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还会如此?”一个翩翩然的淡雅嗓音倏尔在自紧紧依偎着啜泣地两人头顶上方响起。
“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滥赌,害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啊……”中年老汉儿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遂才反应过来,两双哭红的双眸齐刷刷抬头注视着邹然出现之人。
“这儿有些银子,你们拿去。”芷珊从腰间掏出了所有的银两,“还清赌债后带着女儿离开这里找出安静地好好生活吧。”
“谢——谢谢公子。”那人浑身颤抖的接过银两万万没想到会遇上这么好心的公子,悲喜交集之际竟手足无措得死拽着银两傻愣在原地。
“爹——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巧儿谢谢公子!”巧儿有一双水灵的双眸,冲她一笑,恬适纯洁,让人心窝一暖。
“巧儿……”刚才沉浸在喜悦中的巧儿爹突然一怔四惠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欲言又止。
“公子,谢谢公子好意,可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贾老爷的轿子马上就要来了,以贾老爷的势力我父女俩压根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听过巧儿爹这番说辞,心底顿生一主意。生平最看不惯的便是恃强凌弱,想来着个巧儿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着了道身陷赌局这个无底洞。
“不如我代巧儿姑娘走一趟贾府,你们也可趁机逃离。我倒是想会会那个所谓的贾老爷。”芷珊嘴角掠过一丝鄙夷的嘲讽。
几个时辰后,贾府的花轿果不其然地来接人,迎亲队伍简陋得过分,仅有一顶镶嵌着大红花的普通的轿子,作为小妾而且还是十七房小妾,花轿只能在夜晚从贾府后面匆匆进去,自然没有喜堂宾客宴等等仪式可言,而是直接送入洞房。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近,喜帕下言芷珊狡黠一笑,于大腹便便的贾老爷推门而入的顷刻,一把锋利剑刃便直抵贾老爷脖颈儿。
“救——”贾老爷正要惊呼就被芷珊呵斥住。
“住嘴!想活命的话就老实点。”瞥见贾老爷那一脸横肉,芷珊心中愈加感到鄙夷恶心,让巧儿嫁给这么一个老男人岂不是糟蹋了巧儿那么清纯的小姑娘。
“你你你——不是巧儿,你到底是谁?”贾老爷吓了一身冷汗,浑身发抖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半分深怕剑真的刺过来。
“三十两银子还清了!我警告你别再打巧儿的主意,否则我便杀了你!”芷珊凶神恶煞地恶狠狠道。
“不——不敢了,女侠饶命!”贾老爷颤颤巍巍求饶,目光不自觉开始打量拿剑指着他喉咙的女子,顿时眼前一亮,露出猥琐的表情若有所思。
“罢了,今天就放过你。别再让我发现你强抢民女,恃强凌弱。”言芷珊冷声警告让人心底徒然一凉,懒得看姓贾猥琐的脸,收起长剑转身便要走,可刚话一落便觉得头忽的一阵晕眩,不由得甩甩头,却听见方才还猥琐求饶的贾老爷一阵狂笑。
“如此美人儿,竟然自动送上门来,简直就是天降美人儿给我贾宝,哈哈哈……巧儿那小丫头算个屁。”贾老爷腆着肚子笑得邪佞狡猾,“美人儿,从你进屋的一刻便中了本老爷放在香炉里的“合欢媚”,哈哈哈……你就乖乖从了本老爷,保证让你欲死欲仙。改明儿就让你做大夫人,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卑鄙!”言芷珊恍然大悟回首瞥见那丝丝缕缕青烟自香炉中溢出,气得牙痒痒,她竟然如此大意,以她鼻子灵敏度竟没发现屋里的香炉的异样。
药性开始发作,芷珊的视线开始模糊,神智渐渐浑浊,她必须立刻离开。想着便冲着院子外纵身一跳,飞出一道墙垣。贾老爷见女子竟然会轻功连忙高声大叫,“来人啦!”
“老爷,怎么了?”
“还不快给我追!人跑了!还不快跟我追,中了本老爷的药看她还能跑好远!”
“是是是——”
顿时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朝芷珊离去的方向追去,对于贾府大院的四周布局浑然不了解,加之体内的药性发作浑身瘫软无力,兜兜转转许久总算寻到出路。却听见后面那阴魂不散的追赶声。
言芷珊拼命地奔跑,一路上跌跌撞撞,在街道上四处乱窜,神智迷糊亦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后面穷追不舍的声音越来越近,胸口烧得火热,口干舌燥,难受之极,脚下也提不起劲儿来,渐渐一种本能的渴望在体内愈加强烈,看见路过的男人竟然可有想要将之扑到的冲动,芷珊感到羞耻难耐,咬破粉唇逼迫自己隐忍着欲望,冒了一身冷汗。
“小娘子别跑啊!”笑得一脸猥琐的贾老爷拉长嗓门在拥挤人流中显得高亢无比,引得无数人不由得停下脚步围观。
踉踉跄跄地竟然跑了湖边,一只脚陷入湖边,夜里湖水的清凉对于此刻*中烧的芷珊犹如救命稻草,想都没想便跳下湖,意图用湖水的冰来让自己恢复神智。
“有人跳湖——!”芷珊刚跳下湖就有人高声呐喊,然而她哪儿顾得了那么多,眼看就要被追上,更是心慌意乱,拼命地往湖中心游去。
月色清幽,云泊湖心,孤船静谧,秋风纨扇,如此悠悠然,不知船的主人是何人物,仿若与嘈杂的街道隔绝。
言芷珊游水向湖的另一头游去,猝不及防觉得右脚开始抽筋儿,僵硬不得动弹,“咳咳——”呛了一大口水,神智清醒不少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危境,腿脚这个时候抽筋,只能任由双手无助地拍打着冰冷湖水死命挣扎。
发出微弱的呼救声,“救命……救我——”
岸上一路穷追不舍的家丁见芷珊跳湖逃走,一也随之跳下湖去追去。原本静谧的云泊湖船外各种噪杂之音越来越大,惊动了船上好清静之人。
“绿凝,何事如此吵闹?”透过层层帷帐,朦胧如轻纱,随夜风中联袂轻舞,男子冷漠的嗓音分外清晰,声音很冷淡暗含着对于清幽被扰的不满。
“主上,外面有人落水了。瞧样子好像是个逃婚的女子,我们是否……”帘外的绿衣女子毕恭毕敬道。
湖水荡漾着,芷珊在水中死命挣扎瞧见近在咫尺的大船更是大声呼救,却见船舷四周都有人守卫,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根本没人搭理她,水大口大口涌入她眼耳鼻口,呼吸愈发困难,意识渐渐瘫痪,“不——我不可以死在这里儿……”。
船舷边沿的绿凝低首等待着主上的指示,倏尔便听见男子嗓音低沉冷淡地开口,“将她救起来,送上岸。本王不想再听见任何吵闹声!”
“是——!”得到指示,绿凝方才示意手下去救溺水的女子。
倏尔,落水之人便被救上船,由于身体内灌了太多水,女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绿姑娘,她现在已经晕死过去了,若是再晚上半分便没得救了……”
绿凝背对着救上来奄奄一息的女子分外冷淡,心中隐隐不满。自从夫人离开后主上几乎就没有过好脸色,难得主上能有心情游船散心,居然被这个什么逃婚落水的麻烦女子打扰……
“让我瞧瞧是很什么人打扰主上清静。”绿凝冷着一张脸迟疑着上前。落水的女子瘫在木板上,散乱发丝湿漉漉的遮住脸庞,一身大红喜服都湿透了紧贴着躯体勾勒出纤瘦曲线,这一眼望去绿凝竟觉得有些眼熟,不经意地拨开女子散乱的发丝,顿时惊得瞳孔颤抖。
“芷——珊——”绿凝一脸诧异,声音因为惊喜微颤,一把扶起芷珊奄奄一息的身躯,险些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