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无责任番外之聂清音

于歌原以为, 他们得一直走下去呢,这小地方又没马车租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有代步的工具,一匹很帅气的枣红的马, 上面还绑了两个小箱子, 走近便闻到了一股子药味。

难道他是个行医的?不过看他放翻那小店里的一帮子人, 于歌也知道他至少是个会下毒的了。

清音转头看她, 她瞪大的眼睛里有着兴奋, 这孩子还从未骑过马吧?

解开了绑上树上的僵绳,他轻松的翻身上马,含笑的向于歌伸手“上来吧, 这样走可到不了洛北京都的!”

于歌抬头看着他微笑的脸,觉得也没先前那么狰狞了, 不自由的把手缓缓的伸了过去, 下一刻便稳稳坐在他身前的马上了, 呼吸到的全是他身上清爽夹杂着药草味的气息,一只手松紧适宜的放在她的腰间, 这种情况下她倒是没有不好意思。

清音先前还担心她同乘一骑会拘紧,然而她却是落落大方的坐在了马上,除了显得兴奋了些,一切倒还算顺利的。

这可是她第一次骑马啊,她能不激动, 能不兴奋吗?那时在国内倒也有正规的跑马场, 可那有多贵啊, 贵族式的运动不是他们这些平民享受得起的。

“我叫聂清音, 是个大夫, 来这里进点药材。你叫什么,多大了?怎么一人在外行走?”怕她还没适应, 聂清音骑得并不快。

于歌现在就算不想骗人也不成,说实话也没有会相信吧。她实际上的年龄快二十了,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却还只有十四岁,唉,这什么世道啊!

“我十四了,叫素衣,爹娘都过世了,听别人说洛北京都很繁华,而且听娘亲以前说过,还有一个亲戚那里做生意,我想去看看,反正也没人管我了。”她现在也算没爹没妈了,她老板可不就是在那里做生意的吗?她至少说了一半真话。

聂清音即使知道她说的不完全是真话,倒也不会因她的欺满而生气,出门在外,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好。

为了赶到下一个客栈,他们不得不加快了速度,一路飞沙走石的不便讲话,于歌也把脑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整理了一片,若不是她身临奇境,打死也不会相信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多么厉害,她杀的人不比她于歌吃的饭少。

素青衣四岁就开始接受楼里的暗杀训练了,从几百人到几十再到几个,他们被训练成最优秀的杀人机器,但却又非同机器,机器没有感情,没有痛觉,而他们有,训练他们的人允许他们有,但他们必须克服这些弱点,只是那些克服这弱点的方法就让人觉得残酷了。

你总永远不敢相信别人,更别说对他有什么样的感情,因为你不会知道,下一个死的是他还是你自己。至于克服痛楚,这就更容易了,楼里多的是变态的陪练,有事没事不是在别人身上捅刀子,就是往自已身上划伤痕,好在楼里去疤消痕的药膏够多,只要不真被深度毁容,基本上是能够出去见人的。

这次素青衣到天灵山来做买卖,是吃了上回的亏,两次的任务时间太短,她上回受的伤并未好,加上中了他们的埋伏,人家又是群攻,又是下毒的,还玩阴招,她就是第一杀手也吃不消啊,又不是小强,所以素青衣彻底的挂了,而她于歌来了。

一路上于歌对这个长得很丑,人却很不错的男人很有好感,虽然有时看起来他人比较目木讷,但为人细心还有她说不出来的一种温柔。

她自叹自己运气不错,到哪里都能碰到好人。

聂清音也在心里叹息,爹爹所算到的就是她吗?在她睡着后,聂清音将封印解开来,手轻轻的放在她的额上,淡淡的青光在他的手心出现,过了一会儿,清音面色不佳的收回了手。

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清音除了看到一片不详的血红色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了,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身上竟然隐藏了这么深的杀气,可她白日里所表现的一切又不像是假的。

清音多年不曾烦过的心,乱了起来,爹爹竟然说这是他的缘份,可他对她并没有半点感觉啊,老天又开始捉弄他们了吧。

正当清音不知想到哪里去的时候,于歌悄悄的醒了过来,看着月牙挂在天边,夜暮沉沉,空气中有烧着枯枝的香气,他的那张丑脸也柔和起来,其实男人长得再漂亮也没有什么用啊,观赏的再强,比也不上实用性的好,想到这里,于歌在心里悄悄的做了一个决定,当然结果最惨的她也有想过,最多让她再投一次胎吧!

感觉到她的目光,清音回过了头,于歌被人发现偷看,倒也没有不好意思,慢慢的坐起来,然后又伸出手指,指了指左边。于歌奇怪的动作和脸色,让清音沉住气,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什么东西是连他也没有发现的,虽然他这次出门,已经按爹爹所说的完全封印了妖力。

当软软的触感贴在他的脸上时,清音的全身都僵硬起来,缓缓转回头的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于歌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决定了,我要嫁给你!”清音的脸在抽搐,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让人惊悚的决定,就算是老天给他的缘份,也太让人难以相信和接受吧!

其实于歌是想借此赖上他,她真的不想回去当杀手,虽然身体里的东西很可怕,可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于歌竟然觉得他是有办法的。

诡异的气氛在蔓延,于歌的一脸严肃与清音的面无表情,在清冷的月光下,继续的维持着,最终两人无语的别开脸。

清音说不出自己现是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他只觉得这个看起来原本正常的女子,在跟在相处以后,便得不正常起来,这难道就是世间所说的爱情吗?他真的不懂,好吧,如果她坚持的话,他会带她回山上的,至少让爹爹看看她吧。

于歌偷笑着,他一定是被她的举动给吓傻了吧,她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对那个用恶东西控制人的楼主,她还是没有胆子去见啊,不如就顺着自己的感觉跟着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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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幕漆黑如墨,静夜无声。

洛北京都陈王府内,不时传来男子的狂笑大呼和女子的抽泣□□,在静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府内戒备森严的侍卫,对一切早以习惯,只两两一组,披着玄色的轻甲,腰间配有兵器,眸中含着精光,无声无息的在王府四下行走巡卫着。

突然府中深处,传来女子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传出老远,惊起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猫,它轻巧轻盈的身躯躬起,才刚刚跃起,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一道绵绵的剑气撕成了粉碎。

血点裹着猫毛和骨肉碎片四散飞出,被一双灵巧的手用一块布接住,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的包裹住,丢到了花丛深处。

身形纤细矫健的他,如幽灵般自殿外花丛中掠起,在侍卫们未能察觉到的死角中,无声的掠进那间一刚刚发出惨叫声的屋子里。

濒死的惨叫又一次撕碎了夜空,听到熟悉的惨叫声,所有的侍卫不再无动于忠,而是拔出身上的兵器,撞开了门冲着进来。

细微的风声带着温柔轻拂过,先冲进来的十几人,捂着喷血的咽喉倒飞出了大殿。

他一人站在屋子里,脚边雪白的地毯上有两具尸体,华服男子衣裳凌乱,而布衣女子却几乎是衣不遮体的赤身,两人身上的血染红一片雪白的地毯,留下的是触目惊心的凄厉景色。

而后冲进来的侍卫,只来得急看清他一席黑衣一双温柔明亮的眼,然后便见他像是没有重量的风一般飘出屋子,轻盈的跃上屋顶。

“他杀了世子,弓箭手,射杀他!”领头的侍卫厉声喝道,惊醒了众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多名□□手,对准了屋顶。

下一刻,满天都是箭矢破空发出的‘嗖嗖’冷声,然这密得如网般的箭,被一道月华织成的光给挡了下来,他脚边一尺的地上落满了黑黝黝的箭,却没有一支射在了他的身上。

男子一声讥嘲的轻笑,足尖轻点,身形冉冉有如一缕青烟在风中腾空,滑入夜幕中消失。

留下一群满面惊慌惶恐的侍卫,陈王世子已死,他们又没抓到刺客,下场恐怕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等他们回到屋子准备收拾残局,却发现那具女子的尸体不见了,而世子的头也没了,所有人只觉得凉意从脚底从到全身,那个布衣女子才是真正的刺客!

毫发无伤的他,几个落起间便到了他们约定的林间,一辆马车静悄悄的停在那里,隐隐的水声从林间传来,他只轻扫了一眼,便转身进了那辆马车里。

林间的水声消失,一个窈窕妖娆的女子缓缓的走出来,在满是枯枝落叶的地上,竟未发出半点声音,她似乎不想惊动马车里的人,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当她的白皙如玉的手刚接触到马车的帘子时,一个似球般被布包着的物体砸了出来,马车里的人终于出声,声音温柔低沉。

“紫夜我说过,不要把脏东西放在我的马车上”淡淡的温柔语气中含着不悦。一手掀开了帘子。换下夜行衣的他,此刻穿着一身浅色的蓝色布袍,清俊的面容带着疏离与冷淡。

紫夜咬牙拾起被他扔出来的东西,压着心头的怒火带着笑意的开口。

“不把它放在车上,我们怎么拿回楼里去”她杀了陈王世子,难不成还带着他的脑袋回楼里去吗?

坐在马车上的他,温文尔雅的一笑,吐出的却是更气人的话.

“这是你该想的问题,与我无管!楼主只要我接应你,其它的我都不管,而且你还得付我一半的酬金,等回去后你再给我吧。”说完便不再理会站在一旁的紫夜,而是驾车离开。

紫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拎着手里的东西纵身跃上了树梢,在树木繁密的枝间轻跃,不一会儿也消失无踪。

洛北京都繁华的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的人们在市集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但唯有一处地方,此刻确是显得冷清得很。

它便是京都第一楼,青衣缕,人们也把它称为青衣楼。

白日里的它总是这般冷清,只有在夜里它才会热闹起来,这下大家都清楚它是什么地方了吧,不错,就是青楼!

夜晚的青衣楼有着无数华丽的彩灯点起,照亮朱红的鎏金长廊,浅碧薄纱的秀美丫头们在廊下轻盈的行走。镂花的木窗,蝉翼般的窗纸,庭院中的小桥流水,树影婆娑,美人的倩影隐隐的透了进来。

美酒佳肴,任你享受,绝色舞姬任你欣赏,这里是男人们的乐园,举凡你想得到的享受,尽在此中,让人流连忘返,忘却世间的烦忧。它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

这里是最让男人快乐的地方,也是让世人恐惧的地方,青衣楼不只是家妓院,也是可怕杀手组织的大本营,当然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大部分人是来找乐子的,只有少部分人才是来要人命的。

楼中深处,墨竹轻摇,朱红色九转回廊中有一人正不急不慢的走着,清俊的面容,蓝色的长衫布袍,手中还拿着一只通体翠色的笛子,随着他的走动,笛尾上用鲜红细线绑着的玉穗在轻摆。

走到回廊的尽头,便是一片碧波,翠绿的叶雪白的莲,清幽的莲香淡淡的散在空气里,一座小楼便建在这池莲中间。

这里离小楼足有好几丈,小楼周围没有桥,而他只轻提起一口气,足尖点了点池中的莲叶便来到了小楼前。

门无声的打开来,一个人坐在了暗处,银色的发丝似水银般的披散开来,直至落在了地上。幽幽的冷香在他的身旁环绕,明明室内很暗,但当你看到他墨色眸时,便会觉得自己陷入更深的暗处,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蓝枫你去带素衣回来!”他的声音低迷得像是一个梦境,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恍惚,而蓝枫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

门又被轻轻的关上了,蓝枫默默的起身,她还活着就好,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既然楼主断定她没有死,那他就一定会把她找回来,不管天涯海角。

跟清音回到山上的于歌自然解了身上的蛊,只是觉得这姓聂家的人都有点怪怪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救命之恩,她一定会当涌泉相报的,他不要,当然不行!

聂闻昕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有了姻缘,心情更是好了起来,虽然清音现在看上去很烦恼。

一只青色的小狐狸慢吞吞的跑到他的脚边,聂闻昕笑着将它抱进怀里。

“清律,你哥哥的媳妇虽然有些傻傻的,可这可是你爹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啊,将来等你成形后,爹爹也帮你找一个吧!”怀中的小狐狸似乎不太乐意的尖叫了起声,然后聂闻昕只是不在意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山里的日子太安静了,也太清闲了,他总得找点事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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