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骜沉声道:“芸儿,我还在想…如果此事真的事柳嫣所做那该多好。”
“至少说明她心里有你,如今…”是出芸那冷漠的声音,“看来她心里丝毫没有你。”
南骜犀利的眸子看她一眼,“朕是不是很失败。”
出芸愣了一下,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淡淡道:“柳嫣的事可以不管,那景言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置?”很显然南太后是等不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南骜往椅子中一躺,沉思了起来:言儿腹中的孩子不足六月,南太后又时常惹些事让他心烦,雪吟是真的贤淑还是为了保持自己温柔贤惠的形象,以为她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吗?这次的事是否她也派人监视言儿,那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护住这个孩子。
“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洛雪吟一定会对这个孩子动手”出芸淡笑,聪明如他,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的过他的呢?
“哦”南骜眯起眼睛。
出芸嘴角露出真切的笑意,“当然排除柳嫣。”
“你和嫣儿到底达成什么协议,你最近好像都在帮她说话”南骜这也是在问她。
出芸眸子里有危险的光芒射出,“只不过她用南景的人头来换莫飞,此外顺便对付南太后。”
“你让她对付南太后”南骜皱起了眉头。
“南太后既然用柳嫣来牵制我们,不如我们也拿柳嫣牵制南太后,况且南景不是对柳嫣很感兴趣吗”出芸的声音很温柔,表情也很温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柳嫣手中还有南太后的一个把柄,最后能解开雅阁之谜的人也只有她。
南骜没吭声,只是在思考着眼前的状况,出芸就这么相信这个柳嫣,“芸儿,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日后你自会知晓”出芸的话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她不能说太多,不过,景言这个蠢货居然在她面前耍这样的花招,这下这真的激怒柳嫣了,若景言失去最后的护身符可就完了。
“娘娘,你怎么了”流朱看着一言不发的柳嫣,从玉棠轩回来后就一直照顾模样,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对不起”小礼子急忙下跪。
“今日不得在提起此事”柳嫣只是吩咐了一句,便随香秀回房休息。
甜儿僵在原地,默道:娘娘对不起,甜儿对不起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草看着众人,“茵茵,你来说?”
“主子有令不许议论今日之事”如冰看着几人,“怎么?主子不在你们就想造反。”
“如冰,你也别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小菁看着几人,在一边拉着如冰。
“是如冰失礼了,大家都是姐妹,还望海涵,再者…”如冰淡淡地扬唇,看着小礼子,“后宫之人少问一些也省的给主子惹麻烦。”
思雨阁,香秀铺好床后,看着一边发呆的柳嫣,“主子,你怎么了?”
香秀把柳嫣扶上床,柳嫣对上香秀的目光,忽地敛了神色,目光掠过香秀,“香秀,你说我身边是不是有细作,否则南太后为什么总是能抓住我的把柄,更何况这洛贵妃每次都能抓住时机对付自己。”
柳嫣会说这样的话难不成已经知道自己是…香秀幽幽开了口:“主子在怀疑谁?”
“你们都是我的亲信,我谁都不怀疑”柳嫣声线很浅,脸色已然浮起凌厉之色,“香秀,你在我身边已经这么久,也该知道我的一些性子。”
香秀轻轻地跪下,“主子,如果有人做错了事你会原谅她吗?”
“你说呢”柳嫣慵懒地倚在床头旁。
香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香秀先告退了。”
见香秀已经走了,柳嫣收回视线,“如冰,偷偷摸摸可不是你的作风。”
如冰微一欠身,“见主子和香秀聊得正好,如冰不敢打扰。”
“你安排得很好,好得差点把我陪进去”柳嫣扬声回应。
如冰柔柔一笑:“主子不也没事。”
“你真的对景言动手”柳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人,如今居然可以擅自行动。
“呵呵呵!对景言动手的可不是我”如冰慢慢回忆:
“流朱,不如我们去御膳房拿些食材”香秀看着流朱,自从流朱回来后就一直这个模样,总是心不在焉。
“恩,好啊!”流朱回过神看着香秀。
“小织、小礼子你们去御膳房拿食材”香秀看着流朱心里不放心。
“好”二人看了看,赶紧去拿食材。
“小礼子”一个人端着一碗药汤叫住小礼子。
小礼子一愣,“奴才见过白草姑娘。”
“你该知道主子的意思”白草看着小礼子,语气清浅。
小礼子恭谨行礼,诺诺的回答:“奴才遵旨。”
“那就好”白草从衣袖里拿出一瓶东西,“这东西只要沾上一星半点就可夺人性命。”
香秀拉着流朱二人走到一边,“你是不是有心事。”
“香秀,你觉得柳嫣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流朱第一次直呼柳嫣名讳。
“流朱,你怎么敢”香秀一愣,眼光却不着痕迹地打量她,流朱怎么敢直呼柳嫣名讳。
流朱犹疑了片刻,“之前我找借你们的钱,你们怎么没找我还,还有之前我父母那儿的钱又是怎么回事?还有…”
香秀一愣,“你知道了?”
流朱假装回答,“我不知道你们居然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
“流朱,为你做这些事的不是我们,是主子”香秀说:“主子知道你的性格,所以不让我告诉你们,你的账还有给你父母的钱,以及去杂役房救你,都是主子。”
流朱一愣,手慢慢捏紧,香秀继续道:“你可不知道,主子当时赶过去救你的时候,身上还有伤,救了你之后伤势又恶化了,躺了七天才好,你啊!真该好好谢谢娘娘,要不是娘娘,你早就没命了。”
‘咚’流朱倒在地上痛哭。
香秀急忙扶着流朱,“你怎么了?”
“我要去找娘娘”流朱急忙往外跑,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小织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小礼子,你说流朱和香秀怎么了,”刚刚出来的时候这两人像是吵架似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喂,我跟你说话你倒是说说啊!”小织抱怨道,转身,“咦?这人又跑到去偷懒。”
“小织,小礼子人呢?”流朱摇晃着小织,“快说,小礼子人在哪儿?”
‘噼噼啪啪’东西掉了一地,小织不耐烦,“流朱,你干什么。”
“我问你小礼子人呢”流朱失控地摇晃着小织。
“不知道,刚刚还在的”小织看着流朱,“这人去哪儿了。”
“怎么了”小礼子看着这两人,对上流朱的视线,“娘娘不是让你歇着,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这儿需要帮忙吗”流朱看了小礼子一眼,又往四处瞧了瞧,白草,难道小礼子真的是景言派来的细作。
“没事”小礼子看着流朱,脸色有些难看,慢慢捏紧一个药瓶。
“那我们走吧”小织捡起东西,看着两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没事”两人对视一眼。
“小礼子,你和白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流朱嗓音低了下去,“你们是不是想陷害娘娘。”
小礼子长吁一口气,“流朱,你该心知肚明别以为你为水娘娘做的事没人看到,如果不是你暗中给水娘娘通风报信,还陷害娘娘弄那些巫蛊。”
“你…”流朱一时僵住,小礼子的话戳到她的痛楚,是她在暗中替水灵玉监视柳嫣的一举一动,也是她按水灵玉的吩咐把那些布偶藏在漓雨轩,想用巫蛊之术陷害柳嫣。
看着二人,一个人影从暗处又缩回去。
听完后,柳嫣脸上平添几分厉色,“你就这样看着他们内斗,”这人居然在一边冷眼看着。
如冰淡淡嘲道:“那是他们的事,如冰只需保住主子。”
保住她?差点把她赔进去了,还保她,柳嫣举目看她一眼,“照你所说小礼子是景言的人,而景言又让小礼子以我的名义给她下毒,”这倒是奇了,景言中毒为何把她绕进去。
如冰露出浅淡微笑:“而这流朱却是水灵玉的人,那就可以解释为何我们这儿会有那些木偶行什么巫蛊之术,看来这水灵玉也不能小瞧,要不要如冰除掉替您除掉她。”