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红莲合下颚,脸庞因为疼痛显得格外苍白,却还在笑着,如同曾经的那个她,无论什么时候怎么被欺负都以笑容相对,看似没有脾气却满腹诡计:“不知廉耻这件事你早就骂过我了,现在再骂根本就不痛不痒。”
沈青颜压低身子,指尖更深入了一分。越红莲浑身颤抖,皮肤透出细细的汗水,可就是不愿意卸去她的笑意。
“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人动情!”沈青颜的手指开始动作,却并不顺利,越红莲的内里把她的手指吃得过紧了,“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流连过很多人的床吧?那个叫贾墨怀的女人,你和她也有染是不是?”
越红莲提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你……吃醋啊?”
“我只是为你不耻而已!”
“为我不耻么?那……大可不必。”越红莲的声音渐渐虚弱,伤口迸裂,又一次涌出来的鲜血把刚抹好的药膏冲开了,“像我这样的人,你多为我惦记一分,就浪费了一分的感情。”
沈青颜把越红莲的双腿从自己的腰间剥了下去,抬高她的腰,把她的双腿张大,张到令越红莲感觉到羞耻的程度。
“沈青颜,你……”
沈青颜笑着,她怎么都觉得自己的笑容变得像越红莲一样无赖了:“对啊,像你这样的人,这样的姿势才是最最适合你的吧?你用这种姿势迎合了很多人,是不是?”
越红莲感觉腰快要被折断了,被束缚在床头的手腕也麻木没有了知觉,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某年的春季,满院的鲜花开得美艳动人,那个俏丽的身影说:“花真美。”
越红莲逗她:“是我美还是花美?”
那人带着腼腆又倔强的表情说:“你美啦你美啦,满意了吗?”
“要是桃下老了,变丑了怎么办?”想逗她的情绪依然高涨。
女子抿嘴不语,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像现在这般漂亮。”
回忆,是最最锋利的武器,可以把现在的一切割破,比切肤之痛还更痛,比流光最后一滴血还要无力。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停止笑意呢?可能是因为根本就无法哭泣了吧。
“四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是什么人?你不也被我这种人压制在身下无数次享用过了吗?那么……那样的你算是什么呢?而且,告诉你哦,我可都是让别人这样难堪的呢,被这么对待还是第一次。我想四小姐应该相信吧?你的身体的记忆应该很深刻才是……”
这一声“四小姐”让沈青颜忍无可忍,在越红莲的脸上重重扇了两个耳光。这两记耳光让越红莲彻底说不出任何话了。
“我会把你弄死在床上,如你所愿。”
其实越红莲不相信爱,爱太过虚浮,也容易被背叛,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去爱谁。但这是她遇到沈青颜之前的想法。
沈青颜绝对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有着太多太多再明显不过的缺点。如所有大户人家千金一样,她浮夸又娇蛮,一事无成又清高自大。初见时越红莲对这个傲气的小姐也没有什么好印象,甚至有着厌恶的情绪。可是相处下来,发现这个女子藏在傲慢的外衣下其实有颗很脆弱又敏感的心,难以置信,她竟对自己很有好感。
沈青颜的好感表达得很明显,却不是那么直接,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有多在乎,可偏偏又无法克制那颗想要靠近的心。在外人面前她可以一眼都不看她的丫鬟,可是当两个人独处时为了讨好情人她可以跪在情人的双腿间不要自尊,只为取悦自己爱的人。
真是个傻瓜,把自己表达得太清晰很容易就让人抓住死穴啊。像我这样,多好。越红莲在心中对自己喃喃自语。
越红莲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被沈青颜随意摆弄着,沈青颜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越红莲是知道的,可怕的是越红莲居然还会感觉到隐隐约约有种潜伏在身体深处的快-感在慢慢涌动。沈青颜咬住越红莲胸前的樱红时,她还会颤抖着呻-吟;咬她的臀瓣时她还会不自禁地扭动着腰部……
越红莲进入了一场半生半死的梦境,在那个梦里身体的伤痛已经飞得很远很远不足挂齿,只有那快-感越来越清晰,被沈青颜一点一点地点燃。
“唔……”越红莲突然收紧了身子,双腿紧紧地攀上沈青颜的腰,脸埋进双臂中呜咽着。沈青颜感觉到指尖有股热潮,轻蔑道:
“真是太精彩了,命都快没了却能达到巅峰快意,你这副身体是有多淫-荡呢?”
越红莲的泪静止在眼眶里,始终没有落下。
沈青颜揪着越红莲的头发把她的头抬起来狠狠地吻她,越红莲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双唇被轻易地启开,舌头挑衅般地探入,她的舌也平静地躺在那里,没有抵抗,迎合,任何生命迹象都没有了。
沈青颜停住,抬起了头,见越红莲双眼紧闭着,唇上还有她刚才咬出的血迹,但是越红莲却没有丝毫的挣扎。
她的身子软若烂泥,体温也低得不像话。
沈青颜心下一紧,她死了?
去探她鼻息,竟还有口气。是因为刚才的高-潮让她昏迷了么?
沈青颜“哼”了一声把越红莲推倒在床上,站起身下床,沸腾的脑子才慢慢冷却下来,发现满屋子都飘荡着血腥味。沈青颜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全被越红莲的血染红了。沈青颜猛地转回头去,只见赤-裸的越红莲躺在血泊里,一整张床都被她的血染红了。
沈青颜僵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惊讶于眼前的一幕,完全无法相信这是自己亲手做出的。沈青颜走回床边,凝视着越红莲平静的面孔,熟悉的,亲密的,爱恨交织在一起的所有感情如同千万把刀同时插进她的心口。
她用尽全力抱住不省人事的越红莲,哭得不成人形。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能不被家恨压的喘不过气来,才能彻底地释放出真实的情感。
突然一阵狂风大作,屋顶的瓦片被全数吹飞。沈青颜惊,拿了衣服迅速把越红莲的身子裹好,刚把鬼怨剑拿到手中,就见越红莲被狂风卷走,落入了一个高大身影的怀抱。
“你是谁!”沈青颜见屋顶的横梁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面相都在三十岁左右。男人抱着越红莲没有理会沈青颜的质问只不住地摇头:“莲儿,你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
女子身段婀娜面孔美艳,手里拿着一面铜镜笑道:“本来觉得报上名号这种事情实在有够蠢的,但是你伤了我们的好孩子,我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一下你要复仇的目标是谁。我们是水镜神教的教主和教主夫人王羽客和楚湘湘。占着我们莲儿疼爱你你便如此暴虐她,真是厚颜无耻。”
沈青颜冷笑:“说到厚颜无耻的功夫恐怕晚辈还要向两位多多学习!看剑!”沈青颜举剑冲向王羽客,楚湘湘的镜子却飞过来砸到沈青颜的手腕上。沈青颜手腕一阵发麻,鬼怨剑居然被震掉了。
楚湘湘哈哈大笑:“年轻人,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是虚浮的啊,根基没有打牢一样是破绽百出。”
沈青颜在空中扭身,双掌从身体两侧聚合在一起,淡蓝色的光从指尖升腾而起,猛然间双掌一错,右手手掌向楚湘湘拍去。楚湘湘只觉一阵惊风扑向她的面门,速度快到竟来不及反应。就在沈青颜这掌马上要拍中楚湘湘面门的时候,王羽客接下了这掌。
沈青颜感觉到自己像是击中了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内力竟在瞬间被化解,更有一股强大的冲力向她的五脏六腑袭来。她赶紧后撤,站到了屋顶另一边完好的瓦片上。
这时客栈的老板和小二发现了屋顶被毁,站在房下高声叫骂,可惜屋顶上的人根本理都不带理他们。
王羽客虽然接下了沈青颜那掌,但也后退了一大步,胸腔闷闷地痛。他赞道:“鬼怨果然是了不起的武功,你只练了短短数日就能把鬼怨九式里的八式练到这种地步。鬼怨九式第一式,鬼击,蛮有威力的嘛。”
这是沈青颜第一次见到水镜神教的教主,可是从言谈间却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确不简单,仿佛什么事都知道似的。
“过奖了,为了能把你们这邪教铲平,我一定会把最后一式练成!”
王羽客大笑,他的笑声在如此空旷的屋顶都能震人心肺。沈青颜站稳脚步,只觉得耳根一阵阵的刺痛。
“好!我等着你来取我头颅!我好久没有遇见有趣的对手了,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是有实力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必等待,今日我就了结了你!”沈青颜冲上去,楚湘湘扶着王羽客的肩对沈青颜说:
“可惜今日我们要赶着为莲儿疗伤,没时间和你纠缠,有本事你就到我们水镜神教总坛来。”
沈青颜一掌就要击中他们,却听楚湘湘一招“水中镜花”,镜面对准太阳向沈青颜一闪她的眼前顿时一片苍白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回荡着楚湘湘渐行渐远的声音:“等到那时,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混账……”沈青颜眼睛再能视物之时楚湘湘一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青颜自然是要去水镜神教总坛的,但是现在她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去斩草除根,而且以刚才交手的情况来看,她和教主之间的实力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沈青颜回到客栈的房中,拿起还粘着越红莲血的玉石,望着那时不时闪出奇异紫光的玉石,她打算先去把巫白鸢从贾墨怀那里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