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诧异地抬头,“你不知道么?没跟你说啊?”
展颜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我都没跟他说上一句话,他什么时候说过一会就要走的?”
“刚才阿三去问他的时候他说的,说跟齐亲王与惠允说完事情之后就要走了,所以郭玉和靳如就马上去准备夜宵了,放心,肯定有我们的。”阿蛇一边出牌一边道。
展颜仿佛被人愚弄了一遭,气得手足冰冷,她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生气,“吃什么鬼夜宵?滚就滚了!”
听她的语气真的是生气了,阿蛇带头丢下手中的牌,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她拿了一手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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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陪你去找他?”阿蛇问她。
“找什么找?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展颜生气地道。
阿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女人真是矛盾,想见他就去找他啊。”
“你懂什么?”展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刚才她就想找他说话来着,可他赶走她。
“是啊,我不懂!”阿三悠闲地收起扑克牌,“那你自己慢慢地在这里生闷气吧。”
展颜气得脱下鞋子丢他,真是平时人品太差了,现在没有人可怜她。
莲唐命宫女端夜宵上来,靳如则去了正殿那边请慕容擎天。
齐亲王与惠允自然跟着来,都饿了一整天了,早手软脚软,不吃点东西都走不出宫去。
展颜盘腿坐在榻上,莲唐喊了她几声,她才懒洋洋地道:“我不吃!”
慕容擎天也没走过来,只是坐在桌子旁边,道:“你不饿便不吃吧,就这么点,大概也不够他们两人吃的。”
惠允拿起一块白糖卷,还没放入口中,便被展颜凌厉的眸光吓得放下来,他迟疑了一下,呵呵笑道:“一起来吃点?”
阿蛇见不得惠允饿肚子,道:“不管她,她吃醋吃饱了,你快点吃,都饿了一整天了。”
说罢,她亲自为惠允布菜,然后端到一边去,“过来,我陪你吃。”
有美人蛇相伴,自然是人间极乐之事,惠允也懒得看展颜的白眼,跟着阿蛇到矮几那边吃。
齐亲王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脸皮比较薄,随便吃了几口便说要出宫了。
慕容擎天挽留他,他扫了一眼展颜已经铁青的脸,嗫嚅道:“不了,我女人在家里等着我。”
“你哪里来的女人?”慕容擎天问他。
“净慈!”本只是敷衍一下的,但是齐亲王把净慈的名字说出来之后,心里竟觉得暖暖的,还真的有几分迫切想见到她的心情。
齐亲王走后,慕容擎天站起来走到展颜面前,伸出手,“陪我吃点?”
展颜扭头,“有那么多人陪你还不够么?我是多余的。”
“来不来?”慕容擎天挑眉看她。
展颜很想说不去,但是到底没有骨气,想起他一会儿就要走,时间用来斗气多浪费?便伸出手想让他牵着自己走过去,谁知道她的手刚伸出,他便收回了手,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展颜忍住一口气,心道:且忍你,等你他日回来,折腾死你。
坐在桌边,她气鼓鼓地拿起筷子,慕容擎天本也拿起了筷子,见她这副模样,遂又放下筷子,笑了笑,“怎么?生气了?”
展颜瞪着他,“我没有那么小气。”
“是吗?”慕容擎天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那么,是腮帮子肿了么?鼓鼓的!”
展颜拨开他的手,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面,瞪大了眸子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你弄那么多结界做什么?我都进不去。”
慕容擎天道:“我怎知道你不能进去?我也不知道我设下了这么多的结界。”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你都解开了?”展颜忍住怒气问道。
“我能出来,自然是解开了。”
他见展颜生气,便说起他在虚凌界发生事情。
自从展颜走后,他便开始学古籍上的法术,结界是他接触过最难的,至少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是最难的,因为一重重的结界布下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总以为结界是可以看得见的,布下,看不见,又继续布,整个虚凌界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开始他并不知道,所以一直都在生气展颜没有去找他,一天一天,呆得他烦透了,又
担心她不来是不是出事了。
他想离开,但是又想起这里是虚凌界,只有展颜才可以带他离开,没有办法,为了打发日子,只得继续修炼法术。
修习其他法术的时候,他发现很容易,尤其是入门的心法,他只看了一遍,便全部记下来了,而且,不过是短短两日的时间,他已经意识清明,脑筋比原先明朗了许多,还能以意念控制虚凌界的事物。
因着新奇好玩,他暂时也忘记了展颜没来的事情。
又练习了几日,他身体里的气脉畅通无阻,往日飞跃起来,总要提丹田之气,可如今即便在虚凌界里飞一圈,都不需要刻意提气,仿佛他本身就会飞一般。
最后,他终于知道自己布下了重重的结界,他破除了自己的结界之后,展颜依旧没有来,他便只好修习其他法术。
又因心里总是惦记展颜,一日早上,竟一挥手便生成了玄光镜,从玄光镜中,他看到了展颜,自然也知道京城关于展颜的流言。
但是,开始的时候,他不知道如何离开虚凌界。这里说白了,就是展颜布下的幻境,也唯有她能带他离开这里。
但是,她进不来,他也不出去,意味着一件事情,就是无法相见。
他心急,开始翻遍虚凌界的古籍,但是古籍上并没有记载破虚凌界的方法。
这里虽然是幻境,可因着是龙女布结下来的,牢不可破,记载中除了布下的这个人,无人可解。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颓然,他只能看着事情不断发酵,看着慕容见猜忌展颜,看着她背上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今日百官入宫的时候,他十分震怒,想要强行闯出去,试过几次,皆不能冲破出去,反而被一道气流所伤,摔着地上,头磕在虚凌界宝座的椅角上,流了几滴血。
一道金光击中了他身子,或者可以说是击中他额头流下来到眉心的血液,有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金光在身体里流窜,开始并无感觉,但是,慢慢地通体发热,全身像是被燃烧起来一般,疼痛,烧灼般的疼痛袭来,纵然他是铮铮铁汉,却几乎无法抵受这种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