日清晨都要进行的运动,额娘和嬷嬷都说走动有助于将来孩子顺利出世,她便日日都不拉下。只要是对孩子好的,她都有恒心去做。
“今日倒没想到会见到李姐姐。”年馨瑶看着花园中的美景,漫不经心地说着。
上个月,李心莲不知为何,生了场大病,不得已,乌喇那拉舒兰回禀了王爷,将她从佛堂中解放出来养病。给她瞧病的大夫说,虽然只不过是风寒,但佛堂内阴暗潮湿,不利于长期居住,否则会患上风湿骨痛病。
胤禛见罚她也有段时日,再加上病中的李心莲弱柳扶风,哭起来更是我见犹怜,令胤禛也有些不舍,心肠软了下来。于是搬回原来的院子调养,半个多月后便恢复了。
钮祜禄瑾玉鄙夷地笑了笑:“听说咱们李侧福晋好了后也不安生,几次三番去书房勾引王爷,无奈连书房的门都进不去。”
“真有这事?”年馨瑶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真是可笑,怎么好意思拉下脸皮?”
“谁说不是呢!”
年馨瑶话音一转,竟说到钮祜禄瑾玉身上:“姐姐,妹妹怀着身孕不能伺候王爷,可最近怎么也没见王爷往姐姐院里走动,倒是便宜了宋宛如,侍寝的次数竟比其他姐妹都多。”
钮祜禄瑾玉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也不好作答,只好含糊道:“王爷的心思我哪敢猜测,许是觉得我伺候的不好吧!”
“唉,我还想着姐姐什么时候也能够怀上孩子,这样,我肚子这个也就有个伴了。”
她的话本是好心好意,听在钮祜禄瑾玉耳中却有些刺耳。
“妹妹福气好,我哪比得上呢!”
说话间,已经回到青涟阁。
晓慧见主子进屋,忙将竹帘掀了下来,顿时觉得凉爽了许多。屋内正中央放着冰盆,一整块冰正在丝丝冒着凉气。
“还是妹妹屋里舒服,这天真是越来越热了,方才走了一圈已经满头大汗了。”
年馨瑶歪在炕上,由着晓慧帮她卸下旗头,然后从梳妆台上拿了一瓶头油轻轻按摩一番,挽了个松松的垂髻。
钮祜禄瑾玉瞅了那瓶头油一眼,问道:“这头油妹妹一直在用吗?”
“最近才开始继续用的,晓慧在里头加了兰花汁,味道淡淡的,正适合夏日。”
“难怪走在妹妹身边一直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原来是兰花啊!”
年馨瑶抚了抚发髻:“不知为什么,怀孕后头发一直涩涩的,光泽也没有了,听了晓月的话,才又将这头油拿出来用,不然,我也是不耐烦抹这些东西的。”
“也是,从前妹妹的头发光亮润滑,真是让我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晓月从屋外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碗酸梅汤。
“主子,庶福晋,这是福晋派人送来的,说是给两位解解暑气。”
年馨瑶看见酸梅汤,双眼直发光,待晓月放在她手边便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福晋真是有心了,知道妹妹爱喝酸梅汤,便日日吩咐厨房熬好,再冰镇了送过来。从厨房顶着酷暑走到青涟阁,冰块也融得七七八八,这时入口最好。”钮祜禄瑾玉因每日都在青涟阁中,自然也沾光喝了不少。
年馨瑶喜滋滋的,打发晓月亲自去向乌喇那拉舒兰道谢。
她喝完了自己这碗,却还馋着,可怜巴巴地望着钮祜禄瑾玉,只把她瞧得笑出了声。
钮祜禄瑾玉将还未饮用的酸梅汤推到她面前,好笑道:“馋猫,这碗也给你,不过这东西还是有些凉的,喝了这一碗,可不能再贪了。”
年馨瑶笑靥如花,“谢谢姐姐。”
喝完酸梅汤,闲来无事,两人做起了针线活。
钮祜禄瑾玉在做一件小肚兜,大红的颜色,上面绣满了如意祥云。
年馨瑶虽对女红不在行,可是自己孩子的小衣服也是不想错过的,一边向瑾玉学习,一边尝试着,竟也给她折腾出一件来。
“真是不容易啊,还是姐姐心灵手巧。”她将做好的小衣拿起来左看右看,虽然针脚不怎么平整,但是她亲手做的第一件作品,自然是满心欢喜。
“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妹妹饱读诗书,学问上我可是大大的不如!想想妹妹的孩子以后可算是有福了,有个这么博学的额娘,不优秀才怪呢!”
“是呢,有个博学的额娘,还有个手巧的姨娘,这孩子定不会辜负咱们的期望的。”
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