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虞山和尹熙非自觉地转身。君心暖不再闪躲,白流苏拉下她的小背心。君心暖久等不见白流苏动作,她不解地看过去就看到白流苏张着嘴,睁大眼睛,满眼的惊骇。脸上是想哭又想笑的复杂表情。
“你——”君心暖一张口,白流苏的魔咒好像就被打破了,她尖叫着喊:“虞山,虞山!这是我们的孩子!”
蓝虞山和尹熙非同时转身,三个人同时困惑地看着又哭又笑的白流苏。白流苏深情地望着君心暖对蓝虞山说:“虞山,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认得的,孩子胸口的蝴蝶印记是我亲自烙印的。”
君心暖打掉白流苏抓住她的手,不高兴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走吧。”
白流苏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君心暖,痛哭流涕地说:“你就是我们的孩子。你是在松乡孤儿院门口被养父母捡到的吧?”
君心暖心头一震,白流苏说的这么肯定,一定不是撒谎。可是——她不想寻找自己的亲身父母,她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念头。她的爸妈是君褒义和欧阳雅晴。在她还不到一岁就丢弃她的男女,她从来不认为是她的父母。
蓝虞山听到妻子的话大吃一惊,震惊过度的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真的吧?”
白流苏郑重地点头。
蓝虞山喃喃地说:“我早该想到的,一个和若然一样血型的孤儿,模样和你还有几分相似……”
君心暖冷冷地打断蓝虞山的话说:“抱歉,我想休息了。而且,我父亲叫君褒义,母亲叫欧阳雅晴。请不要在我面前讲故事,我已经过了爱听故事的年龄。”
君心暖推开白流苏的拥抱,一拉被单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拒绝的意味非常明显。白流苏不禁心酸得掉下眼泪:“孩子,妈妈那时候有不得已的苦衷。后来,我们也去找过,以为你就在孤儿院里生活,谁知院长说根本没有捡到一个这样的孩子。这些年,我们也没有好过过。丢弃女儿的愧疚日日夜夜地折磨着我们。”
白流苏絮絮叨叨地说着,君心暖全当是摇篮曲。因为疼痛许久没有安稳睡过的她居然睡着了。
君心暖睡饱了,睁开眼睛。病床的周围坐着神色庄严肃穆的养父母和张一一。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一个外星人。
君心暖故作轻松地一笑:“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这阵仗也太吓人了吧?”
欧阳雅晴严肃地说:“不要嬉皮笑脸!白流苏说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这件事是真的吗?”
君心暖偷偷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是这事儿。蓝虞山夫妇的动作可真是快。
“真不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父亲叫君褒义,母亲叫欧阳雅晴。”君心暖也认真地回答。欧阳雅晴眼眶一红:“傻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如果是真的,你就回到他们身边吧。血脉亲情,人之天性。”嘴里这样说着,眼泪却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