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母亲说伟伟即将在北京的医院进行第四次手术电话,李瑾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去陪弟弟和母亲,这两个在接二连三的手术中惊恐担忧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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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骁应允,李瑾便当夜收拾东西坐上了去北京的班机。
李瑾看着浑身裹着纱布,插着各种管子针头的弟弟心碎了一大片,当着母亲的面什么反应也没有,进了卫生间后却捂着嘴哭得撕心裂肺。
灾难从来就不会因为你已经多灾多难就停止光顾,李瑾想,但她宁愿这种灾难是降临在她身上,而不是她的亲人。
病床上的伟伟有时清醒,有时昏睡,李瑾喊他的名字的时候,他会睁开眼睛,还冲着李瑾笑,艰难地吐字:“姐姐,别哭,我没事”。
李瑾心酸难耐:她这个傻弟弟,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冲她笑,还来安慰她?
母亲在一旁念叨:“手术要是还留下后遗症怎么办?!伟伟以后要怎么办?!”
李瑾闭上了眼:“他要这样了我以后养他,我只要他平安地从手术台上下来!”
她没敢和母亲细提这二十万,只说是老板看她工作能力强想把她留在公司所以借给她的,她要靠给他工作就可以把钱还清。母亲深信不疑,她从来不怀疑自己女儿的能力。
伟伟的第四次手术很成功,李瑾看着手术后能跟她利索说话的伟伟心定了下来。连医生也说,只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等骨头复位就可以回家了,以后记得每年复查就行。
李瑾像吃了定心丸,终于放心把母亲和弟弟放在北京,又飞回了上海。
回到公司继续上班的李瑾发现了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些同事和她聊天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提及“情妇”“包养”“钱色交易”这些词,末了还总是加一句:你说对吧?李瑾?
李瑾觉得疑惑,对不对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也不爱好讨论这些东西,同事的询问,李瑾一概付之一笑。
那些同事疑惑了:这个李瑾,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公司都传疯了,她就一点没听到些?还是她根本就没做过这种事?但看那些人传的,可是有鼻子有眼,八九不离十的样子啊!
流言终究还是被李瑾知道,在洗手间门外,三个女同事在里面谈论的肮脏不堪的女主角,正是李瑾,李瑾想起这些日子同事们的反常,心中了然。
那三个出门就撞见李瑾的女人见李瑾不像是路过的样子,就知道她大概听到她们说什么了。但她们不怕,反而当着李瑾的面嘻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李瑾做事是强,可谁让她处处抢风头?现在做丑事的可是李瑾,又不是她们,有什么好怕的?干脆闹大一点,让大家都知道,看她还有脸继续呆在这。
言辞越来越刻薄,李瑾反驳无力:“我没有…”
“你没有?你这个样子像是没有的样子?”其中一个女人边笑边用手指着李瑾。
李瑾的泪哗哗地就下来了,她的尊严,总是一次次地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